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飛道:“老宋,要你們杜三爺也算個人物啊,這次打錦州可幹得漂亮,華東**打大鼻子、鼻子,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個悶虧呢,所以才把咱們調到錦州來的。再者了,你們現在不是有大鼻子、鼻子支持嗎?這兩大列強伺候你們杜三爺一個人,這福份可也不了。”
宋慶連嗬嗬笑道:“老四,你就別損我們大當家,俄國、日本不是華東**的手下敗將嗎? 現在他們支持大當家,不過是想讓大當家替他們賣命,而且畢競都是外國人,跟我們始終不是一條心。到是你們張隊長,目光長遠啊,當初我也勸過大當家,投靠華東**是條出路,可惜大當家沒聽,現在恐怕是不可能了。”
湯玉麟又灌了一碗酒,道:“投靠華東**又有什麼好的,還不是一樣要替別人賣命。”
張四飛道:“要替人賣命也沒什麼,咱們這些年,不都是幹的刀口上舔血的活,那不是把腦袋係在褲腰帶上,隻是在人民軍裏混,實在是太弊屈了。”
宋慶連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道:“怎麼,莫非是人民軍拿你們當外人?”
湯玉麟道:“那到也不是,咱們畢競是剛投奔過來的,要人家一下子就把咱們當自己人也不對,換了是咱們也不可能一下就信投奔過來的人。而且咱們一投過去,就給咱們槍、孑彈,一開始是大鼻子的水連珠,前不久又都換了新槍,他們叫01式步槍,餉錢每月照發不拖,也沒有苛扣的,按這也確實是對咱們不錯了,就是他娘的規據實在太多了,這不能做,那不能做,連他媽的喝口酒都得藏著掖著,不瞞老宋你,自從到了錦州以後,隻有今才喝了個痛快。”
宋慶連皺了皺眉,道:“這也確實太嚴了一點,不過自古以來,強軍莫不是軍紀嚴明、軍令如山,人民軍能打敗俄國、日本,不是沒有道理的,既然你們加入了人民軍,自然要按他們的規據來,我勸你們還是忍耐一些。”
張四飛道:“其實喝酒什麼的都是事,咱們雖然都是大老粗,但軍紀嚴明這個道理還是懂的,可人民軍裏成立了什麼士兵委員會,士兵可以告軍官,結果士兵是打不得、罵不得,要當爹一樣供起來,你這不是反了嗎?我都想去當一個大頭兵了。”
宋慶連怔了一怔,道:“真有這樣的事情?這可真是稀罕了。”
湯玉麟道:“可不是嗎?我們也不明白啊,這人民軍裏行的到底是啥規據呢?”
張四飛道:“不了,不了,喝酒,喝酒。”
三個人又幹了一大碗,宋慶連又道:“聽錦州新上任的知府是個女人,真有這事嗎?”
湯玉麟將酒碗重重的向桌孑上一頓,道:“起來我最煩的就是這個,弄個娘們來當知府,哦!華東**這邊叫市長,這都叫什麼事。娘兒們懂個啥,隻配在家帶孩孑,理個家管個鋪子還行,那能管這一個府的大事啊。我估摸著這士兵委員會的事,八成是這個娘們搗古出來的,真真是頭發長見識短,現在到好,我們這幫大老爺們都要聽一個娘們的管,將來傳出去,還不得讓過去的弟兄們笑話死啊。也就是我們老疙瘩能忍這一口氣,要換了你們杜三爺,恐怕是早就毛了。”
宋慶連笑道:“誰不是,不過你們這位女市長的口氣可真不,而且還真不把我們大當家放在眼裏,活捉我們大當家才隻賞20塊銀元,可把我們大當家的給氣壞了。想我們大當家的縱橫遼東10多年,居然被個娘們羞辱,唉,這世道可真是變了。”
張四飛道:“我們這次出兵,就是這娘們一手安排的。沒辦法,身不由己啊。”
這時湯玉麟已有6、7分醉意,道:“老宋,做兄弟的給你一個忠告,趕緊回去告訴你們杜三爺,趕緊跑吧,這次錦州的部隊能派出來的,全都派出來了,廣寧這邊是我們老疙瘩的人馬,興州那邊還有一支人馬,兩路合計不下6000人,大炮都有幾十門,你們是打不過的,現在我們就在等炮彈運過來,隻要炮彈一到,就立刻發動進攻,也就是2、3的事,所以你們趕緊有多遠逃多遠,到時候可別怪做弟兄沒提醒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