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水仙施計(1 / 2)

聽到這裏,花月揚聲道:“如此說來,那我可要前去訪見她了。”花月辭別楊秋海,身形起伏間來到了那雪龍山。山勢險峻,如刀如削,怪異之極。花月走了一程,突聽得前方山環水繞,泉聲刷刷,花月凝目一望,隻見在衝天雪浪之中赫然站立著一須首婆子來。但見她眉目清奇,目閃精光,如電似芒,時刻像要刺穿人一樣。一身青袍隨風飄揚,寒風蕩來,獵獵作響。她身泡在那雪水中,竟然凜然不懼,像是溫水一樣,雙目微閉,似是享受之極,如若酒醉深迷,神色輕飄如霧,浮來蕩去,如若仙師道婆。此時,她正在那裏享受著雪水泡浴,突然掠目處,竟見得一女子飄然如風,身輕如燕,近得前來,不禁麵色一端,沉聲高喝道:“來者何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一介女流竟然闖入我雪龍山張仙師的靜修之所,真是放蕩之極。快快報上名來,我仙婆免你不死,否則我定將你打入懸崖,粉身碎骨不可!”

喝聲如春雷破空,轟然雷鳴撼峰動穀,讓人心神一蕩。花月一凝之下,粉成一輕,麵色劇喜道:“張仙師,在下花月特意來此寶山訪見於你,真是幸會幸會啊!快受小女一跪啊!”芳聲未落,花月早已身子一縱,啪啪一個翻轉,便飄然如風,砰砰跪倒在地,叩頭山呼。那張仙師聞見是花月大俠,當下身子一喜,老掌往前一拂,隨即一股飄然如電的氣浪一彈而出,如電似芒一般,刷刷連響,早已拂到了花月前身。花月正在那裏長跪致謝,突覺那氣浪迫來,竟如山嘯氣浪一般,揚身處,早已被那氣浪彈了起來。

一彈縱起,花月連忙運起了雙足定身的魂氣,這才穩住了身形,身內劇然緊張間,她早已佩服不休道:“張仙師真是神功絕技啊,花月真是佩不休啊!快請仙師出馬前往皇府將那龍山貓斬了吧!如若斬了,皇爺定將謝恩如山啊。”聞聽到龍山貓三字,張仙師早已麵色倏變,像是被抽了一鞭道:“花月大俠,你口氣可真不小啊!老納常聞那龍山貓法魂不小,並且出神入化,吞食人身如狗形,所向無敵,雖然那惡獸如此的囂張,但數年來,皇府竟然沒有人來請老納出手去降伏那怪獸。今天你是第一個勇於請老納除獸的。隻不過,老納雖然願意降伏那獸,但總不能空手前往吧?花月,你有什麼奉給老納的啊?”

那花月正自得意盤算著,斬了那龍山貓之後如何歡快,心想這下那龍山貓定將能除掉了!不料想那張仙師竟然血口大開,還想著要她的見麵禮呢。正思量著如何去打發這仙婆呢,突聽得寒混一聲高喝破空而至道:“好,花月大俠,別在那裏犯難了,我張仙師也是講理的,我也不向你索金要銀,隻要你到時去將那南山坡的李九爺給製伏了,讓他向我賠禮道歉,我便放低身段跟你去除那龍山貓也!”花月正芳心交戰,五內打鼓間,聽得那仙師之言,登時身心一喜道:“太好了,張仙師,我原以為你是要索銀要財,原來是要我將那李九爺去製伏呢?隻是在下有事不明,你武功如此高強,魂法精明,又如何會向那李九爺低點呢?難道你還打不過他呢?”

張仙師聞聽苦笑兩聲,柳眉一擰,麵色一端道:“哼,才不是呢,若論武功高低,那李九爺豈是我的敵手,不是吹牛,我張仙師略吹魂氣便能將那李九爺給吹到一邊去。隻是那李九爺和我年齡相仿,並且都是修道高人。你看我今天已近九十多歲,而那李九爺也近八十,年紀相若,愛好又同,我本來想在這須首之年將我這一生的最渴望遙婚姻定了,牽手那李九爺一起步入洞房,共結連理,以延兩人之香火。不料那李九爺竟然色迷心性,在我啟口表明對他的愛意之時,他竟然格格笑了,言下之意全然是不把老納當女人看。哼,我一個仙師阿婆,馳名江湖數十年,手下如雲,又哪能吃得下這戲弄之語。

當下我便甩手離去。夜深人靜,長打恨晚,雖然我張仙婆感覺人生無常,但更是痛恨那李九爺,他竟然笑我年老之情。花月,我張婆就是吞不了這口大氣,所以特意請你前往那南山坡將那李九爺製伏了,以讓我張金玲能快快樂樂的享受這雪龍山。”花月帶著一番前後不解的言語,聽得是雲裏霧裏,若風若夢,突然恍然大醒道:“啊?張仙師,原來如此,我花月行走江湖,遍跡四海,見過八方三教九流,世情人量,當是極熟了,雖然我一介花季女子,但論這人間情愛,愛恨延綿,我還是略通方寸的。你不要為這須發之情痛心了,且讓我前往去深入那李九爺的大山探看一番,再作定論吧。”

花月含笑辭別張仙婆,一個縱身便來到那南冊坡。南山坡本屬那雪龍山的山峰,但它離那雪龍山竟有三百多裏,並且天氣溫濕,掌年積雪,所以天氣變化鴇常,數年來,前來觀玩的人少之又少,並且多是路過而已。且說那李九爺是何許人也?他又如何與那張仙婆張金玲搭上一腿呢。且等我慢慢與你們道來。雪龍府九年,李九爺正是二八年華,他一身才氣橫流,本是跟著老爸在那南山坡一個山洞裏打獵為生的山民,不料那一年冬於天氣奇寒,他老爸又偏不巧患上了風濕,寒病交加,暴風卷雪,那李九爺也是個孝子,見老爸幾天躺床不起,便心內哀憐間背起那老爸直奔後山的山醫。說來也巧,那山醫不是別人,正是那張仙師張金玲的表妹張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