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鼎立,現在的年代還算是相對和平的。至少對於花傾彧來說,這十三年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米蟲生活,她過的是不亦樂乎!
受了刺激的秦古東,一氣之下拆了老宅,建了新宅,位置正好在花府的旁邊,不隻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懷楚國西楚城的百姓誰不知道花家和秦家天生不對盤,現在弄在一起了,可有樂看了。但人家偏偏不隨民願,除了偶爾吵架鬥嘴到相安無事。
茂盛的花草有些艱難地擋著一抹小小的紅色身影,不遠處是丫鬟奴才的呼喊聲,一聲一聲少爺的呼喚,惹得花傾彧更加費力的鑽著。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成功地鑽出來了的花傾彧,拍拍身上的灰塵,轉著折扇,大搖大擺的朝秦沐焱的房間走去。
“咣!”花傾彧一腳踹開屋門,正看見秦沐焱在那穿衣服,自是一番美景。“嘖嘖……”刷的一聲,花傾彧打開折扇,挑著一雙丹鳳眼,上下打量著秦沐焱,說道:“這皮膚好的,和風月樓的花魁金蓮有的比。”右腳回勾,關上了門,徑自進了屋,坐在桌旁,倒了一壺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秦沐焱淡淡地瞥了一眼花傾彧,毫不顧忌的穿起衣服來,邊穿邊說:“你才十三歲。”言下之意是還不到上花樓的年齡。花傾彧撇撇嘴,看見秦沐焱梳髻,合上折扇,急忙說了聲:“我來!”一下一下的梳著秦沐焱的頭發,感覺著柔柔的觸感,說:“那又如何?騰哥十五歲就讓環姐生的小爺我,十三歲是該好好考慮下終身大事了,免得他們說小爺老了,不帥了。”
秦沐焱緊皺了下眉頭,又舒展開說:“隨你。但是看了我的身子要一百兩黃金。”
花傾彧笑嘻嘻的放開手中的青絲,道:“好了。”捧著秦沐焱的臉蛋“啵”的親了一下,直接無視掉他又皺起的眉頭,說道:“欠著!”秦沐焱還想說什麼,終是抿了唇。
又是“咣!”的一聲,楚君流大跨步的走了進來,坐在了剛才花殤的位置。身後的木漆雕花門,左搖搖,右晃晃,最終堅持不住,“嘭”的一聲結束了它的壽命。
花傾彧雙手合十,為那扇門哀悼了一把。然後手腕一抖,折扇再次展開。拖著血紅衣袍,坐在了楚君流的對麵,奪過他的茶,仰頭而盡,喝完還有滋有味的咂咂嘴。
楚君流瞪著眼睛,看著眼前行為乖張放肆花傾彧,吼道:“你不會自己倒啊。”花傾彧無辜的望著楚君流,素手一揚,指著秦沐焱說道:“小流流毫不講理啊,明明是你先喝小爺我的茶,還不允許小爺我搶回來嗎?不信,你問小焱焱。”
有些嘴角抽搐的楚君流無言地看向秦沐焱,秦沐焱輕點了下頭,算是確定剛才花傾彧所說無假。花傾彧左手撐著頭,扇著絨扇,感歎道:“真是世風日下啊!連皇子和丞相之子都玩起了眉目傳情,就剩小爺我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啊!”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搖搖頭。
“花傾彧……”楚君流咬牙切齒的衝著花傾彧的耳朵吼道。“在!”懶洋洋的應了一聲,閉著眼扇著風。楚君流大氣的哼了一聲,甩袖而去。望著那個氣衝衝的背影,秦沐焱不怕死的加了一句:“上好的紫檀香木花雕門,五十兩。上好的西湖龍井一杯,十兩。共六十兩紋銀,交錢。”楚君流身體一僵,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揉成團扔到了秦沐焱的身上,便消失了。
秦沐焱小心翼翼的舒展開那張皺巴巴的銀票,又疊好,放進懷中。花傾彧搖頭歎息:“這孩兒,沒得救了。”“走了!”拉起還在那傻站著的秦沐焱去追楚君流。
問懷楚國誰最絕?
就會有某某某回答,你問的是哪方麵的?
那個人會說,都有哪方麵的?
某某某就會說,我們這有三個爺並稱為三絕爺。首先,這第一絕是當今二皇子楚君流,俗稱傲絕。說白了,就是脾氣壞的家喻戶曉了。其次,這第二絕就是當朝丞相之子秦沐焱,稱為智絕。這智指的可不是聰明才智,而是指在管錢方麵,這一分一毫都能給你算出來,想貪他的錢?沒戲!還是看好自己的錢包,別被他忽悠去了!要說這最後一絕,那可真是美絕!美的跟天仙似的,雖然用這詞比喻男人不妥,記得有次一女子冒失說了出來,人家非但沒怪罪,還衝她笑了笑,道了謝。這脾氣呀!好的不得了。
這個人問,你天花亂墜地說了那麼多,這人到底是誰啊?
這某某某說,是誰?還能有誰?自然是我們懷楚國西楚城裏手握重兵的花家的少爺花傾彧啊!上至八十老太,下至三歲幼兒,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不和你說了,我得回家看好我家那個,省得一不留神就找花少爺去過眼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