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霧驚慌地跑開幾步,卻撞見扶著陸晏寒走出門的肖臣。
肖臣依然是一副瀟灑不羈的貴公子模樣,而被他攙扶著的微醺的陸晏寒還真是像一個酒鬼。隻不過,是一個頹廢帥氣的酒鬼!
“你怎麼才出來啊?”尤霧目光憤懣地瞪著肖臣,“我都差點被人調戲了。
陸晏寒在恍惚中聽到尤霧的聲音,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他抬起黑眸,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果真是她。
她,她還好意思出現在他的麵前!
陸晏寒輕聲咳了一聲,卻是越咳越厲害。
聽著他的咳聲,尤霧心裏也不舒服。晚風一吹,酒氣飄散。難道他喝了很多酒嗎?
沒等尤霧回過神來,她的手臂已經被人攥住了。抬頭一看,又是那個粉麵小生,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像模像樣的保鏢。
陸晏寒將這幅畫麵看在眼裏。他還沒醉,他還活著呢?!她現在就忍不住當著他的麵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了嗎?
“放手。”尤霧咬牙切齒地說。
“放手。”陸晏寒的聲音和尤霧同時響起。
粉麵小生先是看了看尤霧,一臉得意地說:“看吧,這就被小爺給逮到了。小爺很想念你在床上的模樣,快回來吧。”為了得到眼前這個絕色佳人,他不惜血口噴人。再看看她身旁這兩個男人的反應,這樣一來,她身旁的兩個男人應該就會對她避之如蛇蠍了吧。
陸晏寒的目光冷冷地掃過這油嘴滑舌的男人,紅著眼朝他厲聲吼道:“滾。”他活動著手指,泛白的指節被捏得作響,一副時刻準備著打架的模樣。
酒吧前的鬧劇不禁讓圍觀的行人紛紛駐足,昏黃的燈光撒在他們的臉上,竟然莫名地有一種在看午夜狗血劇的效果。
尤霧嫌棄地瞥了一眼眼前這個讓她無比惡心厭惡的男人:“神經病啊你,吃藥了沒?”
正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肖臣不禁失笑出聲,尤霧還真是有些可愛。
“不好意思,二位,上過我的床的女人,我必須帶走。”說著,粉麵小生和他的保鏢就要上前搶人。
肖臣有些無語地看著這個腦子有坑的青年,他這小把戲也太幼稚了。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伎倆,他還真是不屑於和他過招。
不過,此時已經失去理智的陸晏寒突然像一隻發了狠的野獸,就連氣息也沉重起來,掙脫了肖臣攙扶著他的手,迅速地如同一道閃電般給了這個男人致命一擊,一腳把他踹開。青年被他這麼一踹,竟然狼狽地跌坐在了地上。他坐在地上,聽著耳畔一陣陣嘲笑聲響起,頓時也跟著發瘋了起來。
看著自己身前的偉岸身影,尤霧突然覺得有一種安心感。不過,他這樣子魯莽地動手打人,影響也太不好了。她是氣不過那個腦子跟被門夾過一樣的男人,但她覺得自己不必理會這種神經病。哪裏會想到,陸晏寒還偏偏較真起來。
陸晏寒垂眸看了一眼尤霧拉住她的手,又狠狠地瞥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男人,冷如冰霜的聲音響起:“不想在S市混,就不要和我陸晏寒作對。”
青年聞言,身形一頓。這個名字,早已在圈子裏如雷貫耳。隻是,他從未見過真人,還真是想不到,今天就被自己給遇上了。
不過,這世界這麼大。想要冒充個人還不容易麼?
青年揉了一下被重重摔在地上的屁股,他的神色凶狠,卻沒有進一步動作。要知道,眼前這個人不論真偽,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你如何證明你就是陸晏寒?”青年輕蔑地一笑,目光輕視地掃過他那張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臉。
“你不看財經雜誌、報紙嗎?”肖臣頓時誇張地大笑起來,指著那個不識好歹的男人,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一看就是個沒用的廢柴,自我感覺良好的暴發戶。縱使那個青年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也看不出他哪裏有涵養。
青年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剛想反駁,卻聽見乖乖站在身後的保鏢弱弱地開口道:“老板,他真的是本人……”
如同被天打雷劈了一樣,青年跟個見鬼了一樣身形一顫,諂媚地笑道:“啊,今晚月色不錯啊。”說著,便想要和保鏢趁機開溜。這尊大佛,他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吧?
不料,陸晏寒的黑眸裏劃過一絲精光,上前一把凶狠迅捷地抓住了青年的領口:“你叫什麼名字?”哼,他生氣了,正好缺一個沙包呢。
“啊?”青年有些惶恐地轉了身,他不過是來打個醬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