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息淺笑溫潤,雪狐見他笑了,也敞開了心扉,笑著說:“可是吃多了會胖,我吃飽就好了。”雪狐本是好意,想和覆息說說話,但誰料,覆息突然冷笑,又恢複了之前那副可怕的樣子,“哼,你這妖精,生了一副柳腰想要去勾引誰,到現在也念念不忘,真是打骨子裏騷透了,騷——狐狸。”
罵歸罵,但‘修養良好’的覆息好歹沒有動手打人,也沒翻臉暴怒。雪狐一愣,她從前不知道騷——狐——狸三個字代表著什麼,可是這些天下來,她也漸漸地從覆息的語氣和眼神裏讀出了這三個字的意思:不屑的壞話,就像是他們雪狐會罵小偷田鼠一樣,都夾雜了滿滿的厭惡和鄙視之情。
說白了,這個男人就是把她當成了像田鼠一樣低下可惡的存在,所以才會用那種形容詞來說她。雪狐有些難過,她長了這麼大,什麼壞事都沒做過,憑什麼要挨罵,雪狐難過,卻又不會罵人,隻能‘盯’著覆息看,她又不敢瞪他,那樣,肯定會被捏住脖子打的。
雪狐的眼神依舊澄澈如水晶,清透不染一絲腤臢,心中的委屈難過和不解交雜在了一起,卻也隻是讓她的純潔裏多了一絲絲惹人憐愛的凍傷而已。
“為什麼罵我?我沒有偷你的東西。”雪狐癟著嘴巴,泫然欲涕,她身上的碎花小布襖跟著主人的難受,一顫一顫的,格外讓人心碎。
若是被春神殿裏的那幫子戰神瞧見這等美人,那一定是蜂擁而至,如狼似虎地撲過來,把小雪狐抱在懷裏,好言好語地哄著。
可惜,覆息不是春神殿那群熱血的戰神,他不會哄人,隻會刻薄人。聽了雪狐的質疑,覆息反而越發惡意地笑了:“終於知道是罵你了,那你知不知道抱——你是什麼意思。”
他刻意在‘抱’字上加重了語氣,雪狐不懂,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倔強地說:“我不知道,你又沒教我,我怎麼知道。”他就是欺負她什麼都不懂,可是她很聰明,一學就會,憑什麼瞧不起狐狸。
覆息眸子一暗,這小妖精,果然原形畢露了,又開始勾引他了。他喘息不勻,伸手將雪狐的手攥住,然後騰出另外一隻手撕扯雪狐的小襖,一邊做一邊惡狠狠地說:“瞧著,抱你就是這樣!”
他故意在嬌人的嫩肉上掐了一把,正當覆息準備去扯裙子的時候,卻不料一雙削蔥根般素白纖長的小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衣領,然後模仿著他的動作開始扯他的衣裳。奈何他的衣裳穿得整齊,不似她隻會拴個係扣,根本不容易扯開,雪狐也學覆息的模樣,瞪著眼,‘凶惡’地說:“你才是田鼠!才應該被欺負!”
美人風情多姿,不經世事卻又不畏不懼的模樣太撩人心弦了,覆息倒抽一口冷氣,差點失神,他雖然不懂雪狐說的田鼠是何意思,但是她的動作真是太誘惑了……
溫熱從鼻息間留下,覆息沒發覺,隻聽到了“騷——狐狸”的尖叫:“啊,是血,是紅色的血!腦子裏的血從鼻子裏流出來了!”
沒想到,流鼻血,竟是神子覆息第一次掛紅,真是丟臉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