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傲天則是眼神略顯陰鷙地看著洞房的方向,不知在想寫什麼。
他是個有耐心的人,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先舍棄,但最後,占有它的必須是自己。
就如同靳國的皇位,最後,名留千古的隻能是他靳傲天,而不是那個毛還沒長全的孩子。
他有的是耐心。
而現在,他卻發現自己有點受不了了,哪怕隻是簡單地想像那個女子在別的男人身下,就是一陣難受。
他眼中陰鷙漸盛,怪異至極。
言宴第二天起來時已經是晌午,身旁早已沒有了錦城墨的身影,她揉了揉腦門,看著房間裏喜慶的氛圍,微微迷茫般眯著眼睛。
言宴的房間是不許下人進來的,以前能來去自如的也隻有冷素,而現在,多了錦城墨,更是不許任何人進來。
她貓兒般縮進被子,眨巴著眼睛看著門口,迷茫的眼神漸漸恢複,又是那澄澈嫵媚的模樣,因一夜的貪歡,多了股風情。
看著錦城墨進來的身影,昨夜種種記憶湧上心頭,她撇撇嘴,賭氣般將頭轉向另一邊。
錦城墨嘴角微勾,看著那個隻留腦袋在外麵的小人兒,那一頭青絲如今亂地可以,像淘氣的小貓兒抓亂的皮毛,渾然不覺勾人。
知道她是為了昨天的事害羞,錦城墨神色略帶異樣,他其實也很懷念,以往他雖不算暴虐,那這種事也是很猛烈的,各種姿勢都要試過,而像是為了回應他,言宴的反應也是很激烈,像炸毛的小野貓。
而昨夜,顧忌著孩子,他幾乎是小心翼翼地試探,卻發現,這也許更有情調。
明明蓋著被子,夜明珠也早已取下,也是最規規矩矩的姿勢,而他多了幾分耐心,就能讓小野貓變成小奶貓,隻能縮著腦袋靠在他懷中發出低低細細的嗚咽,哭的像個淚人兒,倒也是有趣。
這好像不失為一個折磨人的好辦法,錦城墨臉上帶著罕見的溫和笑容,如是想到。
“過來!”錦城墨站在床邊,看著我床那邊縮成一團的小人兒,淡淡說道,卻也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不要。、”言宴賭氣般搖著腦袋,更像是……惱羞成怒。
“其實我很喜歡昨天晚上。”以後可以有更多。雖然這句話沒說出來,但那意思表現地很明顯,言宴轉過頭,睜大眼睛看著錦城墨,半晌,耷拉著腦袋挪了過來。
那模樣著實可愛又可憐,讓人想蹂躪,錦城墨半跪在床邊,輕輕吻了一下言宴的額頭,眸中有笑意閃過,這才拿起言宴的衣衫。
伺候小孩一般為她穿上了衣服,包括肚兜帶子,都是他親手寄上的。
而言宴,則是懶懶地靠在他肩頭,眸光水潤,像是完全忘了方才不快,活脫脫一個妖精。
待穿上了衣服,鞋子,言宴才環上錦城墨的脖子,送上淺淺一吻,在男人的熱情下演變為深深的舌吻,最後,兩人才出門去用早膳。
錦城墨自然不用去拜見什麼父母,國師大人顯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該幹什麼幹什麼。
冷素拉著漠北,墨玉拉著李戟,玉笙拉著鳳淩天,都成雙成對地出去美曰其名觀賞墨城國大好河山了,言宴有理由懷疑來為自己慶祝婚禮隻是一個幌子。
不得不說,這也是一個小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