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有猛虎狂追,馬兒自是不敢偷懶,四蹄發瘋般起落,隻想遠離身後猛虎,不過馬兒速度本就不如猛虎,再加上連夜奔波以及背上重物,東方鵬也隻能眼見猛虎愈發接近。
東方鵬咬牙變向,猛虎撲空距離頓時大增,帶來一絲喘息,卻也隻是片刻時間,跑出樹林,前方卻是斷崖,但僅有四到五尺的高度,東方鵬駕馬,一躍而下。
在半空中,東方鵬離開馬背,轉身緊緊抱住白澤,背朝其下,死命砸在土地上,眼前陷入昏暗,耳中最後的聲音,是白澤驚呼與猛虎的咆哮。
趙承德是趙村的一個孤身老人,靠著打獵勉強養活自己,在這與世隔絕的深山老林中,卻也活的自有一番灑脫。
這天,趙承德與往常一樣,早早起床一番洗漱之後,便準備幹糧,背上弓箭,準備上山打獵,隻是剛剛走出村落,在山腳上的一處斷崖發現一男,一女,公乘一騎,甚是親密。
“年輕人呐”趙承德剛想無病呻吟一番,卻猛然見那二人駕馬一躍而下,那斷崖雖然不高,卻也有五尺,傷筋斷骨綽綽有餘。
現在的年輕人玩這麼嗨?
趙承德腦中冒出各種各樣的想法,那男子在空中扭身護住女子,隨後重砸在地麵,趙承德直覺腳底一陣酥麻,剛想上前查看,一猛虎卻在斷崖露頭,大有衝下斷崖之意。
抽箭,拉弓,沒有細微的瞄準動作,趙承德鬆開右手手指,羽箭早空中留下一道白影,徑直插入猛虎眼中,倉促中,弓並未拉滿,羽箭刺穿那猛虎眼睛,便無力向前。
趙承德抽出第二根羽箭,弓弦拉滿,還未射出,那猛虎便是在一聲咆哮後,轉身遁入山林,甚至畜生狡猾的趙承德彎弓搭箭在原地警戒,半響後,才前去查看哪二人。
那男子雖有氣息,但意識全無,應當是後腦落地過猛,暫且無礙。趙承德如此判斷,隨後非禮拉開男子緊握臂膀,迎麵而來的卻是那女子毫不留情的巴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打個不停,那女子緊閉雙目,胡亂揮手:“不要!不要!不要!人家才不要被臭臭的老虎吃掉啊!!”。趙承德麵色崩潰,慌亂中抓住女子雙手手腕,長歎口氣。
“哎,年輕人,你玩的老夫承受不了啊”
白澤聞聲,方知身前並不是那滿嘴腥臭的大蟲,偷偷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雙頰紅腫的老者,回想起方才亂揮的雙手,幹脆閉目裝昏,賴在東方鵬懷裏不再起身。
“老夫這是出門撞鬼了,才遇到你們三個小東西”趙承德見白澤如此行徑,當下被氣的吹胡子瞪眼,但還是俯身,將二人一手一個,夾帶會家中,置於那可憐兮兮的馬兒,卻也無能為力。
趙村就在身後,距離趙承德家中也是不遠,沒過多久,便回到家中,將女子放於大堂後,變將男子安置臥房床上。
走出臥房後,見女子還在地下裝死,趙承德氣上心頭,當即恐嚇道:“女娃,再不起身,我這一口漱口水就噴在你的臉上!”
白澤不知如何麵對老人,但也唯恐被噴一臉的漱口水,卻又不起身,反而在地上打了個滾,將顏麵護住。
“你這女娃”趙承德反被氣笑,哭笑不得的望著耍賴的白澤,想起方才在半空中,男子的動作,醞釀一番情緒後,驚呼道:“呀,這男人怎流血如此之多!”
白澤一驚,頓時從地上爬起,轉首卻見趙承德躺在一旁搖椅,挑眉看著自己,頓時便知被詐,眼睛一轉,就要往地下一躺。
“哎!你這女娃,怎不按套路打牌!”趙承德挑起一邊眉頭,驚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