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太監緊緊製住王太後,許是掙紮的累了,王太後終於消停下來。其中有太監拿出早早就預備好的布條,正欲上前將王太後綁在床榻上。可是忽的,已經安靜下來的王太後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猛地一把便掙脫了那幾個鉗製住她的太監,不由分說便朝殿外跑去!
可剛剛跑到殿門口,她便重重撞上了什麼東西,一下子跌到在光滑的金磚上。王太後一抬頭,眼眸驟然一縮,彷如見了鬼一般不住往後縮去,聲音驚恐的變了形:“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蕭淩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冷勾唇:“朕又不是先帝,太後這樣怕朕做什麼?”
聽到聲音,王太後渙散的神智終於清醒過來,她盯著蕭淩繹看了半晌,這才瑟瑟縮成一團喃喃自語:“原來不是他……原來不是他……”
她忽的想到了什麼,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步步逼近蕭淩繹,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猛地一把揪住他的領口,蒼老的麵容變得分外猙獰:“你為什麼這樣對哀家?你別忘了,哀家能讓你登上皇位,也一樣能廢了你這個孽種!”
蕭淩繹神色未動,隻冷冷的看著她分外醜陋的麵容,抬手一個一個掰開她的手指,大手輕輕一揮,也沒見怎麼用力,王太後卻重重的再次摔倒在地上!
“看來太後真的是病的不輕。來人,扶太後下去休息。”他撫平了方才被王太後弄亂的領口,這才慢吞吞的開口。
幾個太監很快上前,可王太後卻一把推開那些人,張牙舞爪的就要向蕭淩繹撲去。蕭淩繹身邊的老太監連忙上前去擋,口中不由喊道:“還不趕快把她拉下去?!要是讓她傷著了皇上,你們一個個腦袋不保!”
眾人聞言,連忙七手八腳的上前,手下絲毫也不留情,狠狠製住王太後。王太後頓時動彈不得,可她的眼睛卻是死死盯著蕭淩繹,眼中流露出森寒的陰毒:“哀家的弟弟已經來到京中,他手中可是握著三萬兵馬!你這個孽種敢這樣對哀家,哀家不會饒了你!”
“太後是說王侯爺?”蕭淩繹故作恍然明白的模樣,可是下一刻卻冷冷的笑了:“忘了告訴太後,王侯爺無召擅自入京,企圖謀反,這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你王氏一族皆被收監。王侯爺已經被斬首,至於那三萬兵馬,現在也隻聽朕的調遣。”
淡淡一句話就讓方才還劇烈掙紮的王太後徹底安靜下來。她怔了片刻,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太後不信?”蕭淩繹無害的笑了笑,繼而抬手輕輕拍了兩下,立馬有一個太監抱著一個盒子走進殿中。那太監按照蕭淩繹的指示將盒子放在王太後的麵前,又悄然退下。
“這這是什麼?……”王太後看著那個黑漆漆的盒子,上麵似乎還沾染著粘稠的東西。
蕭淩繹冷冷一笑,那笑看在眼裏與魔鬼無二:“太後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王太後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著那個盒子,卻久久不敢伸手去打開。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顫抖的伸手,緩緩打開那個盒子。隻一眼,王太後便驚恐的驚叫著連連往後縮去!
那盒子裏裝的,竟是一顆鮮血淋淋的人頭!
這顆人頭不是別人,正是王太後的弟弟王侯爺!蕭淩繹看著王太後的反應,很是滿意,慢條斯理的說道:“王瀅,你弟弟在伏罪之前已經交代是受你指使,如今你不但沒有能力廢了朕,就連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王太後被那顆人頭嚇得魂飛魄散,對他的話也仿若未聞,隻瑟瑟發抖的蜷縮成一團,蒼老的臉上盡是無盡的驚恐。她怎麼也沒想到,蕭淩繹竟殺了她的弟弟!
見她驚恐蜷縮成一團,蕭淩繹隻是冷笑,他忽的對一旁的老太監說道:“太後自知罪孽深重,隧而上吊自盡。你知道該如何做了?”
“知道知道,皇上放心,奴才一定辦的漂漂亮亮。”那老太監眼中掠過陰光,轉而對身邊的幾個小太監示意了一下。有機靈的太監拿來長長的雪綢,他接過那雪綢,一步步朝王太後走去,奸佞的臉上露出瘮人的詭異陰笑。
“太後娘娘,您這瘋癲之症是治不好了,活著也遭罪,不如奴才來送您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