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遙煙絮早早的起了身子,整個王府沒有她沒有去過的地方,但她安份的呆在自己的院子裏麵,沐浴著陽光帶來的溫暖,嘴角上揚嫵媚一笑,一身的水綠色,腰間的玉佩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腰帶間還藏著一枚玉扳指,似乎唯有將那扳指隨身而來,才會有安心的感覺一般。
耳尖的遙煙絮一下子便聽出了向著她走來的腳步聲,輕聲的說道:“芸憐,把早膳擱屋裏吧!”卻不曾回眸去看過一下。
“絮兒當真不用早膳?”那聲音如久違的陽光一般在遙煙絮的腦海中回蕩著,遙煙絮迅速的轉過了身子,回眸看去,站在她麵前的這個人一身的白色便服,綢緞上略有幾片祥雲飄蕩著,似是有名的蘇繡,負手而立,對著她溫柔的笑著。
“你怎麼來了!煙絮參見皇上,吾皇!”
“沒有外人!”鳳墨天眉頭微皺,似乎對她這般迅速的反應行禮略有些許的不滿,上前一步,親自將遙煙絮扶了起來,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銘王府裏麵,還單獨來了蘭院,若是讓有心人瞧去了,止不定會有什麼閑話。
“墨公子說的極是!”遙煙絮不禁打趣道,似乎現在隻有在他的麵前可以這樣的輕鬆,就連身邊的芸憐日夜伺候也不曾見到過她如此放鬆的笑容過,遙煙絮臉頰微紅,透露著女子特有的嬌羞,卻沒有他所期盼的愛意。
“那麼不知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與如因公子一同用早膳呢?”他知道遙煙絮一定不會拒絕他,當初他們在宮外第一次相見時用的皆為假名,鳳墨天則是自稱墨傲,而遙煙絮則是自稱如因,哪怕是現在有著身份的芥蒂,卻依舊沒有能夠將他們兩人之間曾經的熟悉給拉開距離。
“你這般光明正大的來銘王府,淩軒可知道?”遙煙絮猶豫了片刻終還是問了口,她想知道鳳淩軒是否真的已經到了這般不在乎的地步了。
“他今日進宮去了!又怎麼會知道我來他王府看你了呢!”鳳墨天臉上浮現些許的失落,卻也是一閃而過,他依舊還是那個可以給她帶來快樂的墨傲。
“那芸憐她!”她擔心著那個細作會不會知道這件事情又跟鳳淩軒去祥說些什麼,到時受苦的又是她了。
“管家已經派她去做別的事情了!六皇弟將她安插在你身邊,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調開的!”鳳墨天考慮的甚是周道,他知道現在的遙煙絮還是王妃,還是他的六皇弟妹,那些傳聞若是傳出去必然引起揣測,到時受盡流言蜚語的還是遙煙絮,他倒是不在乎那些難聽的話語,他擔心的是她。
“可是芸憐不在,這早膳!”遙煙絮與鳳墨天一同走到了房間門口,卻在門口處止步不動了,抬眸天真的看向鳳墨天。
鳳墨天指了指裏麵,那如宮廷般奢華的早膳竟有一天會出現在銘王府的蘭院裏麵,這著實的有些不可思議,但對於麵前這個天之驕子而言,這不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遙煙絮無奈一笑跟在了鳳墨天的身後走了進去,如一家人一般相對而坐,鳳墨天一個勁的往遙煙絮的碗裏麵夾菜,而自己卻是什麼也不動,哪怕是動也隻是小小的咬上一口,更多的是看遙煙絮將那滿滿的早膳吃下。
“你還記得我喜歡吃這些!”遙煙絮吃飽喝足,淺笑著看向鳳墨天,這些她的喜好他自是不曾忘記,也不會忘記。
“你若是喜歡,我日後天天讓人給你送來可好?”鳳墨天竟能如此寵溺一個女子,遞上一條屬於他的絲帕,本想親自為她抹去嘴角的油漬,但終究還是不想這麼早就嚇到她,他會給她時間讓她有個準備。
宮中,香吟宮——
如鳳墨天所言,鳳淩軒當真是進了宮,今日是遙雪苑的生辰,這是鳳淩軒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遙雪苑的生辰一事早已傳到了鳳墨天的耳中,但卻沒有能夠引起鳳墨天的注意,當他聽到遙雪苑生辰一事的時候,想的竟是遙煙絮,那個孤寂的女子,遙雪苑生辰鳳淩軒必然會進宮去陪她過生辰,整個王府蘭院裏麵隻剩下遙煙絮一人獨守空院,鳳墨天當即將那生辰一事給略過了,今日他出宮去銘王府便是為了不讓遙煙絮一個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