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你在做什麼?”顧流曦終於在外麵找到了池衡。
池衡趕緊將簪子收了起來,轉身便看到顧流曦和銀賜兩人相攜而來,身上還穿著夜行衣,他眼底閃現一抹疑惑,“你們這是?”大半夜的這副打扮,難道是要去打家劫舍。
顧流曦簡潔的解釋要去一趟知府。
“去知府做什麼?”還是大半夜的,他們到底搞什麼東西。
“一起走吧!路上再告訴你。”
三人夜闖知府,顧流曦不懂輕功,全程由池衡帶著。
所謂的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
她今天這麼修理了那些惡霸,那些人定然不會就此罷休,所謂擒賊先擒王,那些惡霸敢在背後如此囂張,背後肯定是有人罩著,她今天已經打聽出來了,那些土匪惡霸敢如此橫行,原因竟是墨城知府是他姐夫,他不知利用他姐夫的名號在外麵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顧流曦便想給墨城知府一些教訓,讓他以後還敢不敢縱容自己的小舅子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知府。
小城知府,守衛寥寥無幾,就是知府的臥房外麵守著幾個身穿玄衣的高手,看上去有點像宮廷裏麵的守衛一樣。
沒想到這小小的知府竟還有這麼多高手貼身保護著,真讓人意外。
銀賜卻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這幾個高手更加不對勁,小小的一個知府府裏怎麼會有這麼多高手呢!這裏麵一定有什麼秘密。
銀賜還沒來得及提醒,池衡便帶著顧流曦從樹杈上麵躍了下去,他們的動作馬上引來了那幾個高手的注意。
“是什麼人?”
“定身術…”
顧流曦一降落地麵,那些高手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顧流曦施展了定身術給定住了。
銀賜想阻攔已經為時已完。
輕盈落至地麵,“情況有點不太對勁,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他總感覺隱隱有些不妥。
顧流曦滿不在乎道:“有什麼不對勁的,你們這些人都被我製服了,你們兩個給我守在這裏,不許任何人進來,這個知府就交給我來處理。”她早就打聽好了,這知府就是個草包來著,這個小知府也是他用花錢買來的,平日不少做缺德的事情,她正好借此機會好好的教訓一下他,讓他還敢不敢再欺壓老百姓。
銀賜還想要說什麼,顧流曦已經轉身了,見她已經行動了,他隻能在後麵小心的提醒一句,“你小心的,有什麼情況就叫我們。”
“安啦!安啦!”現在的她麵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簡直是手到擒來,看她的表現吧!
推開門,悄悄的潛入了房間裏麵。
裏麵點著一盞燈,昏黃的光在微風下微微蕩漾著。
在那昏黃的燭光之下,顧流曦大致的將室內一切打量了一遍,沒想到這知府倒是個文雅居士,看這房間,擺放裝飾得不錯,比外麵豪華多了。
紗幔低垂著,隱約可見裏麵正躺著一個人,看不清其樣貌。
顧流曦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撩起紗帳,借著昏黃的燭光看清了躺在床上的男人,男人並不像傳說中的其貌不揚,相反,長得還挺妖孽的,尖細的下巴,修長的睫毛,閉著眼睛無法看清他睫毛下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小受一樣。
這樣的人居然是個小知府。
“嘖嘖……”顧流曦咋了咋舌,看到了放在桌子上麵的文房四寶,“沒想到你這小知府還長得人模人樣的,不過,就是品行太差了,人格太低劣了,今天晚上本小姐就要替天行道…”
她狡黠一笑,將桌上那毛筆拿了起來,然後蘸上了墨汁,慢慢的走到了床邊來,剛想再那人臉上畫一隻大烏龜,沒想到床上的人突然之間張開了眼睛來,那雙狐媚的桃花眼正邪氣地看著她,幽幽道:“你要做什麼。”
顧流曦沒想到對方會突然之間醒來,馬上對他施展了定身術。
躺在床上的人立刻感覺到身體無法動彈了,邪魅的桃花眼底下正嗜著一抹嗜血的寒光,第一次感覺到生命受到了莫大的威脅,還是來自一個女人,一個完全沒有內力的女人。
在顧流曦進入房間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聽著顧流曦的腳步聲,就知道她隻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他倒是很好奇,她一個一點內力也沒有的人是怎麼從他那四大守衛眼皮底下溜進來的。
見她先是撩起紗帳,並沒有要殺他的意思,他感覺不到她身上的殺意,倒是沒想到她居然折反到桌上拿了毛筆過來,不知道想在對他做什麼,這才張開了眼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