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緣?”歐陽若曦喃語道
“怎麼了”林凡燕看著如此反常的歐陽若曦,“怎麼了?”
“你回來了?”歐陽若曦失神的凝望著樹上,手拿起青玉,晶瑩透亮的玉上赫然有一抹紅,靜靜的躺在那裏,卻又很快散開,透近那翠綠的桃花中,滲出別樣的紅
“你哭了?”歐陽若曦疼惜的摸著玉牌“黃泉路你走的太孤單嗎?”
“砰!”煙花再次炸開,暈染的光照亮歐陽若曦那疲憊的臉,沒有人來回答,再多的喧囂也被思念的寂靜掩埋,不曾相忘隻是彼此錯過了時機而已
惜緣如行屍走肉一般被歐陽若文抬到了未央宮裏,暗晚看見神情恍惚的惜緣,緊張的走過去扶住她
“你看到了,七弟已經續賢,也希望安貴妃不要再…”
“我怎麼會呢”惜緣打斷了歐陽若文的話,蒼白的臉上抹出一抹淒厲的笑“我是靖國的安貴妃,怎麼會呢,沈惜緣已經死了,在乕國,別人已經忘了沈惜緣,我回去又有什麼用呢!”
“當真?”歐陽若文心疼的看著強打堅強的惜緣,想要走上前去安慰,卻又被理智箍住“那麼,希望娘娘言出必行!”
“必然”惜緣背對著歐陽若文“夜深了,還請先生早些離開吧!”
惜緣說著,自己獨步走進了寢宮內,沉沉的將門一關,所有的堅強也全都卸了下來,她頹然的坐在地下,淚止不住的掉落了下來,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原來歐陽若曦從來沒有在乎過自己!原來都是鏡花水月的空景,原來…
再多的原來也道不盡此時的悲切,慢慢的思念換來的確是一個空空的夢!歐陽若曦,從來都沒有在乎過自己,想到這惜緣胸口一悶,一口血從嘴裏吐了出來,眼一黑暈了過去
“咣”歐陽若曦隻感胸口一痛,手一鬆將手中的酒灑落在地
“怎麼,酒不合定思王的胃口”言西羽訕笑道“還是,定思王已不勝酒力?”
“如此佳釀,怎可不合本王的胃口?隻是盞杯太小,本王難免會失手”歐陽若曦氣定神閑的對台上的言西羽說著,心中卻掠過一陣莫名的心痛
“言太醫”暗晚躲在柱子後輕聲喚著宴席上的清風,清風轉身,看著滿臉焦急的暗晚,從容的離開宴席,向門外退去
新皇看著退去的清風,示意了一樣小順子,小順子點了點頭,也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又小跑的走了過來
“皇上”小順子走到言西羽的身邊,在言西羽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言西羽頓時臉色大變,丟下宴堂上的賓客,大步離開,留下一堂莫名其妙的賓客
“怎麼了?”歐陽若曦問著身後的手下
“據說宮裏的安貴妃病了,宮婢剛剛喚著言清風離開,皇上也跟著走了”
“安貴妃?”歐陽若曦不屑地笑道“怎麼,原來是因為個女人,我還以為什麼大事能讓言西羽這麼的緊張,到最後也不過是個女人”
歐陽若曦不屑地笑著,胸口卻越來越悶,莫名的生猛的痛讓他有些擔憂,卻也說不上是擔憂什麼
惜緣靜靜的躺在床上,麵如死灰,氣若遊虛。清風坐在床邊,握住惜緣的手腕,感著那絕望無力的脈搏,眉宇微皺
“娘娘怎麼會這樣?”清風怒斥著暗晚
“到底怎麼了”言西羽走到惜緣身邊,到底聽到他暈倒的消息還是走了過來,言西羽緊緊地握住惜緣的手,一股冰涼的感覺穿過言西羽的手心,透到他的心裏
“怎麼會這麼涼!”言西羽看著暗晚和清風“到底是怎麼回事!言院判,安貴妃到底怎麼回事!”
“娘娘她”清風看著惜緣,她潔白的臉上依舊掛著淚痕,遮容膏也竟被她的淚開始慢慢衝化,痕跡斑斑的臉上透著絕望的神情,她的眼睛輕閉,呼吸漸短
“已經回天乏術了”清風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的惜緣,不甘心卻又無奈的吐出了幾個字
“混賬!”言西羽怒斥著“你是怎麼當太醫的!”
“言西文,你給朕起來!”言西羽緊張的捉著惜緣的手“隻要你肯活過來,朕就把青兒還給你,朕答應你!你快給朕起來!”
言西羽看著床上的惜緣,想要去碰卻又怕傷害她已薄如蟬翼的生命,他憤怒的衝著惜緣大喊著,希望惜緣可以睜開眼,而惜緣卻依舊平靜的躺在那裏沒有一絲動靜
“暗晚”看著沒有動靜的惜緣,言西羽忽然對暗晚喊道
“奴婢在”暗晚看著言西羽那嗜血的目光,卻諾的低下了頭
“娘娘怎麼會成這樣!她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彙成這樣!”言西羽質問著
從來沒有見過言西羽發這麼大的火,讓暗晚有些害怕,她低下頭不忍心卻又無奈的咬了咬唇,輕輕的吐出四個字“歐陽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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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緣會死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