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一頭霧水的尤霧不禁好奇地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她竟然問自己有什麼事嗎?肖臣在心中暗自吐血,不是他有事,是陸晏寒有事。
肖臣繼續鎮定地說道:“晏寒喝醉了,來酒吧門口接他吧。”
什麼?原來他現在還沒回家?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尤霧無法想象,一向過得清心寡欲的陸晏寒竟然會去酒吧買醉!
她一回家就睡了,也沒等陸晏寒回來。她原本以為,陸晏寒很快就會回家的。沒想到,直到現在他還在酒吧!
這個認知讓尤霧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但是轉念一想,這可不是富家少爺的專利嗎?就算陸晏寒在她麵前一向收斂自己,但是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他會感到寂寞啊。
不等尤霧拒絕,肖臣報出酒吧的名字和地址,便幹脆地掛了電話。
對女人太好,就是會被她給騎在頭上。現在,倒不如讓尤霧好好忙活一番。
看著陸晏寒目光深沉似海的眼眸裏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肖臣絲毫沒有做虧心事的感覺,而是從容地以笑應對。
他這是在幫他製造機會,好不好?解鈴還須係鈴人,他的不快應該由尤霧來解決。而不是在這裏悶頭大喝,一個人生著悶氣。
從見到陸晏寒的那一刻起,肖臣便看出了他臉上的陰鬱。他一向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但是這次,或許他真的是累了,在自己麵前也無所掩飾,借酒消愁。
雖然陸晏寒一概不提讓自己不快的事情,但是肖臣隱隱覺得,他臉上的鬱色和尤霧脫不了幹係。
不過,他還是看輕了陸晏寒的酒量。
尤霧聽著電話掛掉的“嘟嘟”聲,心裏一下子慌了起來。這麼晚了,他就和肖臣在外麵,應該不會有事吧?
尤霧急得連衣服都沒換,從床頭櫃裏拿出自己存的一些零錢,也便風風火火地出門了。
她的身上依然穿著那件粉嫩粉嫩的連衣裙,上麵還有一絲褶皺,是她睡覺時穿著的那件。剛回到家的那會兒,她真的太累了,連睡衣都沒換,就躺在床上睡起了大覺。現在想來,如果被陸晏寒知道,肯定又要耐心地勸說她換上睡衣再睡。
隨便理了理自己的長發,尤霧招了一輛出租車,開口便是去皇爵酒吧。
說實話,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乖乖女,從來沒有去過酒吧。
因為過於擔心陸晏寒的狀況,尤霧不停地催促著司機,讓他開快點。
司機打趣地笑著:“小姑娘,是去見男朋友啊?”
尤霧聞言,小臉微紅,她支支吾吾地說:“是……兩個好朋友。”
其實,她的著急也不過是自己的本能反應。莫名其妙地就是放不下心,隻有看到他後,才會感到有一點安心。
出租車很快就到了皇爵酒吧門前,尤霧飛快地付了錢,下了車。
站在酒吧門口,尤霧愣愣地四處搜索著自己的目標。夜晚的風還帶著一絲涼意,就穿著單薄的粉色連衣裙的尤霧不禁打了個噴嚏,雙手環住了自己顫顫發抖的身子。
尤霧這幅弱不禁風的模樣,在燈紅酒綠的酒吧門前,別有一番風情。
尤霧沒有看到陸晏寒和肖臣,卻發現自己的身前多了一個黑影。
“喲,小姐,一個人嗎?”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粉麵小生湊近尤霧,仔細打量著她那張在寒風中有些蒼白的小臉。
糟糕,遇到變態了。尤霧沒有回答他的話,她微微皺起眉頭,想要繞開他。
不料,這個青年擋住了她的路,仍是放肆地將目光從她那張五官精致的小臉上遊移到玲瓏有致的身上,然後便是久久地停留在她的那雙白皙修長的玉腿上。
尤霧不滿地“嘖”了一聲,撞開他的身子便想要離開。她是來接人的,不是來被人當作物品觀賞的。
醉酒的青年輕輕地嗤笑一聲,一把鉗製住尤霧的手臂:“還想裝玉女?老子看你一眼怎麼了?”他那雙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目光定格在尤霧煩躁的小臉上,“老子看你,是你的福氣。”
尤霧大大方方地直視著他,目光裏帶著威懾:“看夠了沒有?!”
很好,還是個脾氣暴躁的小辣椒呢。青年微微眯起眼,似乎對她的興趣愈加濃厚。
尤霧狠狠地踢了一下他的下身,在他感到吃痛的時候動作迅疾地掙脫了他鉗製住她的手臂,飛快地跑開。
“想跑?”青年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使喚自己的手下的保鏢追過去。兩個人行動,還怕這隻獵物會飛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