誌遠禪師說:“我們上去,梁姑娘,楊飛就交給你照顧,如果他醒過來,你務必來告訴我。”
元儼見誌遠禪師一臉嚴肅認真,她也不敢造次。
還沒有轉身,又有丐幫弟子來報,說是鳩摩格裏馬等人也到近前。辛二娘說:“知道了,你下去吧。”誌遠禪師喊道:“等等。我問你,他們一路上過來,有什麼異常沒有?比方說,有時快、有時慢。”
這個弟子說:“有,就在前一刻鍾的光景,他們的步伐忽然加快,不過,就在剛才不久又慢了下來。”誌遠禪師揮了揮手道:“阿彌陀佛,楊施主是中了‘金絲蠶’所喜歡的那種氣味的毒素無疑。如果我所料不差,他的病可能也和這種氣味有關。”
辛二娘說:“那咋辦?我們對這種氣味一無所知。”
誌遠禪師道:“我相信辦法總是有的,怪還是怪我們中原武林從不和旁門左道的門派打交道,加之譚門在巴蜀境內,我也束手無策。”
眾人都陷入沉思,看來譚門這“萬蠱之蠱”的出現,必然要擾亂整個武林,最為可怕的是,整個武林對這種蠱知之甚少。
丐幫弟子又報,鳩摩格裏馬在莊外求見。
三人又魚貫而出,來到大門口。隻見一個身高八尺的番僧傲然站在門前,旁邊是差不多高的昔裏鈐部,手裏提著一個一尺見方的錦盒,後麵是四個高大的彪形大漢,雖著漢人服飾,一看就知道是北方人,不是蒙古血衛是誰?
見到三人出來,一胖一瘦兩門衛忙行禮,又站立一旁。
昔裏鈐部雖說和誌遠禪師交過兩次手,但誌遠禪師都是蒙著麵,他也認不出來。他朝誌遠禪師行禮道:“不知萬家莊莊主是和尚,走時沒有準備點香燭。”
誌遠禪師不管昔裏鈐部的無禮,合什回道:“在下少林寺誌遠,不是這裏的莊主,隻是路過,承蒙莊主看得起,在此作客。”
昔裏鈐部一聽是少林寺誌遠禪師,忙說道:“不知道是誌遠禪師,剛才多有得罪。” 誌遠禪師單掌行禮道:“昔裏鈐部堂主言重了。”
昔裏鈐部見對方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知道他到少林寺的事誌遠禪師定當知道,他也在懷疑此人是不是就是和他兩次交手的人。
鳩摩格裏馬聽說是誌遠禪師,也雙手合什道:“原來是同門得道高僧,小僧這廂有禮了。”
誌遠禪師說:“鳩摩格裏馬同門,老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二人同時被道破身份都心驚不已,不過,他們也更加相信楊鵬舉就在這裏。
鳩摩格裏馬說:“明人不做暗事,我等夤夜前來,就是為了楊鵬舉的事而來。”
誌遠禪師說:“我不是此地主人,此事我不清楚。你們還得問問萬莊主。”
萬世通上前道:“不知道你們所說的楊鵬舉是不是昔日木華黎的義子、三箭嚇退其令公楊貞,後又擊殺完顏北海的那個大金叛徒?”
鳩摩格裏馬說:“正是此人。還請萬莊主行個方便。”
萬世通說:“楊鵬舉乃是我大金叛徒,整個大金誰人不知、無人不曉,都欲除之而後快,我怎會留下此人在莊上?”
鳩摩格裏馬說:“萬莊主有所不知,楊鵬舉和我等有仇,今日還打傷昔裏鈐部堂主。”他們無法說出和木華黎有關係,他們也不是蒙古人,說白了,他們也應算得上叛徒。
辛二娘嬌笑道:“此話說來哄三歲小孩。大名鼎鼎的九方堂堂主居然會被一個小孩子打傷,我想說來都沒有人相信吧?”
昔裏鈐部壓著怒火道:“二娘有所不知,我先前是中了誌遠禪師他們少林寺的‘大力金鋼掌’,又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中了這小子的道的。”
辛二娘故意說道:“哦,看來你們今天是來找少林寺的不是了?誌遠禪師,你們要打架到遠處打,不要打壞了我們莊上的東西,到時候,大家都是熟人,叫誰賠償都不好說得。”她到會扯,把事情一下子攬到少林寺的頭上去了。
鳩摩格裏馬見這個辛二娘口齒伶俐,不是善茬,忙上前道:“我們隻是找人,並不願意和武林同道出手打架。”
辛二娘說:“這到是奇了怪了,你們找人別的地方不找,卻偏偏要找我萬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