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著頰:“該說你腦子好用,還是不好用。”那我也點到為止吧,說白了他還不好查來著了呢。
他即是知道有人偷偷進他的書房,那我說的紅泥他就心裏有數了。
我猜,他大概可能知道是誰了。
這心裏深得藏啊,想什麼都不明白。
他輕輕地擁著我:“天愛,別離開朕,可好,隻要你一句話。”
於是你就可以不顧一切,將我留在宮裏。
可是墨,我們還可以嗎?
那麼莫離的死呢?我怎麼能夠釋懷。
許久沒有回答他,他是知道答案了。
笑笑說:“嗯,天愛,別說了,朕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如不要說。”
過二天依然住到小院裏去,李棲墨下令以前的廚子過來給我做我喜歡吃的那口味,少了些宮女圍著,槿色又還在靜養。由那廚子端上幾盆菜,二個宮女,一個試菜,一個驗菜,這些步子依然不可少。
“好了,小姐。”宮女幫著將菜給端到桌子上來。
一個人吃不用太浪費,幾盤小菜就好了。
湯太燙了,最後才端上來的,宮女試吃,再用銀針驗了那廚子就放到桌子上來。
我瞧到他的右手上,有一道不怎麼規則的傷口,挺長的,微微紅的疤。
有些東西忽然變得通透起來,我想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上官香華的身上。
怕的就是讓她做上了皇後,槿色啊槿色,你終究是沒有瞞得太好,你太心急了。
你細膩的心思,怎生不好好地算計一下。
頭上的傷,依然痛著,可是我不恨你。
曾經我把你當作是最好的朋友,什麼心思都跟你說。
我以為你不會背叛我,可是槿色,原來你心裏是如此的打算。
宮裏有禦書院,記錄著很多發生過的事和案件。
隻需找一找,什麼事情都能查個清楚。
槿色往日對我,也是極盡細心來照料著,如果真的想害我,那碗離子就不會故意弄髒了。
那天是你買的包子,其實裏麵早就滲著東西了。
你護著我,你抓下了上官家的腰牌,可是你沒死,我也沒死。
可是槿色,如果不是受傷了,我也享受不到現在他對我的溫柔,總以為我們心裏會帶著很重的恨意分開,那麼彼此都不敢多想,也不願去想。
有些事情和傷,可能是命中注定,上是輩子欠了你的,所以現在就得還。
不恨你,可是你這樣做,我著實是覺得心裏涼透了。
難道你想報仇,就要無辜的人為你付出生命嗎?我還是不想再懷疑你,得好好查查,我不舍得把你想成是壞人,槿色,宮裏能不能不要太多的恩怨呢。
決定還是離開,不管你們之間怎麼個鬥,生死各有命,上官香華也不是什麼好鳥。
李棲墨過來,我告訴他:“差不多的時候,送我離開吧,該立皇後,還是得立。”
他頗為疲累,撫著我的頭發:“多留一些時候。”
“我不想孩子再有什麼事。”我輕聲地說。
他沉默了,宮裏就算是你防得財好,也有著很多防不勝防的事,而且我性格,難道真要關在籠子裏,由得他來喂養,那麼那個何曾又是他喜歡的我呢?
“過幾天就送你走。”
“讓槿色留在宮裏吧。”
“你不是喜歡她照顧嗎?小蟈蟈功利之心過強,你並不喜歡。”
“這還不好,讓你可以收賣。”不是一直替他說話嗎?
“給朕一些時間,把那些事全都查清楚。不管你相不相信,朕從來沒有下令讓人傳過令。”
想到那冰冷入骨的湖水,我心就難受,輕搖頭說:“別說了,我不想聽。”
沉默可能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可是有些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是決定走,又令宮裏人,收拾了一翻。
槿色拖著還有些虛弱的身子,又開始讓人忙碌了起來。
陽光開始暖暖的了,肚子越發的大,摸摸他,他就乖乖的。
“小姐,別看得太久,會頭暈。”槿色拿著件衣服上來披在我的身上。
我低頭:“過二天就要離開了,能看,就多看一些。”
“小姐,皇上就要立上官香華為皇後了。”她咬咬唇。
我點頭:“我知道。”立吧,無妨,不是她也是有別人,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小姐……。”
“槿色,別說了,反正就要離開了,所有的事都可以拋到腦後去,可以什麼也不會去記得的。”行宮可能也是一個籠子,他不可能真的會把我放開的。
哪怕是不在他的身邊,也要在他的掌心之下。
她便不再說話,扶我進去,打個嗬欠竟然又有些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