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寒冬確實來得早了些,寒氣逼來,諸葛逸緊了緊身上的紫色貂裘,繼而抬頭上望,隻見赤紅的天際,一顆泣血般的紅星詭異的閃爍在尚未完全黑透的天幕之上,耀眼刺目,甚是駭人。
師傅公孫止曾言,但凡紅星,乃不詳之兆,諸葛逸眉目深鎖,繼而凝住了眼神。
“大人!”
白融遠遠的向他跑來,氣喘籲籲的來到諸葛逸的麵前,大聲說道:“大事不好了!”
心裏的不安愈加強烈,諸葛逸眸光一閃,問道:“何事?”
“我家王爺他……他……”
“到底發生何事?”諸葛逸一雙劍眉頓時皺起,抓著他的衣領沉聲問道。
“他被人陷害有圖謀不軌之心,此時王府已被大王派來的兵馬團團圍住,小的還是趁亂逃出來的。”
諸葛逸鎖緊眉頭,強使自己冷靜下心,半晌後,沉聲問道:“白融,可否為我到太傅府帶句話過去?”
“然,大人盡管說。”
諸葛逸說道:“告訴我父親,就說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為我擔心,讓他保重好自己。”
白融點頭,安下心,諸葛逸再也不做遲留,腳點地,運用輕功而去。
一路上蹄聲滾滾,揚起街上陣陣雪霧,繼而很快消失在巷尾。
同一時刻,陵安王府門前,一支三百人的軍隊正在靜靜的等候著,一名內探打馬急速的奔回來,行至一身華服鎧甲的男人麵前,耳語說道:“回稟大人,左相駕馬向著皇宮方向去了。”
“去了皇宮?”
蕭遼若有所思,繼而轉為一笑,沉聲說道:“沒想到,他還真插手此事了,不過,嗬嗬。”他笑的有些陰森,“正好,一網打盡。”
“大人,”謀士幾步打馬上前,摸著下巴上的黑白胡須,沉吟說道:“屬下以為,左相不可小覷。”
眸色一緊,蕭遼側頭:“你且說來聽聽。”
眼神半眯,他緩緩分析說道:“左相武藝不凡,加上才思敏捷,我們不可掉以輕心,該是謹慎防範,依屬下看,此時應當抓緊時間部兵埋伏,待他徒勞而返之時,我們殺他個措手不及,到時候,他人一死,我們隨便安個劫人之罪,便可瞞天過海,平安無事。”
話落看向思索中的蕭遼,蕭遼差點就被將近成功的喜悅衝昏頭腦,此時一聽,才覺恍然,認同般微微點頭。
冷月當空,正當上百隻火把剛要熊熊燃起之時,蕭遼立時下令熄滅所有火光,繼而嚴防部署,弓弩暗藏。
一切都已注定,已然無力回天,諸葛逸幾乎翻遍了整個皇宮也未找到大王,像是有意避之,讓他的心一次次涼到極點。
夜雪乍目,牽馬站在高大的宮牆之下,突然,他仿佛猜到了些什麼,頓時麵如土色,雖是難以置信,但已自己多年政途的思路經驗來看,卻又合乎情理,攥緊拳頭,不容多想,翻身上馬,繼而狠抽了一下馬鞭,向著宮門外疾奔而去!
此時,寒風似刀,劃在諸葛逸嚴肅凝重的臉上,穹星閃爍,殊不知前方等待他的是何等命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