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同猜想道:“攻防器械圖是否讓救走督主的那個人一並拿去了?”
喬容 沉吟道:“這個不大好說。也或許當年掩埋皇宮時攻防器械圖就失竊了。”
“竹簡裏寫的什麼?”
喬容 ‘哦’了一聲,敷衍道:“沒什麼,竹簡上記錄了一些大白上國的趣聞,通子,你知道我對西夏國這個滅亡的國家一向很感興趣,所以就拿了竹簡。”他沒將心中的疑惑告訴張同,想就算告訴了張同以他的智力也很難理解,何況這些疑惑未經證實,僅僅是個人猜測。
張同說:“二哥,我們已經探過地宮了,雖然最終沒找到攻防器械圖,但是我們找到了慧榮,知道督主還活著。我們沒白跑一趟。”
“恩。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便是靜待西廠人馬來找咱們,等咱們回了京城,說不定督主已經先咱們一步回到了西廠。”
喬容 和張同出了密道,他們火葬了惠蓉,把她的骨灰用骨灰罐收好。
馬曳和尚德率西廠錦衣衛日夜兼程趕往龍門,途中有太醫們的診治和護理,馬曳的身子一日竟似一日好起來。
尚德命人打造一麵鐵齒雕花麵具送給馬曳,他除了詢問太醫馬曳的身體狀況,曾就行路裏程太長時言語上勸慰過馬曳注意身體,放緩行程外。尚德其餘時候對出發、休息時間不再過問,一切任憑馬曳定奪。
尚德的細心和禮讓這些日子以來體現的越發明顯,馬曳可能感受到尚德延緩腳程是出於好意,擔心他的身體。
可是行程如何是不能再往後拖了,馬曳每日每夜的擔心化為焦慮,一刻不停的催促著他快點,再快點。他停不下來!
所以馬曳隻會盡量配合太醫們的醫治,讓自己盡快強壯起來。以便尚德不再憂心他。
西廠的人馬剛進駐龍門驛站,喬容 和張同就獲知消息了。
喬容 說:“算算時候,他們也該來了。通子,西廠領頭的人是誰?”
張同說:“恩……我看到大檔頭了,但是他身邊還有一個年青小子,是個陌生麵孔。我不識得,所以沒敢貿然上前。”有過龍門客棧認錯敵人的經曆,張同也長心眼了。
喬容 讚賞的說:“通子,你做的不錯。大檔頭身邊既然有陌生人,想來不太方便說話。我們先去找大檔頭問清情況再說吧。”
是夜,喬容 和張同收拾好包袱,潛入了龍門驛站。倆人伏在牆頭外,覷準馬曳的房間之後,他們敏捷的避過夜查的錦衣衛,打算從窗戶裏進去。
喬容 輕功好於張同,他率先越到窗外的簷廊上,聽到屋裏傳來對話聲,喬容 招手示意張同稍安勿躁,他則貼耳上去偷聽。
隻聽馬曳說:“多謝尚公公美意,馬曳無福消受。這丹藥是貴妃娘娘賜給公公之物,可見娘娘對公公的關心之情,公公還是好生收著吧。”
尚德說:“馬大人何必跟本公客氣,大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你執意不收,那我也不勉強了。丹藥本是用來救人的,不是拿來觀賞供奉的。假若馬大人需要這丹藥,本公隨時送來給你。”
“謝過公公。”
尚德又說:“手下探子已有消息報回說找到了西廠的暗號,本公猜想雨公公和其他檔頭或許平安無事,本公已經派人前去接應,相信不久就有好消息傳回。”
馬曳由衷的說道:“太好了。我總算可以鬆口氣。”
“恩,連夜趕路馬大人也累了吧,本公不打擾了,馬大人好好休息吧。”
“我送公公。”
馬曳關上房門,轉身往床邊走去,窗扇忽開,一條人影躍了進來。
喬容 就地一滾,半支起身猛然發現指在喉間的劍尖。
張同跟著鑽進房間,馬曳一分神,喬容 拉下麵罩,急急說道:“是我們,大哥。”
“原來是你倆。”馬曳收了劍,捶了喬容 胸口一下,又拍了拍張同的肩頭,激動地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三人圍坐,喬容 說:“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剛進屋就被製住,喬容 很介意。馬曳出招出得太快,除非他早有所備。
馬曳‘嗬嗬’一笑,說:“你在窗外偷聽便偷聽,何故小動作那麼多,雖然你的輕功超然,但是我還是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喬容 釋懷,他本來就因為快見到馬曳而高興,一時聽到熟悉的聲音放鬆了警惕,何況他還得給張同打手勢,這麼一來,被馬曳發覺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