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泗擔心他們沒有斟酌好力道,萬一過度了,說不定真是又把圓子弄丟了。
“混沌之內沒有她,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昊止拂去水鏡上的畫麵,將探查的視線轉到了冥界,他懷疑是冥界的那幫子死鬼在犯上作亂,天底下,隻有冥界超脫於世界文明之外,獨成一體,讓人不能不防。
瀾泗看著冥界裏烏七八糟的畫麵,微蹙眉尖:“看樣子,圓子也不在這兒。”畫麵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人出現,根本沒有力量波動。
昊止將畫麵通通關閉,他笑著坐下,從懷裏拿出了另外一件法寶,“若我說,有辦法找到她,隻是你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要輪流坐莊。”
他壞笑著,手裏還托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水晶塊兒,這東西純潔無暇,清透可愛。瀾泗一見,立馬變了臉色,他猛地站起身,難以置信地看著昊止。
“你竟然動了時間,你知道的,我們不能——”
“可是,隻有這樣才能找回圓子不是嗎?讓一切從頭開始,圓子有回環時空,為何我們不想法子動一動呢?”
昊止說的理直氣壯,瀾泗恪守正法,怎麼可能同意這種濫用神權的做法,他正要反對,昊止就又說了:“哼,你不要,我自己用,到時候圓子沒你的份兒,我看你去哪兒哭。”
到底還是從小相依為命光屁股長大的好朋友,在某些事情上,昊止還是做了極大地忍耐和讓步。共妻一事,在他們最初的認知裏,完全沒有問題,世界就是從這樣的階段走過來的。甚至可以說,共妻是他們一開始就有的潛意識約定。
因為那個時候,世界上隻有圓子一個女孩兒,所以他們必須學會共享。這個道理很容易懂,換成是一個男人兩個女人也一樣,大家終歸是要一起生活的,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麼?
瀾泗前後為難,昊止見他猶豫,便越發賣力地慫恿起來。
“你到底是我兄弟,咱們的交情論起來,那是比圓子都重的,既有周全辦法,為何不用?”
“這……”瀾泗又鬆動了一些,天知道曾經在回環時空裏看著那些令人心痛的畫麵時,他是多麼的想改變,學圓子那樣,在那裏畫一個圈,讓事情有轉圜的餘地。他看著昊止手裏的混沌之源,試探著摸了摸。
“你確定能篡改世界的記憶?”
“隻要有你和我一起,必定無誤,因為這世界的根本就是我們呀。”
昊止笑著,將混沌之源塞進了瀾泗的手裏,拍著他的肩膀說:“準備準備,我們下午動手。”
“好——”
天上有人算計著圓子,圓子不是萬能的,根本沒法知道,她卯足了勁兒去找自己的神元,不信這個邪:她這次肯定一鳴驚人,絕不會在最後一刻折戟沉沙了!
哎,想得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