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芬芬淼淼(1 / 2)

“哎呀!這是哪裏來的這麼漂亮的姑娘啊?”

玉峰戲班的老板李媽媽用老鴇的語氣打量著藍淼,她知道這是陳圓圓前幾天從外麵救回來的女子,李媽媽的眼睛在咕嚕咕嚕地打轉,似乎在打藍淼的什麼主意。

陳圓圓連忙幫藍淼解圍,“李媽媽,這就是我前兩天帶回來的昏過去的女子,她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所以我就收留了她。”

李媽媽的臉上馬上露出不悅,“什麼?你真的要收留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再者說了,我這裏從來不收吃幹飯的人。”

藍淼趕緊應道,“這位媽媽,我可以做陳小姐的貼身丫鬟,平日裏也可以做些端茶倒水的活兒,我不求別的,隻求您管我吃管我住,我就感激不盡了。”

李媽媽心想,這樣也不錯,畢竟這丫頭長得也有幾分姿色,說不定可以多吸引一些客人過來聽曲兒呢,這樣算來,可是賺錢的買賣,何樂而不為呢?

“李媽媽,你就收留她吧!不然她一個人該怎麼生活下去啊!”陳圓圓看見李媽媽在猶豫便在一旁幫藍淼求情。

李媽媽說,“好吧!看在圓圓的麵子上我就答應收留你,但是你要好好工作,性子要收斂,不要惹客人生氣,聽見了嗎?”

藍淼見李媽媽這麼爽快地答應了,心裏樂開了花,隻要能讓她留下來,她真的是任勞任怨啊!

“好的,沒問題!”

今天晚上陳圓圓即將上演的是《佳期》,這是張生與崔鶯鶯的牽線紅娘的一場獨角戲,隻見陳圓圓在台上翩翩起舞,用極其嫵媚的吳音敘述者張生與崔鶯鶯二人約會時的情形,藍淼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世上還有如此令人動容的表演,她不禁看得入了迷。

一曲過後,守候片刻,陳圓圓又撫琴彈唱了一曲柳永的《蝶戀花》: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欄意。 也擬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藍淼聽著聽著,不由得落下了眼淚。真的就像史書上所記載的,陳圓圓‘每一登場,體態輕盈,口齒靈巧,花明雪豔,觀者為之銷魂’,如此美妙的聲音,如此曼妙的身子想要不名動歌妓場都難啊!

那一晚過後,天氣驟然轉冷,毫無征兆,似乎天氣的瞬息萬變在預示著什麼。第二天的時候陳圓圓便生病了,她說她在夢裏夢見一個男子,雖然他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但是她的心裏卻沒來由地小鹿亂撞。緊接著,第二天她便發高燒沒法登台表演了。

勢力的李媽媽開始責備起圓圓來,“你說你怎麼這麼不注意呢?你知不知道外麵這些人擠破了頭進來就是為了一睹你芳容,聽聽你的美妙的曲兒,這下倒好,你這以病,,可叫我怎麼跟客人們交代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其實李媽媽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之人,雖然她是在責備圓圓,但是聽得出她還是很關心圓圓的,也許在她眼裏,圓圓就是她的搖錢樹吧。

“李媽媽,陳小姐已經病成這樣了,頭腦被燒得連話都講不出,估計今晚是不能表演了,如果媽媽不嫌棄,我倒是願意獻醜幾曲。”

藍淼自動請纓登台表演的話一下子讓陳圓圓和李媽媽愣住了,她們沒想到這個小女子竟然會……

李媽媽想了解一下藍淼的家底到底有幾兩,隻是隨意地問道,“你,你真的可以嗎?你都有些什麼才藝啊?”

“我之前學過二胡,雖然沒有眾人麵前表演過,但是我還是蠻相信自己的水平,還有就是我還學過三年的古箏,這些才藝應該能夠暫時應付得了今晚的尷尬場麵吧?”

李媽媽沒想到這個丫頭還有兩下子,便勉強答應了下來,“好吧!我就冒險讓你試一下,哦,對了,你會不會唱曲兒啊?”

這可有點為難藍淼了,因為她聽的音樂都是現代音樂,大部分是流行音樂,如果在這個時代唱出來那豈不是要笑掉大牙嗎?

“李媽媽,我在唱歌方麵的天賦沒有那麼好,所以恐怕在這方麵無能為力了……”

李媽媽說,“好吧,那沒有關係,隻要你今天晚上表演幾個精彩的節目不要讓客人掃興而歸就可以了。”

藍淼接了這麼重要的任務還真是頗有壓力啊!不過在多才多藝的藍淼看來,這也是小菜一碟而已。

“各位客官實在對不住了,今天晚上由於圓圓身體抱恙,所有不能為大家助興了,但是我們有一個新的姑娘會為大家表演一些新的節目,希望大家能夠捧個場,相信大家會有不一樣的收獲的。”李媽媽用略帶抱歉的語氣跟客人們解釋著,她在心裏也在為藍淼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