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酆都老怪告別之後,圓子就重新回到了現世,按圖索驥去尋找自己的神元。她心裏很清楚這個東西是什麼,她曾經心心念念的真魂君,就是她殘缺的靈元。元神和神元這兩樣東西本為一體,就是果肉和果核的關係,共同鑄就了靈元,本不能分離。
可一旦分離,就會變成她的真魂君——大抵就是帶了特別多果肉的果核,搞得那麼拽那麼囂張,一遇到分離的神元遊靈,它將其人家都打死吃掉了。
如今,剛剛好和當初顛倒了,她自身隻有屬性,要去尋找的,就是整個被剝奪的帶肉果核啊!說白了,她得去找那個拽得要死的真魂君……
到此為止,圓子發覺了一件事:自己很可能是個天生的倒黴鬼。
但凡她想要做的,總是跟預期目標相差甚遠,就好像她打算捏個老虎,最後卻曲曲折折地變成了一隻四不像的大貓。
人人都說隻差臨門一腳,圓子就覺得自己每次都坑在這一腳上麵,比如說,她覺得自己要成為很牛叉的九重大陣天女了,結果呢——嗬嗬,發現自己原來是被囚禁的傻帽,外麵的世界牛人太多。再比如說,當她得到幸福,打算繼續安安靜靜地悟道修行過日子的時候,瀾泗和昊止卻不給她安穩日子過,將她又打死了。
“草,難道我是欠他們兩個什麼了嗎?分明是他們欠我的好不好。”
圓子憤恨地咬碎了嘴裏的雞骨頭,她不明白,為啥別人都是一路爽到底,她怎得偏偏老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卡殼,真是憋屈死了!
河水清淺,圓子坐在石頭上,一邊吃東西一邊思考:自己到底該怎麼辦。說起來,蘇蘇那顆癡心不要也罷,最重要的還是她的帶肉果核,有了它,她就能夠召回自己的力量,不用一個一個去尋找了。
正值大中午,陽光很刺眼,圓子躺在被曬得暖烘烘的石頭上,眯著眼打盹兒。
她倒是無憂無慮,心大的很,可世界之外,除了她,煩憂的人卻很多。
瀾泗在水鏡裏瞧著元博的一舉一動,心下有些奇怪:這廝怎得不要死要活地去找圓子了?為何從和‘圓子’打了一架之後,元博就臥病不起了?那次下手,他和昊止絕對都掂量著力氣,沒敢下重手殘害元博,依著那廝的性子和本元,應該是三四天就會轉好的——
瀾泗看著水鏡裏血氣虛弱的元博,手裏的珠串兒又轉了一圈,心裏的思緒紛亂複雜。他和昊止沒找到圓子魂轉的下落,既然元博那邊也沒有,那麼,他的小傻瓜到底能去哪兒呢?天上地下遍尋不得,難不成又回了混沌之內?
“在看什麼呢?”
昊止一進門就看見瀾泗盯著水鏡若有所思的模樣,他便隨口問了一句。今日閑暇,昊止心底怕瀾泗藏私,得了圓子的消息不告訴他,所以來‘突然襲擊’,現在看見瀾泗也束手無策,才安心許多。
“我在想,圓子能去哪兒?她的力量被封印在天柱下,不論如何,按照圓子的性子,第一時間肯定要來天柱的,可是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出現,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