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傑雲認為,最大的可能是,人家大師根本就沒什麼保養方法,不過就是境界高,少嗔少怒,情緒少於波動,這就是一種最自然的養生方法。
一說到這個,趙小胖同學來了勁了,插嘴到,對,對,對,老大說得有道理,這個吧,就像小龍女似的,大美女啊!
安然覺得江傑雲和趙小胖雖然是順嘴胡扯,但聽著好象還真有那麼一點點道理,隻是看著台上的住持大師,再一聯想小龍女,心裏總有點怪怪的感覺,安然覺得自己之所以產生此種感覺其罪魁禍首必須是趙真旭這個猥瑣的技術宅,都是這家夥帶給自己一種不好的聯想,讓她這個本來就管不住自己的腦補黨不由自主的活動腦細胞。
不過,這種古怪的感覺也隻是一瞬而已,臭美份子把更多的精力留在了琢磨男盆友的胡說八道上,心裏琢磨著,難道信仰這東西真有助於養顏?如果是真的話,那麼自己還要不要再繼續當個無神論的唯物主義者?
後來一想,不成,雖然自己嘴上說著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是想也知道,一個嘴上總是說著“童言無忌”,看到人家大師長得年輕,就能動了心思想去改了信仰,就這她這主兒,想也知道這信仰是多麼的擺搖,不過是掛在嘴上說說而已,就算真的聲稱從今天開始信佛,她敢說,別人也不敢信。而且,哪怕是信仰真的對駐顏有效,那也得是真的信,而不是像她這種拿嘴說著信,所以,哪怕她現在就背叛馬克思改投佛祖門下,想要獲得人家住持大師一般的青春活力,她還如直接閉上眼睛做夢來得快一點。
安然悵悵的歎了口氣,抄起她的寶貝相機,對著台上的大師又來了兩張,心說,她還是加強個人的心理素質和內心修養,養顏不養顏的不知道,起碼對氣質還有點作用,怎麼的也比讓她這棵牆頭草信佛靠譜。
好容易把目光從大師的身上移開,臭美份子的目光才戀戀不舍得分開台上的其餘人等,再豎著耳朵從身邊人們的議論聲中補足缺失的信息,什麼佛教協會的,又是什麼民間文化研究會的,還有什麼民俗學家,聽著一個個名頭都比較高深,又多與文化有關。
安然不禁感佩,看來他們的運氣真不錯,隨隨便便的這麼一站,就站到了消息靈通人士集中紮堆的地方,在津源她是外地人,但在錦嶺要是舉辦個這類的活動,你問她台上的人都是什麼頭銜,她是死活都不知道的。雖說,像津源和錦嶺這種小城都不大,一般的人家七拐八拐的,大家或是有親,或是有舊,打聽打聽也就知道個七七八八,但這麼信口就把別人的底細扒個底掉,可還是難得一見。
這讓安然不由得將注意力從台上轉到了身邊,這一看,安然倒有點明白原因了,他們這是無意之中擠進了一個中年人陣營,而且男女比例也略有失調,屬於陰盛陽衰的失調類型,在津源和錦嶺這樣的小城之中,要說這方麵信息量的豐富程度,安然個人認為應該首推這些中年男女。
首先這些人人到中年,在小城裏土生土長,已經有了豐富的人生經曆,積累了大量的人脈關係,雖然比起年紀更大的人來說,也許有稍許不足,但他們恰好與台上的大部分同齡,彼此相識的機率要大得多。
其次,他們正處於事業期,與台上這些人有各種相識的渠道和可能。
在一個小城之中,具備了這兩點,再加上一群中年人湊在一起,互相交流補足,基本就可以把一個人的個人曆史扒個底掉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無聊的,好在周圍還有小道消息可以聽,安然聽著聽著就想樂,如果台上這幾位不爭取趕快讓表演正式開始,除了那位外地新到的長官和住持大師,剩下的幾人隻怕就連包尿布時代的糗事也要被人給扒出來了,對比著他們在台上的這副正經八百,嚴肅鄭重,真讓人覺得有點精分。
也不知道台上的人們是不是有順風耳,覺得安然身邊這些中年人是越說越不像話,避免自己的小時候尿床的事跡也被人們宣揚出來,反正台上由一位文化部門的工作人員臨時充當的主持人開始宣布本年的龍王春祭開始。
雖然他說開始,安然可沒當真,別說她這樣活了兩輩子,隻怕你隨便在路上拉住個小學三年級的小同學問他信不信這龍王春祭馬上開始,隻怕那小同學也是立刻布愣腦袋,並且用看二百五的眼神鄙視你,你缺心眼嗎?這種活動必須得先聽領導講話才能開始,領導講話沒個一個小時半個點的能完嗎?一個小時半個點那還是少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