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豁嘴麻臉老勾(1 / 2)

第二十七章豁嘴麻臉老勾

就見康駱氏走到小張所在桌前畫押,身子不搖手不抖,在保證書上畫了一個圈,王琴堂宣判,案子也就這樣了結了。

不過了結歸了結,老孫卻並沒有被立即放出,而是被判西獄房拘押7天,以示懲戒。

待宣判完,老孫重被押回西獄房,張樹亭他們回燒鍋。這時,張樹亭也才清楚小羅和康駱氏的遭遇,也才知道送康駱氏回康家莊的那個店堂夥計,已被豁嘴麻臉老勾那夥土匪殺了。

張樹亭不知道還罷,這一聽說,又是急得一跺腳,責怪小羅為何不在公堂之上就手將此事說明白呢。

小羅見東家責怪,也是歎了一口氣說:

“這不都是救大夥計心切嗎。”

小羅這話也是實情。關鍵還是,老孫與小羅私下關係近,怕說出這些,會從一件事扯出第二件事,一時三刻救不出老孫。所以,在進縣公署之前,小羅也悄悄告訴康駱氏,眼下最要緊的是救出大夥計老孫,也要康駱先將店堂夥計被殺一事瞞下,待救出孫夥計再說不遲。

但這時張樹亭聽了,又清楚是曾被自己放過一碼的豁嘴麻臉老勾那夥土匪幹的,不由氣憤萬分。當下就要親自帶小羅和康絡氏再去縣公署報案,但看看天色已晚,即便報了官,這樣的黑天氣,老馬他們也不敢進山拿山,何況又是黑風口一帶,於是又作罷,待天明再說。

轉眼間,已是第二天天明,張樹亭帶上小羅和康絡氏又去了縣公署,待報完案,康駱氏又要走。此時張樹亭也清楚了康駱氏的一些情況,又是自己作主,幹脆將她留下,又見她對好酒反應特別敏感,又幹脆讓她在儲酒的倉房裏跟了師、田兩位夥計品酒,並說好,好酒好飯管夠,不給工錢。康絡氏一聽,知道這樣的好事再找不出,當下就很痛快地答應下來。

說話間,又是七天過去,大夥計老孫也從西獄房出來了。待出來後,一聽說當初送康駱氏回康家莊的那個店堂夥計被豁嘴麻臉老勾那股山匪殺了,又很氣憤,又不由怪張樹亭當初手軟,不該放他們走。這時張樹亭也很後悔,但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不過,接下來,令張樹亭懊惱的還不是這些,關鍵還是,催辦老馬幾次帶人進山到黑風口捕人,又幾次空手而歸。不但沒抓到嘴麻臉老勾這股土匪,就連他們帶到那一帶的家眷也跑得沒有了蹤影。

而死去的那位店堂夥計的家人,本與潤泉湧燒鍋張家關係走得近,拿不起張家賠償的銀兩,幾次送去,又幾次被店堂夥計的家人送回。隻要求張家能夠督促縣公署盡快懲辦凶手。可是,張樹亭到公署找過老馬多次,隻找得老馬也心煩,抖著手隻說豁嘴麻臉老勾這股土匪太狡猾了抓不到呀。

“你說,我都幾次去抓了,抓不到又怎麼辦?”催辦老馬也很不客氣地說。

所以,大夥計老夥出獄之前,正愁得張樹亭什麼似的。大夥計老孫出獄之後,見張樹亭愁,思忖半響,便一拍手道:

“看來,這事隻有咱們自己來了結了。”

接著,就如此這般給張樹亭說了自己的想法。張樹亭一聽,也覺得沒有更好的辦法可想,也隻好點頭同意了。

話說這天,天也就剛交一更,就見三輛裝滿物資的馬車從潤泉湧燒鍋出發,“咕嚕嚕”出了北城門,然後向西一拐,便直奔了位於西麵山裏的黑風口而去。

再看這三輛馬車,每輛馬車旁也隻有一名車把式,前後左右,也再無他人。就見這三個車把式一手抱長鞭,一手提馬燈,急忽忽往前行。

應該說,三輛馬車行進的很快,也就日上三杆的時候,他們已到了黑風口的南坡下。緊接著,又是吆喝著牲口爬坡下坡,也不東張西望。

待下了北坡,三輛馬車又是一直前行。再往前,行不很久,又是一個高坡,這個高坡,又是比剛剛爬過的黑風口那個高坡還要高些陡些。待又下了高坡,又是一塊很大的開闊地,開闊地兩邊又是很深很寬的大溝壑,很深很寬的溝壑裏又長滿著各種雜樹,遠遠望去,鬱鬱蔥蔥的又靜得出奇。

說來,潤泉湧燒鍋這三輛馬車正行走的這條山路,也正是事發之前,死去的那個店堂夥計送康駱氏回康家莊及小羅追他們走的那條山路。這條山路,說來也是由保定、安肅通往易州及大同方向的一條官道。這條官道,平日行人雖然不是很多,但也是保定安肅客商通往易州及大同方向,或易州及大同客商通往保定安肅方向的必經之路。

不過,要準確說來,這條山路北麵還有一條官路,也是小羅與康絡氏迷路後行走的那條山路。這條山路雖然也可通往易州及大同方向,但這條山路即窄而且險峻,所以,很少有客商在此路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