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跳下去!”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但這聲音對遙煙絮來說再熟悉不過了,隻覺得腰上一緊,碰的一聲,還未來不及回頭看過去,便已經落到了水中。
“啊!”遙煙絮撲騰著,拚命的想要抓住任何能救她命的東西,卻無奈這水中除了水便是水草,就連方才才聚集起來的魚兒,也被這頗大的動靜給嚇跑了。
“丫頭!”
“我不……會水……救我!救!”撲騰了兩下,腳上似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不管她怎麼撲騰都掙紮不開,那正朝她遊去的東方淵,遙煙絮逐漸的往水中沉去,心中一急,加快了速度,一把摟住她的身子,想要帶她上去,卻無論怎麼拉都拉不走,這才意識到腳下,潛入了水中,看到了那緊纏著的細足的水草,使足了內力,將那水草給轟了個幹淨,這才脫上了遙煙絮離開了池塘。
“丫頭!丫頭!”往遙煙絮的肚子上使勁按了幾下,終不見她有反應,將她扶過,將內力集於掌心,為她暖身,強製將她肚中所吸入的水給逼了出來。
“咳咳!咳!”遙煙絮拚命的咳著。
“丫頭,醒醒!丫頭!”東方淵摟著遙煙絮的身子緊張的喚道,生怕她就這樣去了,見遙煙絮緩緩的睜開了雙眸,嘴邊咧開了一道笑容,緊接著一道柔軟的力敲在了他的胸膛,“剛醒就要謀殺救命恩人!”
“謀殺?救命恩人?你這是哪是救命!咳!你這是害命!好端端的,你推我做什麼!”遙煙絮緊緊的環著雙臂,這落下了水自然也是涼的,還好方才東方淵為她用內力驅寒,否則現在的她該是躺在床上了。
“我先送你回房!”在遙煙絮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東方淵已經打橫抱起了遙煙絮,不顧她的反應,飛身衝進了她的房間,將她安放在了床上,利落的從這房間裏麵找了套衣裳出來,丟到了遙煙絮的麵前,“把衣裳換上!免得著涼了!我去外頭等你!”說罷,尷尬的走出了這個房間。
不一會兒,遙煙絮換好了衣裳,打開了門,東方淵才從外頭走了進去,倒也識相的將門給帶了上去。
“好端端的,你要跳湖做什麼?不就是見你姐姐和前相公一起來見你嗎?”東方淵氣惱的說道,這湖水一洗,倒也將他身上的酒味給衝淡了許多。
“敢問東方公子,你哪個眼睛看到我要跳湖了?我好端端的站在這池塘邊賞魚,你倒也不由分說的將我帶入湖中!”遙煙絮對著東方淵一番興師問罪。
“你不是要跳湖!”東方淵懊惱的說道,嘴邊揚起抹尷尬的笑容,原是會錯了意,獻錯了情。
“罷了罷了!你這身衣裳也濕了!我這還有套男裝在!你趕緊換上!免得著涼了!”遙煙絮一邊說著,一邊將那保存已久的男裝給拿了出來,沒好氣的丟到了東方淵的手中,東方淵倒是眼疾手快的接過了那衣裳。
“這衣裳這麼大,你一個小女子女扮男裝穿著也嫌大!莫不是為了你前相公準備的?”東方淵吃味的說道,略有些嫌棄的看著這手中的衣裳。
“這衣裳是向外頭賣玉器陳老板借的,你若不想要,那還我!”遙煙絮說罷便想要奪過那衣裳。
“怎會!”話音剛落,這東方淵寬衣解帶的速度倒也快的出奇,還未等遙煙絮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上身已經光溜溜的一片了,“你莫不是想要看著本公子全部脫光?”東方淵嫵媚一笑,帶著勾引人的眼神看向遙煙絮。
“無恥!”遙煙絮赤紅著臉頰跑出了這個房間,獨留下那餘音繞耳,韻味尤足的東方淵,若有所思的淺笑著。
銘王府——
“公子!東方公子在琉璃軒!”四個黑衣人小心的稟報著這琉璃軒的一舉一動,話音剛落,一聲玉器破碎的聲音,夾雜著憤怒。
“滾!”鳳淩軒話音中無不透露著此時他心中的怒火,那四個黑衣人聞聲迅速的消失在了這個房間裏麵,“遙煙絮,你就這般按捺不住寂寞,連東方淵都勾引上了!”手狠狠打在了牆上,牆碎了,手背上一片刺目的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