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便舍得來氣我!平日我是怎麼教的!擅闖別人的宅子,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你讓我該怎麼去看待他們!”遙煙絮平靜了自己的氣息,緊盯著白瀲,怒聲說道,話音剛落,白汐的哭聲更大了,就連白瀲也有些許的動容,不曾見過他們的娘親這般的生氣過,字字句句在理在心。
“娘,小瀲不敢了,絕不會再有下次!”白瀲當是第一次在遙煙絮的麵前認錯,若是換得平日,那便是倔得讓她感到無奈為止,可今日他低下了頭,他當然是知道這件事情遙煙絮說的不假,擅闖別人的宅子,的確是不可饒恕,雖然事實是他們騙了那宅子裏麵的人才進去的,但行為卻是一樣的。
“娘,小汐……也知道錯了!都是小汐的錯,小汐不該纏著哥哥要找爹爹!這才去了那個叔叔的宅子!”小汐哽咽著說道,小手不斷的去抹過臉頰上所掛著的淚痕。
“鏡兒!孩子既然已經知道錯了!莫要再罰了!”白祁瀾柔聲的勸道,倒是難得見到白瀲那倔脾氣肯低頭認錯,若是再不收好,隻怕是日後再難見到他這個樣子了。
“記住了,男兒跪天跪地跪皇帝跪父母!他人一律不準跪!”卻未去在意小汐一個男兒身的孩子,終日哭哭啼啼終是不適,遙煙絮嚴肅的將這句話說了一番,腦海中嗡的一聲響,卻想不起來這句話在何時說起過,細細一想便會引來頭陣陣的疼痛。
“鏡兒,怎麼了?”白祁瀾察覺到了遙煙絮的不對勁,平日隨手按過自己的額頭也就算了,可今日她竟然疼到倒在了地上,一把將遙煙絮抱了起來,衝了屋子,“絮兒,莫要再想了!”怕是那被她遺忘的記憶在作祟了。
“娘親!”白瀲立馬起了身子,快步跟了進來,白汐亦是不落後,兩個孩子擔憂的圍繞在了遙煙絮的身邊,看著從她額頭上不斷滲出來的汗水,白瀲伸手去為遙煙絮擦汗水,白祁瀾取來了藥和水,扶起遙煙絮的身子,將那藥放入了她的口中,又遞了口水給她。
良久,遙煙絮沉沉的睡去,白祁瀾見其麵色稍稍有所緩和,便領著白瀲和白汐出了這個房間,讓遙煙絮安靜的休息。
“瀾叔!娘親這般樣子可是在想以前的事情?”白瀲大膽一問,卻也不免讓他猜對了,在進去的時候他曾聽到白祁瀾說起過,讓遙煙絮莫再想了,除了回憶起過去的事情,讓她這般的難受,還有什麼可以讓她這樣的。
“以前的事情,於你娘親而言是個痛楚!倒不如不知道的好!”白祁瀾有失身份的說道,白瀲卻是將話聽到了心裏去了,白祁瀾定是知道遙煙絮的過去,那個有著痛楚的過去,他定是要去查清楚,他想要知道到底是何人能讓他娘親這樣的痛苦,竟然連記憶都不想要了。
“瀾叔可認識今日在街上與娘親說話的那個男人?”他相信白祁瀾一定看見銘王爺了,不過是想要試試他到底如何一說,借著餘光瞧了瞧白祁瀾的麵色。
“他是當今的銘王爺!這整個京城又有誰不知呢!”白祁瀾眸子望向了天際,卻不想與白瀲明說,他何嚐聽不出白瀲在試探他,孩子終是孩子,該是按著孩子的性子來生活,像白瀲這般的性子,隻怕日後會活的比任何人都要累,這點倒是像極了遙煙絮。
“瀾叔,我先帶小汐回房去了!”白汐膽子小他們都是知道的,今日遙煙絮突然間頭疼昏迷,這倒是讓白汐更是嚇破了膽子,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怪罪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一番下來定是平靜不了,索性便帶白汐回房去。
“好生照顧好小汐!”
夜剛入,天際還帶著些許的白色,鳳淩軒已然坐在屋子裏麵良久,隻等這天黑一過,便去到那城外看看叫白月鏡的女子,夜深去若是白瀾是白祁瀾,他便沒有多少把握能夠贏得了他。
“王爺!”芸憐在外喚道。
“進來!”鳳淩軒抬眸望去,芸憐拿著飯菜走了進來,這一天下午鳳淩軒倒是沒吃多少東西,如今遙煙絮已然有了線索,便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了,隻怕日後見著了小姐,定是會讓小姐心疼一番。
“王爺,這飯菜多少也吃些!”芸憐將飯菜一放,細聲的勸著鳳淩軒,今日便是打定了主意要讓他將這飯菜全部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