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為這個常委副市長說話了,“萬部長,你是管組織人事的,政府搞人事製度改革時會征求組織部的一些意見,其他的我看你就別插手了。”
古虎點了出來,“萬部長,剛才陳市長隻是把政府近期的行政規劃講給大家聽一聽,不是征求意見,你是不是理解錯了。”
伍孟德笑出了聲,很快便又恢複了他的嚴肅,這萬子山呀來了這麼久,整天就知道研究人事任免問題,居然不知道這市裏的形勢,傻瓜。
萬子山其實並不是傻瓜,相反,他很聰明,他認為他既然是管組織部的,就得把權力牢牢抓緊,不讓別人插手進來。
要想知道這市裏的形勢,很簡單嘛,一次常委會就全知道,萬子山現在已經知道了,不過他原來的計劃是,看一看市裏分為幾幫,哪一幫的實力強,驕傲的他還準備站在弱勢一方去。
現在弱勢一方有,那就是萬子山一個人。
萬子山現在隻想找地方哭訴去,是誰他媽說的南部省富海市是未來華夏西南部的橋頭堡,是誰他媽講的富海市目前經濟高速發展有機會掙大錢,是誰他媽說的富海市情況很複雜,這不是很簡單嗎,擺明了,這陳市長一人獨大,連羅書記對他也是言聽既從。
萬子山現在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完了,自己來錯地方了,後悔晚了,當時自己聽信了讒言,吵著鬧著要來的,現在去求他們,不行,太丟人了。
羅川看這萬子山也怪可憐的,本來想大展拳腳的,不過看來隻能在組織任免上發揮一些作用了,而且還不是決定性的作用,羅川和陳功就把持了市一級直管領導的帽子。
萬子山沒辦法,心想著,市政府想搞人事製度改革,門兒都沒有,人事局我總能管了吧,組織部和人事局不配合,看你們政府怎麼搞起來。
羅川宣布散會以後,大家都站起來各忙各的四處散去,萬子山很鬱悶,低著頭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萬子山自己帶了兩個秘書到富海來,富海本地也配了一名秘書,是原來市委辦的筆杆子,本地人熟悉情況嘛,所以萬子山把這秘書叫到了辦公室中。
萬子山現在意識到了,這富海市的形勢比自己想像中還要複雜,一種很簡單的複雜。
秘書對省裏的情況不熟悉,不過市裏還是知道一些的,原來趙博當書記那會兒,一人獨大,陳功調到市裏來了以後,慢慢和羅川聯手,對趙博進行威脅,紀大綱、鐵漢也都是趙博的人,錢光明是伍孟德的人。
隨著原來省委副書記趙建行的倒台,伍孟德沒有了勁兒,錢光明也投奔了紀大綱和鐵漢,後來書記趙博被調到商務廳任廳長,紀大綱成為了這夥人的領頭人,和羅川、陳功對上了。
後來的事情就是前不久剛發生的,紀大綱、鐵漢、錢光明三人全部被移交司法機關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和羅書記、陳市長對著幹。
而且羅書記和陳市長關係很要好,羅書記對陳市長要是言聽即從的。
陳市長這人很有魄力,幹什麼事情都不避權貴,不畏強權,敢大膽的探索和實踐,秘書一個勁兒的表揚起陳功來。
萬子山聽了有些不樂意了,自己的秘書一直奔講別的領導,“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在全市一次性解決大型的、涉及群眾多的曆史遺留問題以後,拆除信/訪部門的工作開始了。
拆就拆吧,富海市居然大張旗鼓的宣傳起來。
陳功可不是想炫耀自己的魄力,或是告訴別的地方富海市已經沒有信/訪群眾了,陳功的目的很簡單,告之富海市的群眾,以後有事情不用再找信/訪局這個中介機構了,出了哪方麵的問題,就找哪個局委來解決,兩個以上問題的,可以統一寫信到政府來,由政府辦召集各個單位協調處理。
新任的樸省長根本不清楚這事兒,富海市居然沒有任何人向自己彙報,還敢把信/訪部門全部拆了,膽子也太子了吧,難道他們市的信/訪工作真的沒問題。
所以樸省長決定,到富海市進行一次調研,畢竟自己上任這麼久了,除了南城市,還沒有到其他市裏走走,到了富海市順便問問信/訪部門拆除的事情,這事情要是捅到京市去了,省裏也有責任的。
樸省長也是從鄰省調來的,不清楚形勢,所以他不會輕舉妄動的。
樸省長這次到富海市來,打的旗幟是調研富海工業園區,前不久經過了國家的檢閱,成為國家級開發區的可能性很大,也是未來省裏的支柱產業園區,破千億的工業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