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林中猛虎(1 / 2)

天空閃爍著星,除去人類的嘈雜,萬物顯的如此寧靜。

馬蹄聲在官路遠去,身後追逐的,是身穿夜服而蒙麵的東瀛人,白澤憑借東方鵬四平八穩的肩膀,站立於馬背上,對那些東瀛來人高聲呐喊。

“抓不到!抓不到!就是抓不到!氣死你們這些東瀛倭!”白澤盡情彰顯著孩子氣。東方鵬催促馬匹,將身後人影甩至天邊。

白澤見東瀛人消失,這才重新坐回馬鞍,小腦袋從東方鵬肩膀伸出,溫熱的氣息衝擊東方鵬的脖頸,稍感瘙癢。

“東方哥還會騎馬呐”

“嗯,家父還在時,以養馬為生,騎馬倒是輕車熟路”

“那那,東方哥以後教我騎馬好不好呀”白澤滿含期待的問道。東方鵬看了一眼白澤,也不思量的脫口而出:“行,隻是摔疼屁股不要掉眼淚才好”

卻是指,方才白澤翻牆,屁股先行著地的一幕。白澤被說的臉色秀紅,縮回腦袋,雙手環住東方鵬腰圍,輕伏在背,既是準備入睡。

東方鵬平穩的身子頓時一僵:“孔子曰:男女授受不親,白澤姑娘如此,卻是太過親近”話已出口,本以白澤會放手東方鵬,卻感知其非但收手,反而在背上摩擦找尋一舒適地點後,慵懶出聲。

“可我要睡覺,不抱東方哥,會掉下去,被馬踏死的,孔子還曰:嫂溺,不援手,是豺狼也,再說,這隔著衣服呢,兩層”

東方鵬的腦袋有些短路,左思右想也無反駁之言,再回神時,身後已無聲息,環在腰間的手,也稍顯無力,已是安然入睡。

感到背後若即若離的小腦袋,東方鵬生怕如白澤所言,被顛離馬背,反而將白澤雙手握於手中,讓小腦袋再次靠緊背部。

東方鵬啊,東方鵬,虧你寒窗苦讀數十載,既被一小姑娘說的啞口無言。他有哪裏知道,正睡於夢中的白澤,正暗自偷笑。

星光愈發明亮,東方鵬也不知要奔波於何處,隻是催促胯下馬兒快跑,置於奔於何處,卻是馬兒說的算,望著天上明月,東方鵬第一次感到迷茫。

第二日。

白澤從夢中醒來,一如往常的想要伸展手臂,卻忽覺前方一股大力傳來,昨夜的記憶襲上心頭,嘴角彎起一絲弧度。

“東方哥~”白澤爬上東方鵬的肩膀,音色嫵媚:“人家的身子,軟麼~”

本想逗逗這個古板書生,哪裏想到東方鵬轉過麵容,雙目血絲,眼眶烏黑,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反倒是將白澤嚇得夠嗆,不由得後仰身體,驚呼出聲:“咿呀!!!!”

辛虧東方鵬尚未鬆手,將其再次拽回馬背,見白澤驚魂未定樣子,心中不由升騰起一種奇特的感覺,朦朧間既鬆開韁繩,反手輕捏白澤的翹鼻。

“怎,小妖精也有怕的時候~”聲音中調侃之意暴露無疑。白澤縮縮鼻子,神色間滿是委屈,見東方鵬漫臉調笑,當即氣惱的一口要在其肩膀上。

胯下馬兒奔波一夜,早已疲憊不堪,見背上人鬆其韁繩,立刻停下馬蹄,休息體力,任由催促也無寸動。

“白澤姑娘快快鬆口,此舉是在有失得體”東方鵬被咬的肉疼,卻不伸手推搡。白澤見其模樣,露出得意麵容,因有異物而說話口齒不清。

“嚷尼曉握,要食尼!”

二人在馬背上打鬧不停,馬兒也落個自在漫步在樹林中,啃食青草嫩芽,其身後,卻忽地傳來虎嘯之音,響徹蒼穹。

二人身形頓時一僵,白澤鬆開小嘴,顫顫巍巍的扭過頭去,一隻斑斕大虎正從草叢中漫步而出,空氣中滿是伴隨虎嘯而來的腥臭。

“駕!!!!”東方鵬揚起韁繩,死命踢打馬肚。這馬這才回過神來,發了瘋似的狂奔,這老虎見大餐奔逃,緊隨其後。

白澤牢牢環住東方鵬腰間,緊閉雙目,眼角似有液體閃爍。東方鵬並未死命踢打馬肚,隻是時不時拉扯韁繩,挑選好跑而寬的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