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淵換好了衣衫,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卻不見遙煙絮如方才所言那般守在門外,環顧四周終不見人影,急得到處尋她的身影,又不好太過張揚。
“丫頭!丫頭!”喚了兩聲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
“東方公子,姑娘讓我把這交給你!”急著尋遙煙絮的身邊就連身邊有個小丫鬟靠近都不曾知曉,東方淵回過頭瞧去,接過了那丫頭手中的東西接過來一看,麵色瞬間凝重了許多,卻也隻在那瞬間化為了平靜。
“她現在身在何處!”東方淵尋問道。
“回公子的話,姑娘她說了,東方公子不必尋她,若是她想通了,想開了,自然會見你!奴婢告退!”那婢女將話完全的轉達到了,東方淵這才放心下來,至少沒有去尋了短見,回眸朝著這個四周瞧了瞧,落寞的飛身離開了這個琉璃軒,這躲在暗處的遙煙絮才現了身。
“姑娘!這樣做東方公子他!”鎖半雪猶豫的問道。
“無事,他定不會怨我!”
皇宮——
鳳墨天左右不是的拿著那奏折批閱著,心卻念著方才派人送去的糕點合不合遙煙絮的胃口,身邊的榮公公無奈的笑了笑,看著這情竇初開的君王,卻也不禁為他擔憂起來,他過來的老人了,從遙煙絮看鳳墨天的眼神,那並無愛意,隻怕這段情……
“皇上!皇上!”榮公公輕聲喚了喚鳳墨天,見鳳墨天一個勁兒的拿著那奏折傻笑著,卻不知笑些什麼。
“皇上!遙姑娘來看你了!”榮公公故作無事的說道。
“絮兒來了?!”話語中無不透露著興奮,抬眸望去底下卻空無一人,心知定是被身邊的榮公公給騙了,“好你個榮權,膽敢取笑朕!”
“奴才哪敢呀!皇上大可放心,這送去的糕點定是遙姑娘愛吃的!”榮公公一眼就看出了鳳墨天心中所擔憂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嘴邊還極力掩飾著笑意。
“當真?”鳳墨天遲疑的問道。
“奴才可是讓人問了這丞相府的丫鬟!伺候了遙姑娘這麼多年,對遙姑娘喜好自然是熟記於心!錯不了!”榮公公肯定的說道,話音剛落,鳳墨天的臉上這才顯現了些許寬慰的笑容,“皇上!她派人傳來消息,遙姑娘今早見了……見了銘王爺和遙大小姐!”猶豫了許久,榮公公還是說出了口。
“他帶遙雪苑去見了絮兒!絮兒如今怎麼樣?可有!”
“請皇上放心,她說遙姑娘隻是哭了一場,便無事了!”榮公公打斷了鳳墨天的話,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不行!朕要出宮去見見她!她目前最放不過下還是六皇弟跟遙雪苑,今日他們兩人一同去見了她,定是心裏委屈著無處訴!”說罷,鳳墨天想也不想的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還未等榮公公再說些什麼,便快步離開了旭陽宮,未讓人備下馬車,而是獨身騎上了馬匹,迅速的趕去了琉璃軒。
榮公公一臉無奈的看著那早已遠去的身影,“備馬車!”榮公公對著身邊的小太監說道,他必然也要跟著去。
琉璃軒——
鳳墨天獨身一匹馬,沒多少時間便趕到了琉璃軒,利落的下了馬匹,衝進了琉璃軒,整個琉璃軒都是宮中調來的人,對鳳墨天的身份自也是知曉,畢竟是榮公公親自挑選出來的人,“絮兒!絮兒!”
聞聲,鎖半雪從裏麵匆匆走了出來,“主子!”那聲音略帶著顫抖,正要對著鳳墨天行禮,卻被鳳墨天的一句話給阻止了。
“絮兒現在何處!快領朕去!”鎖半雪見鳳墨天這般焦急的模樣,便也沒有作片刻的停留,領著鳳墨天去到了遙煙絮的房間,這個院落是不許任何人靠近,當然除了鎖半雪以外。
“主子!姑娘在裏麵!”鎖半雪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卻見鳳墨天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去,動作極其的輕柔,鎖半雪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為他們輕聲關上了門,轉身落寞的離開了這個院落。
“絮兒!”鳳墨天輕聲喚道。
“墨大哥!你怎麼來了?”遙煙絮正坐在桌案前拿著筆似是在寫什麼,見著鳳墨天來了,掩去了眼角的哀傷,從那桌案前繞了下來,走到鳳墨天的麵前,勾起一抹牽強的笑容。
“我聽……榮權說了!他來見過你了!”在遙煙絮的麵前這才沒有了身份,鳳墨天也隻是一個平常人,沒有君王之稱。
“是!姐姐平安回來了!我該高興才是!他們的喜事也快了!你快幫我想想,該送上什麼賀禮!送子觀音如何?”遙煙絮虛偽的笑著,眼眶卻在此時紅了起來,鳳墨天是最清楚她對鳳淩軒的感情的,如今她被休下堂,姐姐馬上要成為銘王府,按理來說她是該為遙雪苑高興,但終究心還是痛的,還是會有感覺的,哪怕再怎麼假裝,也假裝不出那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