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不過就是一個仗著權勢作威作福的糟老頭子,有什麼權利決定她的一生!
她無月既然從那場大爆炸中活了下來,她無月既然穿越到這異界,必然就要好好活著,誰曾想她醒來之初太過虛弱,竟被那王府的人抓去頂替那逃婚的趙無月,這怎麼能忍!從一個牢籠逃出,又進了另一個牢籠麼,真當她是柿子,軟弱可捏麼!
早在現代,她便因為想著逃離首領的掌控策劃了那場爆炸,卻在關頭為好友所害,好不容易重生,定是要全盤掌控自己人生再不容別人擺布的!
無奈她預備逃出之時竟不知為何突生變故,那婆子擒了她欲將她送往束州,加上那個苦苦啼啼的丫鬟,她一路上幾次想要逃走終是不能。
無月垂眸,看著身旁那個丫鬟和婆子,細想著對策。那丫鬟看去似是沒有武功很好擺脫實際卻粘人的緊,這婆子也是頗為麻煩。
無月雖沒有練過武,卻也看得出這婆子呼吸極淡,別的不說,內力應是不低的,外麵的小嘍囉倒是不足為懼。古人的武功路子,無月自是一無所知,卻也知道她現在開始練武是不可能有多少成就的。古人自小學武,必然是有其道理的。孩童骨骼未長成,相對柔軟,可塑性高,天生靈性,心靈澄澈。相比成人的心思渾濁,悟性自然也高些。
而她用慣了現代的工具手段,一時間竟有些縮手縮腳,及早適應這個世界的路數才是當務之急。
那婆子卻是靜坐在側位,抱著匆忙收拾的包裹,垂眉斂目,極是沉默,那模樣和藹可親地,若是無月之前未見到那婆子抬手間便殺了過路的山賊的樣子,說不定也會稍放鬆些警惕。
畢竟,雖是殺手,也不可能時刻保持警惕。人,總會有鬆懈的時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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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黃衣丫鬟並婆子扶著主子進了客棧內間,領事鬆了一大口氣,對著餘下的人大笑道:“這下可以好好休息了!弟兄們可莫忘了要痛飲一番啊!咱們接下來還可有好大一翻路要趕啊!”
說話間,眾人皆哄笑應和,並以涼水撲麵,待暑氣散去些後,便也進了客棧。此處且略去不談。
此刻恰是正午時分,林蔭道旁,江湖客棧內,極是喧嚷。
“哎,你們可曾聽說,這攬月樓樓主穆棱,竟是被一毛頭小子殺了!”一褐衣大漢壓低了聲音,對著坐與他旁邊的人說道。
看他這意思是想悄悄的對他的同伴說的,可無奈他嗓門太大,坐於旁邊的眾人雖無明顯反應,卻明顯是聽到了的,俱側著身子,支棱著耳朵聽的仔細。
周圍的人都在江湖混飯吃,早已都是人精,若不會旁聽側擊,探聽消息,怕是早就被仇家找上門尋仇來了。
大漢身邊的白衣人卻是來了興趣,“哦?雷老五,這話可不能亂講啊,你又是從何得知這穆棱被殺的?我可是聽手底下的人說,前兩天還有人見過穆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