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呐,那人在等我。
那一個外貌品行都極佳的男子,眼裏心裏都是自己的影子,這無疑叫沈楠極為的熨帖。
沈堯並未有多餘的動作,而是直接倚在門簾上等他,好似在等著他撲過去一般。
秋日的陽光,雖是未到午後,總顯出些金色,細碎的灑在了男人的發間,鍍上一層善良的黃光,沈楠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那一瞬間真想撲進男人的懷裏。
沈楠驕矜的邁著步子,不使自己看起來有那麼的急迫,然而在外人看來,便是小媳婦樣的沈楠不知羞朝著他丈夫奔去了。
男人看著沈楠過來了,便順著沈楠心裏頭想的那般,對著他,張開了手臂。
沈楠忍住衝動,md以為我瞎啊!這一群人可都看著的呢!你特麼真好意思?縱使沈楠神經再怎麼大條,也能看得出來周圍人曖昧的眼光。這是在宮裏,不是在自家後院!沈楠嗔怪的看了一眼沈堯,沈堯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直看的人牙癢癢。
真尼瑪夠了啊!
沈楠不知道的是,在他出去轉的那一刻,沈堯已將他與他的婚事告的人盡皆知了,沈楠的存在,在沈堯先前有意為之的一些小動作下,已在眾人心裏打上了沈堯之夫的名頭,且看著趙卓的態度,似乎並沒有什麼怪罪之意,眾人不由得想到這位皇帝早年也有斷袖之癖,這就難怪了。
須知,既是走過後門的人,知曉了之中的好處之後,又哪裏是這麼好割舍的?這父親是斷袖,孩子也為斷袖便不奇怪了。
也因著趙卓的態度為放縱,眾人雖表麵上對沈楠極為好奇,卻是不敢在表麵發作出來的。
說難聽一些,這位可是名副其實的睿王妃!
就算人家是隻公雞生不出蛋又如何,沈堯喜歡便是了。
沈楠並不是白癡,自然看的出那些人自以為藏得很其實火熱的緊的眼神。
嗬嗬嗬嗬嗬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嗎!
“阿楠臉上沒有花,幹淨的很。”沈堯道,伸出手在沈楠臉上狠狠地揉了一把。力度不大,卻叫沈楠紅了臉頰。
他並不是喜歡在公共場合做出這種類似於秀恩愛的事情,不知道秀恩愛死得快嗎!
“在外麵可有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沈堯繼續道,沈楠搖搖頭,遇到賀鈺,應該不算是有趣的事情......吧。
可是這莫名的心虛是怎麼一回事——
“我在小花園裏遇到賀鈺了。”
沈楠心裏的小人兒揮著小手絹,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把你招出來的啊QAQ
“緊張什麼。”沈堯刮去沈楠鼻尖上因為走路而沁出的汗水,“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沈楠吐吐舌頭,是啊是啊你不會吃了我,你隻想上我啊,別以為爸爸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辣雞!
沈堯將沈楠帶到房內用清水抹了臉,玩笑歸玩笑,午宴卻是不等人的,沈堯私心裏也是不想遲到。
--------
皇家的飯總是這麼的無聊,沈楠托著下巴,總結了一下他在吃飯之前究竟受到了多大的折磨。
大致來說,就是等待等待等待,不停的等待。
菜是事先上了一些的,隨後便是等待各種重要的不重要的觀眾入席,這一場雖是為趙卓慶生,也還是來了些與皇家關係並沒有那麼深刻的人。這其中最讓沈楠意外的是,梁雅沒來。
趙卓自個兒一個人坐在主位,身邊是兩個他叫不上名字的妃子,四十歲左右的人,看著倒是有些年輕,女人保養與不保養,差別或許真的很大。
趙卓的兒子們自然是來齊了的,且都坐在第一排,包括沈楠。
沈楠表示,坐在第一排還是很好的,至少看姑娘們跳舞便是一種很好的視覺享受。
沈楠一邊想著梁雅現在會幹啥一邊想著場上的姑娘的那啥是吃什麼大的竟然這麼的飽滿一邊想著古人真是有福氣,越想越往猥瑣的方向發展,便連沈堯也覺得這樣發展下去不好時,嘴巴裏突然被塞進了一個水晶貢丸。
沈楠:“嗚嗚嗚嗚嗚???”
你幹啥!!!
沈堯在心裏跟沈楠廝磨道:“誰叫阿楠的注意力都不在我的身上呢,怎麼,這舞女還能有我美?”
沈楠:“...是是是您最美了我錯了。”
平心而論,沈堯的美色著實不錯,舞女美則美矣,總是多了些風塵氣,哪裏能跟主角相比呢。隻是這話也太自戀了些。
沈楠轉過頭,默默地咽下嘴裏塞著的東西,騷年,你形象崩了你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