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源,”我看到母親躊躇著站在門口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源,喵喵的父親想和你談談。”
“伯父嗎?”我乖巧的點頭說:“我立刻就來。”
然後就聽到母親和那個人的對話:“令千金的死我們非常遺憾,我女兒也因為這個打擊病了,她身體一向不好,希望你們待會盡量不要刺激到她。”
“這個我自是明白的,林小姐畢竟也是鈴音生前最好的朋友。”
兩個人說話都很隱晦,但我知道其實是警察要對我例行問話,畢竟喵喵這麼一死警察的很多線索都會斷掉的,自然而然會想到和她交往過密的會不會知道一些,或者是喵喵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會把一些東西放在我這兒也不一定。
“你好,季伯父。”
我自然的和他打著招呼,確認自己沒有露出一點不應該有的神情和動作。
“你好,我是來問你一些喵喵的事,以警察的身份。”
他淡漠的對我回應著,在我的記憶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來看過一次喵喵,不有的在心底冷笑,喵喵啊,你就是為這樣的家人走上絕路的嗎?我為你真不值,你為了他們在這麼一群人中跌摸滾打,結果換來的就是這個嗎?
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他和我母親是一類人,一樣的沒有親情,這種人就和包利法夫人一樣是親情的碎片,在他們心裏隻有功利而沒有家人。
我為喵喵感到可惜,我想如果有的選擇,她也不會成為臥底的吧?要知道像她這樣的幽靈臥底是不會得到任何好處的,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任何的褒獎,就像暗夜中的烏鴉一樣,到哪裏都走不通的。
“我知道你一直和喵喵的關係不錯喵喵平時有沒有和說過什麼或者是不尋常的地方?”
他麵無表情的問我,我去冷笑的無法說話,這麼心急嘛,連喵喵平時得罪過什麼人有什麼異常都不問嗎?就算要知道什麼事,也要知道掩人耳目嘛,至少先問我一下可能加害喵喵的人群範圍啊!
“沒有,”我怯生生的說:“我和喵喵也好久沒見了,而且她很少說她自己的事,說來慚愧,和喵喵一起玩的時候都是她遷就我,平時她和我聊的不是學校的事就是----”
我敏感的住口不說,他立刻就感覺到了,嚴厲地問:“還有什麼?”
我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回答:“就是喵喵一直在交的男朋友。”我見他神色異樣趕緊說:“我知道這是違反校規的,也勸過她好幾次,可她就是不聽。早知道就不應該讓她和那些四丙的學生玩一塊的。”
“男朋友,你知道是誰嗎?”
我搖搖頭:“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她和四丙的學生走得很近。”
“是嗎?她真的沒和你說些什麼?”
他長著一雙鷹眼,看得我極不舒服,我小心的看了看兩旁他帶來的人,欲言又止,他明白了什麼,命令說:“你們出去,我和林小姐單獨談談。”
另外兩個人為難的看了看他,就聽他大怒的吼:“我叫你們滾出去,不聽老子話是吧?”那兩個了見他發火了,不滿地嘟囔幾句,慢騰騰的出去了,然後他又恢複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對我說:“你可以說了。”
“那天,喵喵走之前的兩個小時左右她匆忙到我家裏,什麼都沒說隻是交給我一個u盤,讓我保管好它,之後什麼都沒說就走了。我看她很急也就不好意思問。”
“那在哪裏?”
他猛地一拍桌子,立起來直視著我,我渾身發顫像是嚇得魂不附體。
“就在我身上,我一直沒敢放在其他地方,怕是很重要的東西。”
“快給我。”
“可是那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快給我。”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換了一副麵孔:“這個很重要,我怕,喵喵的事和他有掛,所以要拿回去調查。”
我小心翼翼的把那個存儲器拿出來,鄭重的交給他。
“喵喵她,沒什麼朋友,否則----一定要找出凶手。”
“這個是自然的,她也是我女兒。”
他忽然感性起來,連聲音都有些悲傷,說:“今天謝謝你。”突然又像想起來些什麼,狠厲的說:“你沒看過吧?”
“沒有我還來不及打開。”
他聽了我的解釋好像很滿意,同母親交談幾句就走了。
他走了之後我才放下偽裝,沒有腦袋隻會想著功名利祿的豬,就這麼想要那個假的資料嗎?那就給你吧,反正正好幫了我的忙。
那個其實是dk幫我做的從各處收集到的鷹盟的罪證,當然我在這裏麵做了一點小手腳,我不知道喵喵的死會給季家帶來多大的風波但是我知道的是我可以把這個交給他們,光明正大的交給他們。
就在剛才我還注意到他身邊的兩個人對他並不是很尊敬,看來就在警察內部也是有分歧的,或許又是一個可利用的線索。
“小源啊,他們都問了你什麼?”
“沒什麼,隻不過是問了一些喵喵的事而已。”
這一場作秀下來,幾乎把我的體力精力都耗幹,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媽,我想休息。”
我打斷了正想問話的母親,母親見我虛弱成這樣也不好勉強我,欲言又止,最後隻好說:“那你趕緊去休息吧,別太難過了,喵喵在學校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我點點頭,徑自回到病房裏去了。我知道就算喵喵不是我的朋友也一樣母親還是會盡心盡力的操辦的。不僅僅是因為她姓季,就算她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她也是藍高的學生,母親不會放任著外人看笑話的。那樣重視名譽那樣在乎學校名聲的她會不好好處理這件事,一個不小心和學校教學政策搞上關係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