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戰鬥力相對國軍到底有多強?這一點可以從日軍在兵棋推演的時候做的計算看出來。日軍在計算雙方兵力的時候,是按一個日軍大隊(相當於營)約等於國軍一個師的戰力來做出計算的。平型關一戰當時是八路軍以115師在絕對優勢條件下伏擊日軍兩支負責後勤的部隊。當時敵軍總數,據各方考證約一千人左右。而當時我方的兵力是八路軍115師下屬的343旅與344旅以及國軍方麵的獨立第8旅一共3個旅7個團的兵力。戰後,115師的統計是自身傷亡在900人左右,而國軍獨立第八旅的損失則有約一個步兵團的損失。
根據我的計算,李大爺他們從接到增援華北的命令,到平型關戰役爆發;期間有超過兩個月的時間。從理論上來說他們是有可能參加過平型關戰役的。但我問過他好幾次,他都回答得很含糊。總讓我覺得裏麵有故事,可這個故事卻並不見得他願意對我說。
正是7月流火的時候。窗外老樹上的知了“滋啦滋啦”地叫得煩人。珍珠姑娘正頂著頭上兩個小抓鬮,一起一伏地趴在那張曾經的病床上打瞌睡。病床上零散的放著一些急救藥品與藥箱。她身上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小花棉襖,已經換成了一身藍灰色的軍裝。昨天晚上去給城裏的夏嬸子接生,好不容易天亮了才完事。回來手都沒有洗,原本想收拾好藥箱再去休息,誰知道她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一個留著學生頭的小姑娘探頭探腦地往房間裏張望。半天才發現屋裏就一個睡得正香的珍珠。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珍珠身邊輕輕推了推珍珠。“大姐大姐”
睡得正香的珍珠伸手劃拉了一下臉,迷迷糊糊地問:“誰啊?什麼事啊?”
小姑娘忽然“啊!”地一聲慘叫,驚得珍珠一激靈,立刻醒了過來。門外這時突然跑進來兩個穿著學生裙的姑娘急切地問:“怎麼了?!怎麼了?!”
珍珠剛一轉頭,剛進來的姑娘其中的一個也“哎呀!”的驚叫一聲。另一個圓臉姑娘稍顯鎮定地問:“大姐,你臉上怎麼了?”
珍珠抬手一抹,忽然覺得一股腥味撲鼻而來。抬眼一看,自己手背上竟然還凝著一小團血塊。臉上也有種緊繃繃的感覺。估計是昨天晚上接生的時候沒有注意隨手把血抹在了臉上。
“哎呀,沒事。昨天晚上沾的血,沒有擦幹淨。”珍珠趕緊跑到門外打水洗臉。旁邊的三個小姑娘笑嗬嗬跟在她的身後也不離開。
“你們幹什麼?有什麼事情嗎?”珍珠用涼水擦了把臉看著身後的幾個姑娘詫異地問“家裏有人生病了?”
三個姑娘趕緊一起搖頭。還是最開始進來那個姑娘接過話頭:“我們是來報名的!”
珍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報名的?報什麼名?我們這可是獨立旅的醫院。可不興你們這些學生家家來亂跑。”
聽她這麼一說,三個姑娘都撅起嘴滿臉的不高興。圓臉姑娘一張臉憋得通紅。“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日寇犯我中華,正是我中華兒女報效國家之時。這可都是你們貼在外麵告示上的!可現在為什麼要阻止我們報名參軍?!我要去找你們李旅長說理去!就說你不讓我們愛國!”
珍珠半張著嘴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麼?旅長要你們來參軍的?”
圓臉姑娘眼珠子一轉,馬上接上話說:“是啊!就是你們李旅長說的,我們猜來當兵的。”她一邊說話手上海不住的伸到背後去捏其他兩個女孩。兩個女孩立刻會意的附和說:“對啊!對啊!要不是李旅長說,我們還不來呢!”
“真是旅長說的啊?”珍珠疑惑的反問。
“當然是了!告示還貼在門外麵呢。不信我帶你去看!”先進來拿女孩理直氣壯地接上一句。猛然覺醒,李大串子絕對不會把招他們幾個當兵這樣的事情用告示貼出來。急得一旁的圓臉姑娘,一個勁的使眼色。
好在珍珠已經被她們弄得暈頭轉向根本想不到有這樣的破綻“你領我去我也不識字的。要不這樣,你們幾個先等等。我去吧軍醫官叫過來,你們別亂走啊。”
不多會兒,珍珠領著那位長著花白胡子的軍醫走了進來。“江軍醫,那幾位就是李旅長派來的。我也不懂,還是你來跟他們說吧。”
“你們幾位是李旅長派來的?怎麼連軍裝都沒有換?你們有什麼信函給我嗎?”江軍醫隨口幾個問題就問得幾位姑娘張口結舌。
不得已圓臉姑娘先衝江軍醫深鞠一躬接著說:“江軍醫,我們3個都是定州女中的同學。正好放暑假回來。現在日寇進犯華北,正是我中華兒女報效國家之時。所以我們看見李旅長貼在外麵的征兵告示立刻就打定主意一起約好來你們這報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