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音的朋友?”
“恩,兩年了。”
算算真的有這麼久了,騙了我這麼久。
“我沒聽她說起過你。”
他比那個喵喵的老爸要好,至少還有幾分傷感,那不是裝出來的,可我卻在煩惱這樣會不會影響他的判斷力,如果是那樣就糟了,要把矛頭指向鷹盟可是會麻煩很多的。
“我和很少聽喵喵說起過她的家人的,基本上她都住在宿舍,偶爾會來我家,這張照片還是那時候拍的,她第一次來我家,說有人陪真好。”
我就想一個老朋友一樣和他嘮叨喵喵的往事,仿佛那個時候她還是我最好的朋友,沒有背板和欺騙。可是我不會忘卻現實,這是不容許遺忘的事,她背叛了我,不對,是欺騙,一看是就沒有付出感情不是嗎?從頭到尾我就像是一個傻子,一個徹徹底底的傻子,被她耍的團團轉,讓後讓那一群人看笑話,而我還自以為幸福的擁有了全世界,是啊,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可是她呢?
“是啊,說家人有什麼用。”
他仿佛感慨什麼,我說:“你是她?”
“大哥。”
他收起失落,簡短的回答了我,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直係血親,難怪啊!
“你要把它帶回去嗎?”我指了指那張照片:“你可以帶走。”
“謝謝。”
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就在這時候,母親回來了。
“小源,警察來了嗎?”
她大概看到門外的警車,我朝季翎羽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在客廳。媽,你和季警官聊吧!”
我識相的準備上樓,畢竟母親不會讓我管這件和我不相關的事,而且,的確和我不相關不是嗎?臨上樓前我別有深意的看了季翎羽一眼,這個警官已經給我繞進去了呢!不停地提喵喵的事就是迫使他想起那個電話號碼,我想,我又成功的給鷹盟惹了一個大麻煩。不過這裏麵其實是很危險的,畢竟一個不小心就會引火上身,每一次喵喵出事都和我有關,但是,校長被保護的極好的女兒----這個身份給了我最牢固的保護。
我會乖乖的呆在樓上什麼也不管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我在最低的一級階梯上停了下來,偷偷地聽他們說話。
“我知道你們來這兒是要問什麼,有什麼就說吧,趁我女兒不在。”
母親的口氣很淡定,我想她現在的表情一定也和她的口氣一樣,無動於衷的讓人想撞牆,能和母親做這樣的談話一定會增進不少修養的。母親從來不會在乎這些事,對她來說這不過是生活偶爾小小的插曲,死個把人根本沒有什麼不一樣,就好像坐在屬於她校長的專機上,看著地上人影,說:噢,這些螻蟻。這就是母親,永遠是這樣,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沒有血,沒有情。
“陳夫人,我知道這次出事的是你們家的保姆,我也知道以你們家的身份地位,這種事對你們來說會有不小的影響,而且,那個保姆在警局的時候說了不少話,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盡量配合我們。”
季翎羽口氣是非常的公式化,但是我還是從其中聽出了不尋常,什麼叫那個保姆說了很多話,即是說也是應該是說我的,我不是沒有想過小紅會把一切都供出來,但是我可以打包票我絕對可以脫離這件事,畢竟無論如何都懷疑不到我。從一切證據上來看,到時反而會讓警察覺得小紅是為了脫罪才把這件事推到我的身上,我反而是無辜的。但是我更打賭小紅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畢竟她是鷹盟排到我身邊來的,甚至連以旭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我懷疑她是出資最神秘的隱堂,一旦供出來就必須牽扯鷹盟的很多事,而這些會給鷹盟很大的打擊,而康又銘治下又極嚴,所以我肯定她不敢把事情說出來,因為一旦說出來的後果不是她可以接受,康又銘一定不會放過她。所以她現在一定等著康又銘給她下一步的指示。但是剛才季翎羽說小紅說了很多,又是怎麼回事?而且貌似對我、不應該是我母親很不利。
難道小紅已經和康又銘接上頭了?不應該啊,警察局的人不會這麼沒用,還是在出事之前康又銘已經料到有今天的事所以事先告訴她?貌似有可能,但是康又銘可以未卜先知嗎?這個可能又被我排除了。或者,我想到一個可能,但是這又不太可能,就是小紅根本什麼都沒有說,季翎羽不過是在炸母親的話而已。
這也是警局工作的方式嗎?還是他們懷疑我的母親也參與了這件事?為什麼?母親,一個德高望重的校長,為什麼會受到這種懷疑?還是裏麵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辛?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母親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她好像知道這些人根本奈何不了她一樣。
“我隻想知道您和鷹盟還有聯係嗎?”
一語驚人,我母親還和黑幫有關係?天,這遊戲越來越好玩了。我可以想象母親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這沒想到我那麼正派的母親居然會和黑幫有聯係,不對,我想起小的時候,母親找到康又銘把我從那場綁架裏救了出來的事,難道----
“你想從我這兒知道什麼?”
我聽得出話語裏的憤怒,母親也會動怒?一向冷著臉八方不動的母親居然也會動怒?難道----我想或許鷹盟就是母親的軟肋,到底母親和鷹盟之間有什麼關係,或者說和康又銘之間有什麼關係?我直覺告訴我這二者不是巧合,二者之間肯定有什麼聯係。
“我父親有時會跟我嘮叨一些成年舊事。”
季翎羽說得很輕鬆,但我清楚這些成年舊事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否則也不會讓母親這樣了。但是到底什麼事?母親從來不和我說她的事,所以母親的過去我也知之甚少,但是並不意味著我聽不出話中的意思。
“你父親還沒老,不會這麼嘮叨的。”母親像是很生氣,說:“我隻能告訴你這件事和我家、我女兒一點關係也沒有,如果你們再打什麼主意的話就打錯算盤了,也請你告訴你父親,當年的往事我不想再追究了,但是如果他不想步他女兒後塵的話就不要在接近我女兒。你們季家離我女兒最好是遠遠地。”
如果不是我對母親足夠的了解,還以為她知道我殺了苗苗呢!隻是母親為什麼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警告他們,就不怕和喵喵的死扯上什麼關係嗎?
接下來的話我沒有聽進去,我隻知道季翎羽這次算是白跑了,母親根本不會告訴他什麼事。那一個早上的談話根本沒什麼營養的東西,除了我對母親越來越大的懷疑和好奇之外,關係那兩個人,話題根本沒有牽扯到正題。直到母親要我把人送走,我還是沒聽出所以然來,不得不說這兩個人的心計都很重,不會說的直白一點,我聽得也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