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自從上次的事情,言西羽已對歐陽若文有諸多的猜忌,他怒吼著,咆哮著,命令宮人將歐陽若文捉來
“不用了”歐陽若文神情淡定的走到言西羽的麵前“我自己來了”
“安貴妃到底怎麼了!”言西羽恢複的王者的氣勢,神情冷冽的看著歐陽若文,對歐陽若文的敬重之感在此時煙消雲散
歐陽若文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惜緣,她的臉上沒有痛苦,沒有喜悅,隻是那樣靜靜的躺著,雖然不能說話不能睜眼,但是絕望的神情卻也透滿了她的臉
“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如此淡然的歐陽若文,和床榻上越來越虛弱的惜緣,言西羽不住的咆哮著
“是心病”歐陽若文輕描淡寫的說道
“心病?”言西羽冷笑的看著歐陽若文“先生覺得是不是太巧了,為什麼每次愛妃出事的時候,總是跟先生有關係呢?”
歐陽若文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看著車上氣若遊虛的惜緣,她的臉色已經越來越差,垂放在兩邊的雙手已經沒有了力氣,暗黃無力的臉頰上依舊掛著兩行慘白的淚,她已經完全沒有生的念頭了
“不要治了”歐陽若文止住為惜緣治病的清風“病由心生,她的心已死,所以,再治也沒有用了”
“病由心生!”言西羽喃喃的念到,心中一顫,無限悲哀的看著床前奄奄一息的惜緣,難道這貴妃之位都不能治療言西文的心病嗎?難道歐陽若文就能將你的心都傷透,而朕做的一切都無動於衷嗎?
“皇上”清風走到言西羽的麵前“不如…”
“來人”言西羽打斷清風的話,命令道“送歐陽若文下去,愛妃的病一日不好,先生就一日要留在我們靖國!”
“皇上這”小順子提醒著“您已許諾讓歐陽先生回國了”
“回國”言西羽目光冷冽的看著惜緣“如果,安貴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第一個陪葬的就是歐陽若文!”
“歐陽若文,你明白嗎?”言西羽告誡的看著歐陽若文
“若文明白”歐陽若文默默的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惜緣,雙手握緊內心掙紮著,但是如果,真的你要離開的話,沒關係,這次在黃泉路上,歐陽若文一定在你身邊
“帶下去!”看到如此淩然不魄的歐陽若文,讓言西羽有些生氣,冷斥一聲,讓宮人將歐陽若文帶了下去
深冬的茅屋中透著寒瑟的風,歐陽若文靜靜的坐在裏麵,一身青色的單衣,渾然不覺。
是不是不該做的這麼殘忍,是不是該讓她活下來。歐陽若文心中掙紮著,不願讓惜緣如此痛苦,可是如果七弟和二哥知道了沈惜緣的存在,依二哥和七弟的深情,乕國和靖國之間避免不了的是一場生靈塗炭的戰爭。
終於明白,安陵王為什麼要帶走惜緣,終於明白安陵王為什麼要隱藏惜緣了,看來安陵王真的是深謀遠慮
但是,真的就讓她死掉嗎?難道這的就那麼的袖手旁觀嗎?不想讓她死,可是該怎麼辦!
“先生”言西禾快步推門進來,看到坐在裏麵的歐陽若文鬆了口氣
“先生”言西禾走到歐陽若文的身邊“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先生會被捉,安貴妃到底怎麼了,不是先生幹的對嗎?”
言西禾緊張的問道,而歐陽若文隻是視死如歸的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先生真的是你嗎?”言西禾希翼的看著歐陽若文,“先生,回答我不是好嗎?隻要跟皇兄說不是你,你就不會死,先生,我去求皇兄,我們去說好不好,好不好!”
歐陽若文沒有回答,而是撫了撫言西禾的頭,淡淡的笑了一下,釋然的搖了搖頭
“難道你想跟安貴妃一起死嗎?”言西禾急的哭了出來“難道先生那麼不在乎你的命嗎!難道非要你給安貴妃陪葬嗎?難道安貴妃的命就那麼重要嗎!”
言西禾大吼著“你難道想跟安貴妃一起死嗎!”
死?歐陽若文頓了一下,惜緣要離開,這個世上再沒有叫沈惜緣的人,這個在他,在他亦或在他心中呆了許久的女人會離開?
“不能讓她死!”歐陽若文終於開口說了一句,終於還是舍不得她死掉,不能讓她離開,至少活著還是有些希望,自己也不能那麼殘忍,自己不能剝奪惜緣的生命,所以,他要賭一次
“情況如何”歐陽若曦麵色嚴峻的衝手下問道“三哥為什麼會和靖國的貴妃有關係!”
“聽說靖國的貴妃就是在三王爺送回宮的時候昏倒的,所以,靖國的皇上遷怒於三王爺,將三王爺押送到茅屋中暫行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