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流暖對莫東旭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但是有了別的女人覬覦自己的丈夫,總是讓人心裏不安的。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她纏著莫東旭問了好幾次,和水洛夕到底怎麼結下的緣分。可莫東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總是避而不答,讓蘇流暖十分鬱悶。最後,她戳著他的胸口問:“喂,你是不是真的和人家有過什麼啊?所以你才心虛,不肯和我說。”
莫東旭隻是低聲罵她:“胡說八道。”
蘇流暖哼了一聲,“難道是你們相處過,然後我出現了,你就甩了人家?你這可是始亂終棄啊,我都被小三了!”
她越說越離譜,明知道她是故意,莫東旭還是被氣得笑了,“你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什麼?這麼好的想象力,怎麼不去做編劇?我看你也別做廣告設計了,不如去寫劇本,我給你投資,拍電視劇好了。”
莫東旭毒舌起來也是威力無窮,而且他嘴巴又嚴,他不想說的事,任憑蘇流暖怎麼軟磨硬泡也得不到半個字。最後蘇流暖也不去問他了,反正家裏知道水洛夕的不止他莫東旭一個人。她昂頭說:“不說算了,我問奶奶去。”
莫東旭也不是有意要瞞她什麼,隻是覺得這事無聊,沒什麼好講的。而且一個女孩如何如何喜歡他,這樣的話,讓他無法說出口。她說要去問奶奶,他也不阻止,隻傲嬌地說:“哪來的那麼多好奇心?問誰隨你。”
蘇流暖懶得理他,真打算去問奶奶。
下午五點多鍾,奶奶就和伯母還有菲菲一起回來了。聞到客廳裏有一陣陌生的香氣,老人家開口問:“誰到家裏來了,怎麼這麼大的香水味?”
莫奶奶對氣味敏感,而家裏的幾個女人都不怎麼用氣味濃鬱的香水,所以莫奶奶一下子就聞出來陌生人的味道。
蘇流暖正發愁怎麼挑起話題,問一問水洛夕的事情,現在奶奶一問,她主動說:“中午的時候水小姐來過,大概是她身上的味道吧。”
“水小姐?什麼水小姐?”
“就是那個國際巨星啊,水洛夕,最近才回國的。我都不知道,她和東旭還有交情,剛剛她來,嚇了我一跳,還想跟她要簽名呢。”
蘇流暖說得誇張,莫東旭在旁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莫奶奶卻仿佛有些不自在,遮掩著說:“哦,是她呀,她怎麼來了。”
奶奶的口氣很平淡,根本不是疑問的語氣。她甚至想轉移話題,叫人打開了窗戶,對蘇流暖說:“我可是聽人說了,這香水裏麵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影響你身體的。怎麼不早點開窗,把這味道散出去?”
自從蘇流暖懷孕,草木皆兵的不隻是莫東旭一個人。莫爺爺莫奶奶都是萬分緊張,而她的媽媽蘇麗珍也是三天兩頭打電話來,格外關心孩子的狀況。蘇流暖沒想到,奶奶還知道香水裏有有害物質,可見真是下了功夫的。
蘇流暖動容地說:“奶奶,書上有些時候也是危言聳聽的,您也別全信。香水裏的確有不好的東西,但是微量的不要緊。”她把話題扯回水洛夕身上,好奇地問,“奶奶,咱們家怎麼會和水洛夕有交情的?我問東旭,他就不肯說,讓我來問您。”
莫奶奶看了莫東旭一眼,仿佛是不知道這事該不該說。她正猶豫,莫東旭無奈地說:“奶奶您就告訴她吧,不然總對我不依不饒的。”
既然孫子都這樣說,莫奶奶也沒了什麼顧忌。她正要把事情都告訴蘇流暖,莫東旭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你們在這兒說,我去書房看會書。”
等他離開之後,莫奶奶笑著說:“看看東旭,這麼大的人了,還不好意思呢。”
蘇流暖這下越發好奇,也不知道那位水小姐做了什麼能讓莫東旭提起來就不好意思的事。
莫奶奶絮絮說起當年莫東旭和水洛夕的故事,蘇流暖聽著,仿佛也跟著奶奶的描述,看到了多年前那個尚且有些青蔥的莫東旭。
當時莫東旭還隻是個少校,有一次從軍區回家探親,看到一個女孩被一群流氓圍在一個角落裏。
那女孩當時穿著一身校服,梳著簡單的馬尾辮,但是也看得出來容貌姣好,難怪被一群心懷不軌的男人盯上了。
女孩正是當初的水洛夕,她抓著校服的領口縮在牆角,聲聲哀求著:“你們別過來!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隻是個學生,我身上沒有錢!”
其中一個黃頭發,滿手臂紋身的年輕男人聽了,對著她嘿嘿地笑,“小妞兒你誤會了,我們可不是搶錢的壞人。哥哥們是看你長得這麼漂亮,想和妹妹交個朋友。”一邊說著,髒兮兮的大手就向她的臉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