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隆禪師說:“丐幫的眼線布天下,你辛二娘是丐幫的探情舵主,所得探報來自天下各地,你都不知道的,我看好多人都不會知道。再有,如果譚震天真的投靠了鐵木真,對於中原武林來說,又是一大浩劫。現在事不宜遲,二娘你把小施主送往少林,我們得準備準備這裏的事了。”
元儼說:“我不走。李破天呢?你們把李破天藏哪裏了?”辛二娘問:“誰是李破天?”元儼說:“就是和我一起回來的那個小孩。他真叫楊飛?”
誌遠禪師道:“我把楊飛小施主藏在地下,看看對‘金絲蠶’有沒有影響。元儼小施主,我看你還是回少林寺為好,要不我們沒法給神尼交待。”
元儼聽說楊飛在這裏,她更不能走了,說道:“我就不走,如果你們非要趕我走,我就告訴我師傅。” 誌遠禪師、辛二娘、萬世通皆麵麵相覷,清雲神尼難纏是出了名的。誌遠禪師道:“你不走也可以,但是你不能叫元儼。”
辛二娘說:“我不叫元儼我叫什麼?我就叫元儼。”
誌遠禪師說:“你叫元儼會給你代來不少麻煩,你不像你師傅武功蓋世,而且你不但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會禍及你父親元好問的。”
聽如此一說,元儼也不再勉強,再說誌遠禪師也同意她留下來,她隻得說:“那我給我師傅姓梁,我叫梁儼。”
誌遠禪師說:“你不說,還鮮有人知道你師傅貴姓了,她可是韓世忠元帥的夫人楊國夫人的嫡親孫女,也許再過幾年,她姓什麼都沒人知道了。”
元儼認真地說:“不會的,你至少應該知道。”
誌遠禪師苦笑道:“就你小孩子的話多。”
辛二娘和萬世通都明白當中的事情,可是不便說話。
此時,丐幫弟子來報,說是“四方客棧”有所動作,那個番僧、西夏黨項人和四個血衛同時出動,手裏捧著一個大的木盒子,朝這個方向走來。
辛二娘說:“看來,放到地下室也沒有用。”
誌遠禪師道:“既然這個‘金絲蠶’已經捕獲到了氣息,它肯定會來,而且會一直沿著這氣息跟下去。如今楊飛和蒙古即也絕裂,我想蒙古方麵定不會放過他了。”
辛二娘道:“那我們應該如何幫他?要不然我們聯合武林同道滅了這幫血衛。”
誌遠禪師說:“滅了這幫血衛,還有下一幫。況且單就是一個昔裏鈐部都不易對付了,又來一個鳩摩格裏馬。”
辛二娘說:“吐蕃鳩摩格裏馬,此人一雙‘火雷掌’,罕見對手。聽說此人無拘無束、天馬行空,能為鐵木真所用,看來鐵木真到是有些手段。”
誌遠禪師說:“不錯,我們三人對付一個鳩摩格裏馬都吃力。”
辛二娘說:“要不我傳信丐幫總壇,讓他們施也援手。”
誌遠禪師道:“不可,他們隻是為楊飛而來,也不敢貿然對萬家莊突襲。”
這下,隻聽得地下麵傳來一陣劇烈的響動,聽得上麵三人臉色一變。誌遠禪師說:“走,下去看看。”辛二娘到門後麵搬動機關,隻見元儼睡的地方,枕頭突然間高起來,把元儼的身子撥正。元儼一看,枕頭下麵原來是是個洞口。隻見誌遠禪師、辛二娘、萬世通相繼進入,她也就跟在後麵下來。由於誌遠禪師封住了她的心脈,不至於餘下的毒氣擴散,她現在就算還能行動,也遲緩得多。
下麵是個地道,相隔一定的距離就有一盞鬆明燈。來到楊鵬舉呆的地方,眾人都大驚失色,隻見楊鵬舉仰天而睡,手和腳蜷曲,像一隻等待公體到來的母體,嘴裏不停地嗷叫著,時不時的手腳又拚命地,快速擊打著四周,楊鵬舉的歲數雖小,可是他自從得到怒字訣以來,他的內力進展神速,附近的鬆油燈都已熄滅,遠處的燈光也在搖曳不定。
誌遠禪師見勢不對,忙上前封住楊鵬舉的全身大穴,楊鵬舉這才渾身舒展開來,人卻陷入昏迷狀態。誌遠禪師把住楊鵬舉的腕脈,仔細查看,奇怪的是和常人無異。
辛二娘見誌遠禪師神色凝重、眉頭緊鎖,不顧辛二娘和萬世通在旁邊,關切地上前抱起楊鵬舉問:“禪師,楊飛這是怎麼了?”
誌遠禪師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是以前他就有這病的、還是這病就和‘金絲蠶’有關?隻有等他睡過來了才知道。”
在場中人沒有人比誌遠禪師精通醫理,都不敢妄下雌黃。辛二娘問:“禪師,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