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深吸一口冷氣,身子一抽,怒火如焚道:“它爺的,我行遍江湖數十年,走南戰北,斬首惡霸,還沒見過如此大的野貓,竟然如此的神勇能讓一個大活人給吞了!看來這雪天府必有怪事了!我要下去看看了!”花月身形一飄,疾如閃電,借物障形,三個起伏,便躍下那高鋒,縱上小紅馬,馳向雪天府。半晌後,花月來到了雪天府大街。人流如織,車水馬龍,商販雲集,叫賣呼喝,大街上真是別有繁華榮光。馳了數日,花月早已肚饑,便展身下馬,進得一飯店。店內人頭竄湧,肉菜飄香,花月流著口水,點了兩份牛肉,便坐在那裏大吃起來。正享受著飯菜間,突然撲撲店內閃入一須首老漢,他形容枯蒿,一身破衣麻鞋,看起來寒酸之極,像是乞丐一樣。
往那花月對麵一坐,立時一身的汗臭汗讓花月食欲一空。那店小二眼尖的很,抬頭一望便歡聲走到那蒼頭麵前道:“老大爺,不好意思,你要吃飯就那角落去吧!你看這位仙女在這裏就餐,你一個老爺們如此坐在這裏,可不怎麼好看啊!”話音未落,那須首虎目一瞪,氣得像叫驢一樣,竄身而起,雙掌如電射出,啪一下便向那店小二揚頭劈落,嘴裏不住的暴喝道:“爺的,我是皇爺派出來暗訪的,想不到你這狗眼的店小二不識我楊秋海的大名!”那店小二一掌之下早已被打得像狗一樣倒在地上,狂呼不休。見狀,花月粉火揚起,刷一下雙掌將筷子揚天彈起,啪啪兩響,掌風急電,那筷子像通了靈性一般嘯空一掠,便像兩支利箭射在那須首兩臂上。
利筷穿臂,那須首當下啊的一聲慘呼,甩身站起,凝望處,搖目一掃花月,登時臉色如土,撲通跪倒在地道:“花月大俠,我楊秋海有眼不識大俠,快請饒命啊!我也是有苦難言啊!”眾食客聞聽早已嘩啦一下站起身來,目光像利刀一樣射向花月大俠,嘖嘖連口道:“啊!爺啊,久聞花月大俠的芳名揚江湖,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花月大俠的真容啊!”花月竄身一步,雙掌探處將那店小二扶起,問寒暖一番,便將他扶入火房。又轉身來到那楊秋海麵前道:“秋海,快與我說來,你身負何事?為何要替皇府背禍啊!”
楊秋海抹了下身上的灰塵,坐穩後,喝了一口茶水,長聲道:“花月大俠,我本是那江南鳳雪派的武門掌門,數個月前,我聽得那門人來報,說是那雪天府皇府發了賞令,要賞一個武林高手前往那雪天府去捉拿那龍山貓。我在武林中練了五十多年了,雖然能賺得一些銀子,也有了嬌妻,納了八個小妾,但聽那皇府要賞幾萬大銀捉那龍山貓時,我當然是動情了。當下那店小二為我收拾行李細軟,我便縱馬來到了雪天府。進得皇府見那皇爺一打聽,當時我便被嚇呆了。
隻見皇府內除了皇爺還有口老命外,整個皇府裏到處是那血肉縱橫,血流的比長江都多啊!當下我嚇得半死不活,雖然我一生練武玩女人,但你要讓我一下子見如此多的血肉之身,我還是嚇呆了。那皇爺坐在那玉龍床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向我說道,雪天府三日前竄來了一頭龍山貓,力大無比,神武異常,不但血肉吞人,而且身法輕捷,數萬名侍衛都不是它的敵手。數日間那龍山貓便吞吃了幾萬的侍衛,而且都是在那大堂內生吃活吞,簡直比那小野蠻人還野蠻啊!當時我們正說著,隻聽那後堂竄來那龍山貓,它身形肥大,血口一揚之下,早已將大堂數名侍衛吞進了肚裏,而且是片刻便吞完啊!
正說間,那龍山貓竟然一撲而上,像一頭長狼一樣竄到那正在服侍皇爺的皇妃麵前。當時皇爺的身骨不好,那皇妃在給他服侍湯藥補品。那皇爺見那龍山貓撲來,早已嚇得要死,麵如土色,身形一抽,對我大叫道:“楊秋海,快給我斬了這龍山貓,到時我將送給你兩個小妾。”聞聽那皇爺如此意氣,一見麵便要送給我小妾,身居異地,數月沒和妻子玩過的我當下喜如叫驢,我身色一喜,竄身而起,身風起處,雙掌如電射出,像兩把尖刀一樣刺向那龍山貓。本以為我已經修煉了五十年的神天掌,一出之下便能將那龍山貓斬了個碎身萬段。不料身風起處,那龍山貓竟然渾然不懼,長聲暴喝,竄身如電,啪一下前掌一揚,便像兩麵大山一樣將我的雙掌蕩到一邊。
我全力出掌,魂力全出,竟然與那龍山貓一交之下被打得這樣慘,當下我身子一起,如若電震一般,一股強猛的勁風便將我迫退數步。我凝神吸氣,準備再上時,隻聽得那高空中龍山貓暴喝一聲,身風急電,血口一張,如火山一樣,竄騰而起,啪啪炸響間,它的血口早已一口將那皇妃的大腿咬住了。那皇爺見狀,急如叫驢,身形一撲,想近身打那龍山貓,我急速將他拉開,拔步躲了起來。我們竄身在那巨峰後,伏了半天,見那龍山貓血口一咬,咯吱聲中,數口之下便將那皇妃像吞山雞一樣吞食一空。
可憐啊!那讓皇爺愛了一生的靚女就這樣沒了,而且死得比殺豬還慘啊!皇爺見皇妃也死了,那兩萬侍衛和宮女也早已被龍山貓吞吃了,當下便氣得大病不起。他見那龍山貓厲害無方,便讓我將他坐在一長板車內潛入那山洞內。堂堂一個大皇爺,放著那雪天府不能住,而住在那狗鑽的山洞內,而且晚上隻有一侍衛守著。那侍衛也算命大,在那龍山貓來吞人的時候,躲在那老鼠洞裏保得命來。那一晚,皇爺在那山洞裏正睡著,突然聽得幾聲怒雷,閃電齊鳴,那皇爺當下做了個惡夢,夢見那天龍要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