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碧兒,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怕什麼,在猶豫什麼。”易梓虔看著湛碧兒,疑惑,不解。
“碧兒早就說過,碧兒不喜歡那種爾虞我詐,隨時要防備刺殺的生活。”湛碧兒再次直視易梓虔,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邊索性將一切都說清楚吧,省的彼此一直糾纏不清下去,他們兩個,不能這樣一直下去,對彼此都不是什麼好事。
“本王可以保護你!”
“保護?怎麼保護?”
“本王說過,今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湛碧兒停止了爭論,她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和麵前這個男人溝通。易梓虔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停的說會保護她,他不會去關心她是否需要保護,也不會去關心她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易梓虔看著湛碧兒,他發誓自己一定會得到她,他不會讓她有機會離開,不管是那個燕落辰還是慕楓,他一定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接近湛碧兒。
湛碧兒看著易梓虔的目光,忽然覺得好害怕,那是看到獵物一定要得到的表情。
“碧兒。”易梓虔去捉湛碧兒的手,卻被她躲開。
湛碧兒從易梓虔身邊走過,這個男人真的是在她受傷時給過她溫暖的人麼,為什麼她不曾再感受到溫暖,為什麼她隻能從他的身上感覺到強烈的占有欲。
易梓虔任湛碧兒從自己身邊走過,卻無力去捉住她。好的,他可以給她時間,但是她最後一定會是他的。
夜,掩得主黑暗,卻掩不住明亮的白色,暗夜中,一襲白衣的男子格外顯眼,他就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帳篷的方向。
帳篷的簾蓋得緊密,湛碧兒自從進入,便沒有再出來。
燕落辰注意到湛碧兒晚餐隻吃了很少的東西,不知道她現在會不會覺得饑餓。擔心過後,他隻有一臉的苦笑,有人明明不在乎他,他卻做不到不去關心那個人,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怎麼如此之多呢。
“燕先生。”
燕落辰回身,神色平靜道:“王爺。”
“燕先生來,遊玩?”易梓虔不過是隨意給燕落辰一個盡快離開的理由。碧兒與他正出於關係僵硬期間,他一定不能給燕落辰可乘之機。
“非也。在下是聽說今早湛小姐遇刺,特來探望保護。”
“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保護!”一句保護激起了易梓虔的怒火。湛碧兒與燕落辰倒是心有靈犀,一個不需要他保護,一個緊忙趕來探望保護。
“王爺自是可以保護王妃的,隻是我從未認為碧兒是律王妃。”燕落辰尤嫌易梓虔怒火不夠旺,又加了些言語挑釁。
“你!”易梓虔一拳超他眼中燕落辰那張欠扁的臉打去。
燕落辰折扇一甩,快步移位躲開了易梓虔的攻擊,同時道:“律王未免太易怒了,這可不是成大事者該有的氣度。”
易梓虔一愣,並未追上去,而是收了拳。
燕落辰再度占到易梓虔麵前,一臉不變的表情似乎在嘲笑易梓虔。易梓虔有一身好武藝,有戰將殺敵的本事,有戰場布局的謀略,隻是還缺乏一棵平淡處事深藏不露的心。在皇室,隻單這最後一樣,便足以否定一個人的千般好。
易梓虔不言語,隻在思量燕落辰的話。他可以鎮定地在戰場指揮殺敵,卻為何會在湛碧兒的事上自亂陣腳。
兩人之間本就無話可說,此刻更是沉默異常。
燕落辰轉身向帳篷走去。他該去跟他探望保護的人打個招呼,隻希望碧兒那丫頭刺客還沒有就寢。燕落辰腦中忽然浮現了初見碧兒時她熟睡的場麵,那樣唯美的畫麵,不知何時才有機會再見。
湛碧兒在帳篷中待得心煩,終於決定出去走走。掀開門簾,卻見門外站立一名白衣男子。那樣儒雅的姿態、那樣儒雅的笑容,不是燕落辰又是誰。湛碧兒煩躁的心情轉為欣喜,嘴角隨之揚起笑容。
燕落辰對湛碧兒所有的責怪在見到她那份純潔的笑容時消失殆盡。湛碧兒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令人舍不得對她說出一句重話。
湛碧兒忽而笑得狡黠,為何他們每次見麵無需多言便似乎可以了解對方的心意呢,似乎連那句你來了都省去了。
“可有受傷?”
湛碧兒微怔,才響起燕落辰提的是刺殺,於是搖搖頭:“沒有。隻是受了驚嚇,現在沒事了。”
“對不起,又讓你有這樣的經曆。”燕落辰自責。若不是自己賭氣離開,那些宵小又怎麼會有傷害碧兒的機會。
“不是你的錯,你看我不是沒事麼!”湛碧兒竭力表現自己的身心健康。平日的燕落辰出了儒雅還有一絲淡淡的哀傷,她怎麼可以讓這個仙一般的男子為自己傷身,隻是想想,便覺得那是一種犯罪,也覺得為燕落辰心疼。
“嗯。”燕落辰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湛碧兒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