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猶未了,兩名守衛收斧跳起,不料那兩枚銀絲針仿若閃電,刷刷兩聲,兩名守衛應聲中鏢,他們慘叫的,兩枚銀絲針不偏不倚,正中他們前胸。李玉玲哈哈大笑道:“你們兩個小子中了我的毒鏢了。不消三個時辰,毒液擴散,你們會死的比狗還慘!”兩名守衛臉色慘白,那兩枚毒針在胸部如蟲咬蟻叮一般,可是一想到這黃金大箱是教主的命根子,他們拚死力站起,揮斧向李玉玲砍來。不料突聽身後呼的一聲,一把虎頭尖刀當頭劈下,兩人隨聲倒下,血花四濺,他們哆嗦著,慢慢爬出銀庫。他們很聰明,與其這樣倒下,不如趕快留口氣去給教主報信。
見兩名守衛受刀後退,李玉玲、張梅香兩人利索的將十個黃金大箱搶到兩頭大馬上,正準備催馬出逃,一眼掃見那兩名受傷的守衛正在那裏掙紮前行,李玉玲使個眼色,隨即張梅香躍下大馬,揮起虎頭刀,像發瘋了一樣,一刀兩刀如切菜一樣,瘋狂在兩個守衛身上砍下。見兩名守衛已經體無完膚,李玉玲、張梅香喘了一口氣,撫摸著十個黃金大箱,哈哈大笑,揚起馬鞭,疾馳而去。此時,前院內美酒高燒,笑聲入雲,隻不過,他們的命根子已經丟了!
兩人借著月色,穿山越嶺,迅速出了龍番山莊。一路殺人,連搶黃金,這麼刺激的事,她們兩人一路的高呼過癮。行了一陣,兩人來到了一處泉水處,水流叮咚,清可見底,她們掠身下馬,洗去身上的血汙,撮水入口,甘甜清冽,又繼續馳馬前奔。
兩人一路疾馳,日中時分便來到了華陰知府,勒轉馬頭,近前凝看,不禁得連連驚歎,但見豔陽高照,一排粉瓦紅牆,雕梁畫棟,朱門碧院,尉然宇庭,折人俯視。兩扇大門兩側,一對漢白玉獅子迎天長嘯,狀若門神,讓人望而生怯。李玉玲、張梅香兩人凝視細觀,正看得入神,這時,兩扇朱漆大門吱呀大開,踏踏步聲中,兩位錦衣衛士執刀迎來,格身擋住兩人道:“你們兩個丫頭,有何貴幹,未通先闖大內知府,該當何罪?”語聲輕蔑,滿帶不屑。
張梅香見那兩人挺喝問,大驚之下,一語成塞,怔然呆住,李玉玲則一步搶上,嬌氣道:“哎喲,我別三日,你們竟然都認不出本小姐來了!給,讓你們再看看!”說著,她挺起自豪的胸脯,擺動柔美的腰肢,向前一送,頓時香風拂麵,玉體生香,兩位錦衣衛突然尖叫一聲,啪啪兩聲清脆振耳,張梅香、李玉玲一見不禁咯咯大。隻見那兩衛士伸手自掌麵部兩下,向兩女子俯身揖道:“奴才該打,有眼不識黃夫人探望華陰知府。快快請入吧!”說著,兩衛士龜孫般垂首引路,直入府院。原來,李玉玲昔時與華陰知府長官黃福生交歡之時,經常進出知府,那時兩人情到濃時,雖然黃福生已有正夫人,但府內三房四妾依然雲集,所以經常在衛士麵前稱呼李玉玲為他的夫人,一來讓李玉玲進出方便,二來也讓李玉玲感到她在黃福生心中地位至高。
錦衣衛士引領李玉玲、張梅香引入府內大堂,堂頭官何達清笑臉相迎道:“啊?黃夫人駕到了,快快請座!” 李玉玲自然認得他,略一點頭,掃了他一眼,正色道:“達清,還囉嗦什麼?還不快請黃長官來見我?”聽得呼喝,何達清急忙臉色一皺,為難道:“要見何大人,還要請夫人你再幾時,因為黃長官今早外出前往桃柳鎮去了!”話音甫畢,李玉玲便搶問道“啊?什麼?,這麼不巧,這黃長官怎麼一大早就往桃柳鎮去了?那種地方他也去啊?真是的!”見李玉玲立時氣憤,連番追問,何達清頓呆住,嗟手找話道:“來,夫人少怒,先喝一杯七香茶消熱,你這次來一定是長住吧?我先給你安排閨房安歇吧!”一眼掃見李玉玲、張梅香的坐騎上大箱小箱,有十個之多,何達清立時醒覺道。氣意未意,香茶進腹,頓覺神清氣爽。李玉玲微笑點頭,拉起張梅香,轉身跟著走向閨房。幾名護衛從兩頭大馬上搬下那十個箱子,跟步趨入。
原來,華陰知府長官黃福生性喜酒色,府下雖有三宮六院的小妾,但他猶感不足,要知道這官人一旦色字當頭,那就若韓信將兵,多多益善。所以一有雅興,他便欲火上湧,輕則要找身邊小妾親熱一番。甚者他則和隨從一起,輕車熟路,前往華陰知府桃柳鎮買笑迎歡,聲色犬馬。說來事也湊巧,剛好這一日手下參相劉華昌打聽得桃柳鎮新來一位琴藝雙絕的才女雪金蓮。那女子不但琴棋書畫,針織女紅,無一不通。而且天生麗質,靚若海棠,姿賽楊柳。所以雖然數年來,桃柳鎮都不乏豔麗女子,但雪金蓮一來,仿佛天降至寶一樣,各路官家,四湖惡霸,都來爭奪這香豔之物。而那雪金蓮本出身生於一個山民之家,自幼聰明好學,並兼姿色出眾,所以未及成人,門下便媒者如雲。但那雪金蓮則立身自好,早已心有所屬。原來,雪金蓮與狄子科那是青梅竹馬,兩家同居一山,年齡相若,加上狄子科容貌俊雅,嗜讀史書,誌在進考。雖然外人並不知覺這對金童玉女,但兩家大人見他們情趣相投,平時嗬護有加,所以早已是口待不喧,心知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