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雞烤的外焦裏嫩,風小叨決定先填飽肚子。他舉著烤野山雞招呼雨肖天:“喂,過來吃肉。”
“……”
“嘿---”風小叨摸摸鼻子,怨孽叢生。他唉了一聲,自認倒黴。誰叫他上輩子欠了人家的債呢!風小叨語氣軟了點,“……誒,那個什麼,嗬嗬,雨公公?大人?督主?……”
雨肖天睜開眼,幽幽一瞥,說:“怎麼?”
‘真他媽愛擺官架子,死太監!’風小叨腹誹,臉上卻堆起笑臉,假裝正經的說:“我有個事想請教你,你屈尊移步一下唄,我這有烤野山雞,當然,你絕不是為了區區一隻野山雞紆尊降貴的,我明白。”
雨肖天哼笑一聲,沒言語。他起身走到風小叨麵前,眼睛看都不看野山雞一眼,直截了當的說:“什麼事?”
風小叨獻媚似的高舉一隻野山雞伸到雨肖天鼻子前麵,另一隻手裏的野山雞隨即塞進嘴巴裏,含混不清的咕噥道:“趁熱吃,很香哈。我想……問你,襲擊咱們的那兩撥人是同一撥嗎?他們的背後有沒有人指使?”
雨肖天一側臉躲開了些,油膩膩的肉香直鑽鼻喉,他皺了皺眉,再看風小叨油光滿嘴的樣子更沒了食欲。他懨懨的接過烤好的野山雞,坐到風小叨身側,吃相斯文優雅,不像身邊那人,餓死鬼投胎似的。
雨肖天邊吃邊說道:“我感覺他們不是一撥人,在客棧襲擊咱們的人比林子裏伏擊咱們的人手段要高明一點,前者用的迷香和毒藥不是尋常之物,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他們的來路我約莫能猜出是誰。後者就不值一提了,江湖上有多少亂黨想買我的項上人頭,綠林匪幫、三教九流的烏合之眾,兵器雜,人更雜。如果這幫草寇是為錢賣命,那麼客棧裏的人大概是為了官位。”
“照這麼說,這些人都是衝你來的,跟我沒關係咯。”風小叨在一旁幸災樂禍。
雨肖天諱莫如深的笑道:“不盡然,風小叨和雨肖天有區別嗎?你和我頂著同一張臉,你覺得他們有心思去分辨你的身份是風小叨還是我雨肖天嗎?寧殺錯勿放過,你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跑不了我自然也逃不了你。”
風小叨滿不在乎的繼續啃肉,笑著說道:“能逃我也不逃,你的毒還沒排幹淨,我跑了你怎麼辦?大爺我不跑,跑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爭奪,哪哪都一樣,隨遇而安吧。”
“你這麼認命?”雨肖天翹著唇角笑道。
“當然不,我才不會束以待斃,再說了,誰束誰還不一定呢。有你雨肖天在這兒,我怕什麼?”
“我沒說保護你,你的命不歸我管。”雨肖天悠然自得的撕下一條雞肉,吃得津津有味。
風小叨扁起嘴,不滿道:“欸,你不能過河拆橋吧,雨肖天,你還沒過完河就想著怎麼把我這橋拆了麼?”
“行,那我就等過了河再讓別人拆你的橋。”
“這……這也不行!你……你不會說真的吧?”風小叨愣住了,他滿肚狐疑的看著雨肖天,繼續說道:“興許,我還有其他用處你沒發覺,真的,我可是藥王的唯一傳人!”風小叨信口開河。
雨肖天但笑不語,心裏暗自想到:風小叨,哼,說到底是怕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