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娘!”禦晃輕言輕謝恩。
“方才屋裏的確有人!”遙煙絮誠實的說話,對禦晃同樣不用隱瞞什麼,禦晃若是會出賣她,那日鳳墨天便已經出現在她的房間裏麵了。
“可是東方淵?”說到東方淵的時候,禦晃一陣欣喜,似是對東方淵有著莫大的淵源一般,遙煙絮一臉古怪的瞧著禦晃,感到遙煙絮臉上的笑容似不像平日那般的正常時,禦晃麵頰能紅,慌忙解釋道:“非娘娘所想!”
“本宮並未說什麼!著急解釋什麼?莫不是禦晃不近女色,喜近男色是真的?”遙煙絮調侃著禦晃,禦晃的麵頰更是通紅了起來,倒有些想要找個洞鑽下去的衝動。
“娘娘!”禦晃急的竟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應對遙煙絮了。
“罷了罷了!本宮不捉弄你了!為何會認為是東方淵?”遙煙絮麵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東方淵據她了解且猜測是個在江湖中頗有作為的人,到底是何種作為,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今東方淵是她的朋友,自是要問清楚,禦晃是朝庭裏麵的人,為何會對東方淵感興趣。
“不瞞娘娘!娘娘還未入宮之前曾在翠竹庵時,曾見過東方公子與娘娘一同!禦晃無其他意思,那時是為了保護娘娘,久聞東方怪醫的大名,江湖傳聞他的種種事跡,卻無人知曉他真正的麵容!這才!”禦晃尷尬的解釋著。
“當是仰慕東方淵!你怎麼斷定那日與本宮一同的便是東方淵呢!”遙煙絮淺笑反問道。
“這!不是仰慕,是敬佩!素聞東方淵有著絕色容顏,勝過女子!”禦晃一臉羞澀的模樣,倒是讓遙煙絮為之一笑。
“若是有機會,本宮定為你引見!”也難怪禦晃會久記著東方淵,會認出是東方淵,以他的那張容顏,別說是個女子了,就連她站在他的身邊都會覺得自慚形穢。
“謝娘娘!禦晃先行告退!”這般深夜若是一直呆在遙煙絮的房間裏麵隻怕被有心人知曉,又會引來一場軒然大波。
“記住了!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皇帝!他人一概不許跪!”遙煙絮在禦晃走出房門之前輕吐出這樣一句話,不知為何她當禦晃如弟弟一般,如親人一般的感覺,願意跟他吐露所有,願意去護他,似如母親護著她一般的去護禦晃,盡管禦晃是被派來保護她的。
“禦晃記下了!”關了門,房間裏麵又恢複了一片沉寂的模樣,若是今後的幾十年都要這般度過,倒是種煎熬,不難想象過去四年來遙雪苑孤守寢宮是怎麼過下來的,興許就是借著每一次鳳淩軒去探望她來緩解自己在宮中的孤苦。
“娘娘!”方才剛剛出了門的禦晃的聲音又在外響起。
“何事,進來吧!”禦晃左右為難之下,終還是決定進到屋子裏麵去告訴遙煙絮,他知道遙煙絮的感情放在了何處。
禦晃推門而入,還未等遙煙絮尋問,他關上了門,開口道:“銘王爺是皇上故意派去震災!”禦晃的話卻並未讓遙煙絮感到震驚,淡然一笑,似是釋情了一樣,“似水的災情並未那般嚴重,王爺不日便會回來了!娘娘你不!”
“即是入了宮,為了妃,又怎麼可以再惦記!禦晃的好意,本宮心領了!隻是以後莫再做這樣的事情,皇上怪罪下去,興許本宮也保不住你!”遙煙絮淡淡的說道,眼眸中沒有一絲的波瀾,似乎真的已經是完全放下了一般。
“禦晃明白!禦晃告退!”禦晃如鬆了口氣一樣,出了房門,麵上不再如方才那樣愁雲慘霧了。
“禦晃,你可知這樣做是在背叛主子!”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男孩,那男孩冰冷的聲音讓禦晃渾身一顫,卻又很快的緩了過來。
“我知道!”那男孩便是當日護送榮公公上山宣旨的秋聖,秋聖是他們四人的首領,能這般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邊該是不覺得震驚了。
“莫不是因為她方才說的那句,不跪!”秋聖倒也為之一驚,不曾想過她竟然會那樣說,若說女子入宮為妃不顯權,便是為了富貴,而絮和殿裏麵的女子竟然一不為權二不為富貴,隻為償還,他秋聖年紀雖小,卻也是在這種環境裏麵長大,多少還是知曉一些。
“若是有一個女子告訴你,除天地父母皇帝之外,皆不能跪,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