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叨滿不當回事兒的說道:“對啊,藥王是隱居在這裏。我是她們倆收養的聽憑使喚的小工兒。”
“他……們?”
“嗯---”風小叨點點頭,解釋道:“兩個怪老太婆,我喊她們花仔婆婆。其實,花婆婆和仔婆婆就是藥王,不是什麼藥王後人。”
雨肖天又問道:“本座的傷可是藥王所醫?”
“不然呢,你以為我有那本事治好你?”他眉一挑,痞氣十足地反問道:“我若會醫術,何苦帶著你跋山涉水回到花藥穀來?”
西廠督主雨肖天聲名在外,風小叨帶著他一路奔逃,往往是剛找了地方落下腳,就收到風聲,朝廷的探子們比狗還靈敏,如影隨形緊追不放。
雨肖天昏也昏的非常氣質,即使輕紗遮麵,仍掩不住逼人的貴氣。店小二們驚豔的眼神足以說明風小叨懷裏橫臥著個多麼招搖的貨。
一樣的臉,不一樣的氣場。
風小叨帶著西廠督主到處現眼,他不想混了!
西廠探子們的圍追堵截越來越密集,風小叨也離花藥穀越來越近。老天開眼,風小叨拚著被花婆婆毒殺的危險,終於把雨肖天帶回了花藥穀。
山中隻一日,世上已千年。風小叨伺候雨肖天的時候也不短了,他若再不醒來,花婆婆就要發飆趕人了。
雨肖天道:“你以為救了本座,本座便不同你計較你冒充本座的事了?”
風小叨咽了咽口水,咧嘴帶笑:“我冒充你也是被逼無奈,周安淮讓我冒充你,我敢不聽嗎?您大人大量,放小的一馬?”他拱手作揖,狗腿十足。
“你跟本座討價還價?”西廠廠公豈是隨便能冒充的?雨肖天最見不得別人說話一臉諂媚相兒,尤其風小叨還頂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臉諂媚,看的他氣不打一處來。
他氣哼哼的道:“沒那麼容易。”
風小叨眼神上上下下打量雨肖天,也有些急了,“不然你想怎麼樣,殺了我?”
“殺你怕髒了本座的手。治你本座有的是辦法。”雨肖天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眼神下移,盯住風小叨的下身。
“你不會是想……”風小叨順著雨肖天的視線低頭看了眼,旋即側轉過身,朝雨肖天抬了抬下巴,硬骨起勇氣威脅道:“你要是敢,我就讓你一輩子待在花藥穀。”
雨肖天甩甩袖子,輕描淡寫的說道:“本座想走,沒人攔得住。”
“你身上中了花婆婆的毒,沒她的解藥,就算你出了花藥穀,也活不過十天。”
雨肖天騰身一躍,再次扼住風小叨的脖頸將他提起來,惡狠狠地說:“那本座先拿你換解藥,再把你們都殺了。”
風小叨兩腿撲騰著去踢雨肖天,被人輕鬆製住。他的臉迅速漲紅,斷斷續續的說:“呃……你殺了我們也沒用,花藥穀布滿了重重……機關,你若硬闖……必死無疑。”
雨肖天鬆開手,拿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猛咳不止的風小叨。
“帶本座去找那個下毒的女人。”
風小叨喘勻了氣,揉著脖子說:“花婆婆和仔婆婆不在穀中,她們往年今日都會出山雲遊。”
雨肖天不耐,抬腳踩在風小叨的胸口上,他輕輕一壓,就聽一聲極力壓製的痛呼聲傳入耳中。“你與本座耍嘴皮子?”說著腳尖又往下踩去。
“我沒騙你,我如果有半句瞎話,就讓我跟你一樣斷子絕孫。”風小叨喉嚨一甜,登時覺得胸口像砸了塊巨石,壓得他喘不上氣。他暗罵雨肖天手黑,一出手就讓他嘔血。
“本座現在就讓你斷子絕孫。”雨肖天瞳孔猛縮,眼神淩厲,手指如刀攻向風小叨的胯下。
風小叨抱著頭就地一滾,險險躲過雨肖天的掌力。淩厲的掌風將他剛才躺過的地方打穿了。風小叨緊張的捂住胸口,心有餘悸的看著地板上那條裂開的大縫,難以置信的瞪著雨肖天說:“你竟然來真的?”
雨肖天也不回話,他剛朝風小叨抬起手,突然雙眼一黑,失去意識。
“咚”的一聲,雨肖天毫無征兆的昏倒在地。
風小叨籲了口氣,翻了個滾從地上爬起來,他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抱起雨肖天,將人像個麻袋似的丟到床上。
此時他又痛又累,揩了把額頭上的汗,指著雨肖天的鼻子說道:“你呀你,聰明反被聰明誤。我救了你,你不感激我就算了,竟然恩將仇報想殺我。你武功高強了不起呀,哼,花婆婆早在給你號脈時就提前封了你的內功了,防的就是你翻臉不認人。”
這時風小叨才感慨花婆婆行事英明,她用毒封住雨肖天的內力,隻要他提氣運力便會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