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晃!”
“莫說不敢!一個男人,若是日日將不敢掛在口中,豈堪比女人!”遙煙絮所有的嘲諷不過是為了讓禦晃成長,她深知禦晃是鳳墨天身邊的人,卻也慶幸禦晃沒有那麼深的心機。
“娘娘說的是!”禦晃低聲答道,卻也將她的話記在了心中。
“今日之事,還望不要告之皇上!”遙煙絮的話,他何嚐不明白,自是知曉的點了點頭,別說是遙煙絮提醒的,若是遙煙絮不提醒,他定也是不會去說的,若是讓鳳墨天知曉今日鳳淩軒前往似水震災一事,遙煙絮已經知曉了,興許會扒了他的皮也不一定。
“禦晃告退!”說罷,禦晃便消失在了這個房間裏麵,留下那杯他未飲過的茶水,今日一問心中已然明了,禦晃不論何時何地都會在她的身邊,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護著她。
銘王府中,似是在鳳淩軒離開之後,一切就變越發的空蕩起來,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遙雪苑便請了大夫入了王府,靜心的讓大夫為她把著脈,在旁也未有他人伺候著,所有的人都在外頭候著。
“大夫?本宮的脈象如何?可有大礙?”遙雪苑似問非問的問道,卻句句不在道上。
“回王妃的話!王妃脈入平和,並無大礙!”大夫收起了東西,低聲的答道,卻不想在這一聲回答之後,遙雪苑的麵容變得越發的冰冷。
“本宮怎麼覺得是喜脈呢!”遙雪苑的話雖輕,卻字字不落的傳到了大夫的耳邊,那正在收拾東西的大夫麵色一驚,這手中的東西全數落地,乒乓一陣響,遙雪苑卻依舊麵色安然的側靠在了床邊。
“這!王妃!草民!”那大夫驚的連忙跪在了地上,看其模樣定是個誠實守本的老醫者了,這才會嚇得跪在地上,左右為難的樣子不禁讓遙雪苑眉頭一皺。
“本宮可是知曉你的二兒子楊二生準備要開一家醫鋪!這銀兩上的事情!”遙雪苑倒不點名,外頭的那些個婢女個個都是被吩咐過的,不論屋子裏麵聽到什麼地方,都不會擅自闖進來,所以這點小聲響於他們而言並不算什麼。
“王妃的脈象是喜脈無疑!”大夫立刻改了口,遙雪苑滿意一笑,如今她腹中懷有胎兒,這王妃之位,鳳淩軒的寵愛便是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本宮要你半個月之後再來為本宮號一次脈!相當那時本宮的喜脈會更清楚!”遙雪苑緩緩起了身子,淺笑著對著那年邁的醫者說道,那醫者慌張的點著頭,心卻是無奈的緊,若非為了一些不得已的事情,又豈會這般的昧著良心說話。
“草民遵命!草民告退!”那老醫者轉身欲離開這個房間,卻聽聞後頭遙雪苑一聲高呼道:“來人!帶張大夫下去領賞!”說罷一個妙齡女子從外頭走了進來,一臉恭敬的對著遙雪苑福了福身子,便領著那張大夫離開了這個房間。
鳳淩軒出發不過半日,手中握著那日從遙煙絮身上拿來的一塊絲帕,緊拽在了手中,細細的看著,這半日下來,當真是一刻不見如隔三秋,他心中掛念著遙煙絮,方才她來送他卻悄然躲在角落裏麵的模樣,讓他心中一緊,倒顯得格外的溫暖。
“絮兒!”鳳淩軒默念著遙煙絮的名字,眼中無意的流露著那些曾被當成怒火而隱藏起來的眷戀。
“王爺!前麵便是懸葉鎮了!可要停下來歇歇?”高翔騎著馬靠近了鳳淩軒,放音剛響起,鳳淩軒將那絲帕藏於袖口中,卻未能逃過高翔的眼,高翔立刻將目光投放到了其他地方,且冷咳了一聲,掩飾著自己已見著的模樣,佯裝起一臉的漠視。
鳳淩軒回頭望一眼,那一路走來的將士們也是個個氣喘籲籲,索性便吩咐道:“到了前麵便去到懸葉鎮府衙處稍作歇息!這壓送的東西不得有片刻的耽誤,怕是要累著這所有的將士了!”鳳淩軒的話無不透露著他體貼,倒是為這底下的人考慮的甚多。
“屬下明白!屬下替這三十隊將士謝王爺!”說罷,高翔騎著馬便朝著後頭跑去,似是著急將這個消息告訴大家,按理來說這不過半日的路程,隻是個小意思,隻是這崎嶇的山路頗為難走,不過半日倒也將他們累得夠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