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輕輕地一摸,叫著:“李冰雪,醒一醒。”
他沒有什麼反應,摸摸她的氣息,微微弱弱的,嚇得厲害了。
那赤裸的又腳,讓他搖搖頭,不看,還非得看不可了。
姑娘家的腳啊,不能亂給人看的,除非,是自已的夫君。
但是這當頭,他不給他穿上,難道她會神遊穿上嗎?
撿起那鞋,捉起她小巧的玉足,還真如她所說,紅了起來了。
很是好看,有些髒,他輕輕地拂去她玉足上麵的髒汙,告訴自已,不過是給他穿上鞋,她昏迷了,就這樣.
可是,真的嗎?
他完全可以用力敲醒她,但是沒有.
醒來後,她還會氣他,還會唉,他寧願,就這樣,靜靜的,給她穿就穿。
有一種熱熱的感覺,從她的肌膚流到他的心裏去。
驀然發覺,心跳在加快。
冰雪一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著道劍的脖子哭。
“那蛇好大,嚇死我了。”嗚嗚直哭,像死了親娘一樣。
“走了。”他淡淡地吐出二個字。
“可是我看清楚了,好大,好恐怖,好嚇人。”她腦中,還殘存著大蛇的影子。
道劍有些無奈:“我都說走了,你要怎麼樣,要不要回去再看著。”
“嗚。”抱著他的脖子又是一陣哭:“你還嚇我。”
無語問蒼天,是他想嚇的嗎?這李冰雪啊,他還當真是遇上了勁敵了,那就是她,總是拿她無可奈何的,還得受她的淚水和怪音殘害。
“再哭給我下來走路。”
四肢馬上纏上他的,堅決萬分地說:“不要。”
“給我安靜一點。”他冷怒地叫著。
她是安靜了,卻是小媳婦一樣,抽抽答答的淚水掉在他的脖子上,難受得很。
蛇有什麼好怕的,她比蛇還可怕上十分。
抓在他胸口的小手,蒼白得可以,絞動著他的衣服,一直往上拉著。
他才知道,她真的好怕,這女人,原來,這般的怕蛇。
靜下來,連她的呼吸都清細可聞,芬香的女子之氣息幽幽地襲入他的鼻腔中,痛後的身子,備感柔軟。
他煩燥地直了直腰,她馬上又貼近。
他一放手,想讓她下來,結果,這可怕的女人竟然連雙腳也纏上了他的腰,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可憐地說:“我沒有力氣。”
“下來走路。”他冷冷地說著,要平息心中莫名的熾火升起。
“不要,我怕蛇。”打死也不下來。
道劍忍著:“我抓著你的手,男女受受不親,給我下來。”
“我都不怕,願意讓你賺便宜了,你還想什麼呢?”男人不是有得占就拚命地占的嗎?妖都如此,何況是不碰女色的道土,一碰上,隻怕是死火山爆火了。
他扯著她的手,冷然地說:“你不怕,我怕。”
“嗚,不要啊,人家腳好痛。”纏得更緊了。
道劍一手將她雙手抓一邊,一手暗使力,就把她給扯了下來。
冰雪臉上那個氣啊:“死道士,背一下我會死啊。”
“我叫道劍。”
“都一個樣兒,我的腳痛死了嗚、、、”女人的淚水不是特別多嗎?哭一哭鬧給他看。
道劍歎一口氣,揉揉疼痛的頭:“別給我哭。”
她委屈地看著他:“我腳痛。”夠是天大的理由了。
無奈,他蹲身,隔著裙子輕輕地揉著她的腳。
一股子熱熱的氣息,從小腳肚上升起,麻痛,慢慢地消失了。
她從善如流地提起了裙擺,露出白嫩的腳讓他揉另一個。
軟軟的觸覺,道劍低上頭,隻感覺到自已沉重的呼吸聲。
“咦?好了。”冰雪歡喜地跳動著:“不痛了,道劍,你早給我揉揉嘛,你活該背著我受那麼多苦。”蹦蹦跳跳地走在他的前麵,還回過頭嘲笑他:“你很笨啊。”
是啊,他何苦來著,一步步退讓,越踏越多步。
“小心前麵。”他提醒著,那一個坎也不看,是不是想要摔死。李冰雪啊,怎麼這三個字,就代表著操不盡的心一樣。
她一看,冷哼地說:“這怕什麼?我跳著能跳下去。”
有了她同行,說說話,倒也是輕鬆,就是不要說些葷渾之話還好。
滿山的果子,熟了一樹。
紅紅豔豔的,饞得她口水直流著。
拉拉道劍的衣服:“給我摘一個。”
“為什麼要給你摘。”他顧自喝著水。
這人真是的,是不是人啊,是道士一個。她推推他:“你是男人嘛,給我摘一個啦,這果子很好吃的,甜甜酸酸的,可是,掉下來的都爛了,道劍啊,我問你啊,你有沒有銀子用啊,要是沒有銀子用,摘了果子去山下賣,也能賺些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