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青島行政院最終回複上海市政*府,以純經濟手段打嬴這場經濟戰,而青島方麵會動用戰略貯備物資,給上海全方位支援。
得到了青島方麵的承諾,李鬆晨心裏也有了底數,於是可以放手去大幹一場,而要以純經濟手段打嬴這場經濟戰,首先自然是提價,増加參與投機炒作的商人們的投機成本,同時還可以迷惑參與投機炒作的商人,讓他們加大投入,最終自然虧得越多。
但價格要提升到一個什麼水平,則需要認真的研究,畢競現在的上海市場基本是靠上海市政*府以低價格維持,才免強保持穩定,提價的幅度過低,則意義不大,提價的幅度過高,則容易造成社會恐慌情緒,甚致是擠兌銀元的風潮死灰複燃,也不是不可能的。另外提價還會給外界造成上海市政*府己經難以為繼的印像,這會給不明真像的人在心理上造成很大的衝擊,後果也很難預料。
經過了上海市政*府官員們的認真討論和詳細計算,最終才確定將米紗布煤等生活日用主要物資的價格指數提升到3倍左右,和此前的價格低位相比,價格提高了近一倍,自然會大幅增加參與投機炒作的商人們的投機成本,當然這個價位對普通民眾來說當然是很高的,但如果時間不長,則免強也能接受,因為在擠兌銀元期間,上海經曆過一次搶購的風潮,絕大部份市民家裏都貯備了一定數量生活日用主要物資,可以維持一段時間,畢竟這次的投機炒作也不會維持太長的時間。當然也不能排除有少數沒有或貯備不夠,而且收入較底市民,則可以釆取社會救助的方式,保證他們的生活。
至於提價對外界造成的心理衝擊及影響,李鬆晨認為在短時間內可以不必在乎,如果甴於是對華東政*府的信心不足,或是不信任導至了錯誤的選擇,華東政*府也不必為他們的行為後果負責。當然在提價之前,李鬆晨又招集盛宣懷、張謇、趙維忠等人,一來是向他們傳遞信息,在關建時刻,一定要站好隊;二來也是通過他們,去告戒上海本土的其他商人,不要做出錯誤的選擇。
果然,在上海市政*府提價之後,參與投機炒作的商人們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瘋狂的購進運到上海的物資,因為在他們看來,華東政*府已經力不從心了,隻要再加一把力,就可以將華東政*府徹底打倒,然後就可以進入自己的狂歡時間,因此才不惜上海市政*府提高了價格,不惜以貸款,甚致借高利貸的方式獲取大量的資金,畢竟要搞投機,要搞炒作,也是需要足夠的資金做支撐的。
而且在各國南京領事的推動下,還吸引了大量上海以外地區的中外商人也加入進來,希望博個富貴,另外也確實有一些上海的本土商人利令智昏,終於忍耐不住財富的誘惑,因此也不顧盛宣懷、張謇、趙維忠等人的再三警告,也下場上陣,參與這場狂歡。
一開始的時間,參與投機炒作的商人們信心十足,認為華東政*府己是搖搖欲墜,於是眾人一起發力,打算一鼓作氣,把華東政*府徹底打倒,於是運到上海多少物資就吃進多少。但運到上海的物資一批接著一批的到,商人們買完了一批又到來了一批,一連10天,幾乎都沒有中斷過,而這時參與投機炒作的商人們的資金反而到了極限,運到上海的物資卻仿佛無窮無盡一樣。
在這個時候,銀行首先警覺起來,收緊了放貸,而隨後也有不少商人明白過味來,意識到風險巨大,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回隴資金,因此也不再繼續購買物資,反而開始降價,把價格降到和華東政*府一樣的水平線上,但這又引起其他商人的不滿,畢竟絕大多數人的頭腦還在持續的發熱中,並未意識到危險己經來臨,在他們的眼裏,降價的商人無疑是拖了後腿,壞了現在的大好局麵,於是紛紛指責降價的商人。
降價的商人這時也是有苦難言,畢競這隻是個人的感覺,沒法說清楚,而就在商人們的爭吵之間,新一批的物資又運到上海,同時上海市政*府終於降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