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麵淡淡反問:“何以見得?”
圓子語重心長,皺眉看著黑暗麵,似乎在為她的愚鈍而不忍直視:“你不懂嗎,長得醜,會死得快呀。”
主旋律的故事裏,主角漂亮,所以活到最後,而反派長得不符合大流派審美,自然就要死翹翹。這雖然是人類的道理,但很有意思,要不然以後她把這條也算做是混沌的基礎定律好了。
血玉和黑暗麵縱然都是能撐得住氣的,但也被圓子說得有些無語,無語自己的敵人是如此愚蠢。
“血玉是不會跟你回去的,所以,鏡湖的封印你守不住,七大信徒裏,三個鎖在湖底,剩下的四人之中,一個中立,一個隨我,你討不到便宜,圓子。”
黑暗麵故意重重地咬著圓子兩個字,提醒著圓子她目前的處境——她不是覆神真正的全態,還差那麼一點至關重要的東西,缺了這樣東西,覆神就不能被稱之為混沌了。
“你也休想打開鏡湖。”圓子毫不示弱,說到底,目前她可是二對一呢,優勢還是很大。再者,誰說她要守著鏡湖了?她才是黑暗的老祖宗,那些東西,有無均可。
“我本來就不想打開鏡湖啊,我隻是想打斷你的計劃,看你被逼上絕地而已呢。”黑暗麵站起了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圓子,“我就喜歡看你氣急敗壞的模樣,什麼都得不到。”
她討厭圓子,恨圓子,也最了解圓子,不能完成一個既定的計劃,會讓圓子活活憋死,而從圓子開始輪回,她所有的計劃自己都破壞過了,不管是小小的考試還是試煉,自己都讓她輕而易舉得到,讓她每次的長途計劃都半途夭折。
這不是無聊,隻要圓子一日不完成自己心中的計劃,不斷夭折,那麼圓子就得不到最重要的東西,就不能稱之為覆神——就會被她折磨,永永遠遠地折磨著!
“圓子,你不過是個雜種而已,瞧瞧,就連三相神職責對調你也做不好,搞得半途停滯,看著占了便宜,好像你三職兼備,實則——”說到這裏,黑暗麵覆神突然狂笑起來,紅色的絛穗在夜色中劃出殘忍的弧度,比她的笑更加誇張,“實則不倫不類,又無法融合,變成一個自相矛盾的怪物。”
夜風突然襲來,毫無預兆地吹起了兩個人的衣服,黑暗覆神的笑聲在風中漸遠,而圓子的高領獵獵翻動,紫色的六芒星華光閃爍,殺氣逼人。
她一向是個不會掩飾殺意的人,想到就會做到。
“我說呢,為何自己每一次下定決心要去完成任務,都會被意外打斷,就連這一次都不意外,我本應該召回自己的信徒,卻不料——”
說到這裏,圓子掃了血玉一眼,自嘲道:“當初覆神狂徒被瀾泗鎮壓,他獨獨放過了你,我就知道,你們中出了叛徒。”說罷,圓子也大笑著離去。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對方一旦攤牌就不存在優勢了,其實瀾泗所創造的人類文明很有用的,最起碼有一點沒錯:反派死於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