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堯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崩沒崩,他對這些也是不感興趣,他所關心的問題便是,沈楠他把注意力轉到別的人身上了。
沈堯笑眯眯的順著沈楠的目光看過去,那裏,賀鈺笑的一臉邪肆。
賀鈺。
沈堯在心裏默默地記下這個名字,決定叫沈樓多給秦宇征派些任務。
沈楠默默地吃瓜,神思飛遠,飛到天邊,旋轉跳躍我閉著眼,我什麼都看不見我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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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秋!”秦宇征打了個鼻涕,背後突然泛上一股寒意,好似方才有人正想對他做些不好的事情一般。
沈樓看著他這般表現,適當的表現了一下該有的問候之後,便不客氣的給他吩咐了。
秦宇征既然是沈堯找來的,那麼本著主子肯定不會是好心的理念,沈樓認真細致的貫徹實施,因著秦宇征輕功不錯,便被沈樓派去做了聯絡員,俗稱——
跑腿傳信的。
便如字麵上而言,沈樓平日裏需要做的,便是跑到各處,為沈樓省下相應的人力資源,出入一些沈樓不方便出入卻又十分重要的場合,譬如,那清歡公子月清歡的寢宮。
世人皆知梁王戀慕清歡公子,為他打造了一座奢華的殿堂想要留住,亦或者說是困住他,而沈樓此刻,確身處梁國。
秦宇征看著眼前眉目俊朗身姿高挑的男子,除了奇怪沈堯從哪裏找來這麼多的能人異士,便是對沈樓本人的欣賞了。
須知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沈樓能成為沈堯手下的第一小弟,自有他的緣由在內。
不是單純的靠沈堯的信任就可以的,讓別人心服口服,需得有相應的領導能力,秦宇征覺得沈樓並不比沈堯差多少,二人的身份地位也可以稱得上是旗鼓相當,那麼,為什麼不能策反呢,挖個牆角也好。
他來之前也已經查了沈樓的身份,他們並沒有藏著掖著,而等他來到這裏的時候,沈樓也已經在梁國有了一席之地。
沈樓想要在梁國成事,除了在梁君麵前插人手找內應之外,必得還有相應的盤算,說來也巧,沈樓正是梁君同母同父的弟弟,一個本沒有太多人知道但最終還是被人知道了的棄子身份。
梁君又是個重親情的,至少他在得知這個弟弟存在之時的心情是喜悅的,迫不及待的承認了沈樓的身份,感念了他這麼多年來受的苦,隨後進行了一番的封賞,明裏暗裏也在朝堂之上為沈樓樹了些威望。
沈樓其實並沒有多少感覺,對於梁君所做的這些“補償”,他心裏除了欣喜之外,也說不上多少得感激。
他自小便在刀尖舔血,最親的那幾個人無非沈堯和他的兄弟,心性本就薄涼,自然不能指望他後天再生出些感激之情來。
隻可惜了梁君的這一番心思了。
“沈樓主還有什麼別的東西需要我吩咐麼。”秦宇征例行公事的問候了一句,他本是隨口一問,可卻沒想到沈樓真還點頭答應了。
“是還有些事。麻煩秦護衛替我跑一趟徐見初徐老板那裏,替我稍點東西。”
秦宇征塞然,這人還真是有夠不客氣的,不過,秦宇征點頭,不客氣便不客氣唄,誰叫他無聊的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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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楠發現自己近來發呆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隨便的呆了幾下就這麼睡著了,再次醒來,已經是沈堯帶著他跪在地上的情形。
天家無父子,唯有君臣,眾人都在的場合,沈堯自然不能像往常那樣與趙卓相處,於是帶著沈楠,行了那跪謝之禮,叫沈堯覺得無奈的便是,沈楠的魂兒跑到哪裏都不知道了,直叫他分了一部分的神思到沈楠身上才令他起身。
沈楠發覺得那一刻,正是二人起身回座位的時候。
腦內的記憶還很清晰,沈楠卻是像接受不了一般整張臉猛地躥紅,直叫沈堯看的忍俊不禁,也叫其餘一些旁觀的群眾咋舌。
這沈楠這麼容易便臉紅,當真是男子漢大丈夫的作風?莫不是嫁了人,便真覺得自個兒是女子了吧。
眾人心裏不無惡意的揣測道,沈楠卻是無心去管這些了。
#媽個雞爸爸突然就跟人拜了堂可是那人不是自己啊!#
#騷年我能要求再拜一次嗎#
這必然是一定的。
夫妻拜堂是對著父母,梁雅不在這裏,莫說沈堯,沈楠心裏也不舒服。
新人事成,樣貌都是一等的,眾人自然都是表示祝賀,不會說些別的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