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打了我那麼多電話,剛才有多險,我手機被收走了。”
“什麼?”我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到底怎麼回事?”
“剛才我見到了康又銘,我去了隱堂。”
這是一個好消息,但是一個好消息之後往往接著一個壞消息,果然,我聽他說:“這老狗,我們都被騙了,他懷疑你了,要小心,今天估計就是試探你的,你沒做什麼吧?”
他問的很急,我們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我想起那個剛才令我渾身不舒服的笑容,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問:“有沒有懷疑你和我的關係?”
“我們沒有關係,要不也不會讓我進他的直屬部隊了。”
還好,我放心了很多,一想起以旭,又覺得不對:“以旭呢?”是不是他也懷疑我,背叛我?
“受傷了,在養傷呢!”
“什麼?”
“你不知道嗎?”dk顯然和吃驚,康又銘臨時派他去一個交易,對方黑吃黑,結果被鷹盟的人殺了,不過就是這邊也是死傷慘重那小子挨了一槍,好在沒有生命危險。你也別太在意,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對比dk的話裏輕鬆,我心裏還是難以平靜,是啊,遲早要還的。而我,居然不相信他,是我,錯的是我,在他這個時候,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居然不相信他,老天,我都在幹什麼?
“dk,我先不和你說了,最近為了保密還是用老方式聯係,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現在要處理一下我家的老鼠。”
不要惹毛女人,尤其是直覺很準的女人,康又銘,試探我,就怕你還不起。
“喂,市警察局嗎?”
“請問我可以為您提供什麼樣的服務?”
“我要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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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小紅----”
第二天早上就聽到母親不耐煩地大喊,我從廚房裏走出來說:“小紅不在。”
“她去哪兒了?”
吃著我弄的早餐,母親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問。
“不知道,好像是去見老鄉吧!”
我含糊其詞的回答。
“這麼早,也不管一家人肚子餓不餓。”
母親是個生活極講究的人,她一向都不喜歡事物脫離她的控製,哪怕就是一個小小的保姆也要按照她的規律發展,這絕對是一件不可容忍的事。
“不是,好像昨天晚上出去的。”
我還是老樣子回答,一邊說:“多吃一點,媽,你今天還有開會呢。”
“發生這樣的事哪還有胃口,這個小紅也真是的,我看她乖才要她過來陪你,居然那晚上把你一個人放在家裏,算了,等她做完這個月就解雇了吧,這樣的人用不得。”
母親就是這樣,一句話判定人的生死,永遠斯這樣高貴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
“也不要這樣,大概是太久沒見所以玩晚了,說一下就不會這樣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也不用替她說話,以後這做飯的事不要再做了,這段時間先叫外賣,身體不好就不要累到自己。”
母親也不吃了,直接就走了,走的時候還說:“明天我打電話給李嫂,看她下個月能不能回來,這段時間你先將就著。晚上我有事,就不要等我了。”
“噢,媽再見。”
我送她上了車,等她走了好遠才冷下笑著的臉。打開電視機,卻見新聞裏播報:“本台獨家新聞,鄉下女保姆攜帶大量毒品疑似犯罪團夥。”
我又想起昨天晚上的電話。
“小姐,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我看到有一個女的把一大包白粉一樣的東西放進一個手機模型裏,去海口了。”
“小姐,我是海蕪市幹警季翎羽,你確定是白粉。”
“不太確定,但是很像。”
“你可以形容一下她的外貌嗎?”
“看的不太清楚,不過可以確定是個女的,嗯,二十歲上下的樣子,穿著很老土的橘色棉襖,那個手機很大,是大哥大。”
“謝謝小姐,可以告訴我你的姓名和住址嗎?我希望隨時保持聯絡。”
“你說什麼,這兒信號不好,”叫了一聲,隨後又說:“糟了,手機沒電了。”說完就掛了電話,把卡拆下來,隨手扔到牛奶盒裏銷毀,反正這個卡不是以我的名字注冊的,還要感謝死去的喵喵,不知道這個鬼來電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康又銘的計劃完了。
其實昨天讓她走的時候帶的大哥大根本沒必要,就算給她電話也是應該是便於攜帶的,隻有那個傻傻的女人沒有注意。我是一個直覺女人,相信自己的直覺有時勝過信任自己的理智,在我的直覺第一次想我發警報小紅有問題的時候我就留了一手,那個大哥大不是一個模型,而是一個塞了用何思苒假身份證辦的手機卡,隻有底下有一個空擋可以塞一些小玩意,比如說500g的白粉。
如果dk沒有打那個電話來的話說不定我真被他算計到了,可惜,還是差了一步。那個小紅就是一個犧牲品。至於那個報警的手機卡是喵喵留下的,我查過是用她的真實身份注冊,在殺她之前從她身上搜出來的,估計是用來和季家聯絡的,所以我放心的用了,至於聲音嘛----市麵上的變聲器太多了不是嗎?
一看到小紅的照片被電視台播報出來,我立刻打電話給母親:“媽,你看新聞了嗎?”
“什麼新聞,我馬上要開會啊?”
“不是,是小紅,她好向被抓到警察局了,說是夾帶毒品。”
“什麼,你沒看錯?”
母親的聲音一下嚴肅起來。
“怎麼會,這麼大的事,媽,你趕緊打電話問問,是不是搞錯了,新聞都撥出來了,我好怕。”
我急急的跟她解釋我看到的一切,真實的不容她不信,我是天生的演員。
“你先別慌,我立刻就去問,呆在家裏那也別去,等我回來。”
母親終於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一個女校長的家裏有一個毒販保姆,這可不是一個好笑話,尤其是陳家這樣有頭有臉的家庭。
我掛了電話才不到一會兒門鈴就響了,打開門一看,果然,那一身警服在我的意料之中。
“你們----”
“重案組季翎羽,請你協助調查。”
那個英武的年輕警官向我出示了證件,我露出無奈的神情,說:“請進吧,我母親馬上就回來。”
“謝謝。”
他也不和我客氣,一個閃身就進來了。我把那三個人安置在客廳,送上茶的時候看到季翎羽在看我放在客廳裏和喵喵的合影。他也姓季,和喵喵關係差不到你哪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