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娉瞟了碧雲一眼,笑道:“靳將軍是不是時刻注意著我我可不知道。隻是小姑把靳將軍的行動看得這麼清楚,倒像時刻注意著靳將軍呢。”說著,笑吟吟地地看著碧雲。
碧雲受不住她的目光,掀了車簾假裝看窗外,一抹紅霞卻慢慢地籠上了雪白的麵頰,神情也窘迫起來。
惟娉低頭喝茶,裝做沒看到碧去的窘迫,心裏卻暗暗一歎。
回了國公府,惟娉剛在自己屋裏坐穩,穿著朝服的東方熠就掀了門簾大步流星走進了屋,一看惟娉好好地坐在大炕上拿了魚食喂魚,繃著的臉才放鬆下來。
惟娉奇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東方熠脫了靴子,坐到炕上仔細打量著惟娉:“我聽說你受了驚嚇,就提早回來了。怎麼受到了驚嚇?可嚴重?”
惟娉笑道:“不知是哪個嘴快的去告訴你了——害你擔心。我好得很,並沒嚇著。”
東方熠笑道:“還不是濤傾這個快嘴長舌男!沒嚇著就好。”又皺了眉頭,“隻是你還是稱病吧,這冰嬉祭舞不必參加了。”
惟娉見他臉色,就知道沈浪必定也跟他說起楊氏的可疑了。這本是猜測,沒有根據的事,也不好再提。
惟娉放下魚食,淨了手,幫東方熠脫朝服,就說起衛九爺來:“……倒是一表人材。配小姑跟金童玉女一樣。可知他有什麼獨特的性情嗎?”
東方熠自己摘下烏紗高冠,回想了片刻,才說:“沒聽說什麼獨特的性情……喜歡音律舞蹈,恰好濤清也喜歡間律,他們便經常一起切磋,一來二去,關係就很好了。我跟他倒不太熟,實在不喜歡他那性子。”
想起衛九那雍容矜貴的風度,再比照下東方熠的隨意灑脫,確實擺不到一塊去。
衛九喜歡舞蹈,那看見靳澤如舞神下凡的舞姿露出那樣熱切的神情也不奇怪,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可碧雲……
“小姑和衛九爺訂婚,可是兩情相悅?”
東方熠也不叫人來換衣,隻穿著中衣跳上大炕,哈哈笑著,一伸臂,把惟娉摟在懷裏,得意地道:“你當誰都跟我們一樣?碧雲和衛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訂下之前,兩人也是見過的。母親也問過碧雲的意見,碧雲當時說‘誰都一樣’,父母就訂下了衛九……”
惟娉暗中一歎,看來自己對碧雲的猜測是真的。靳澤雖是皇帝身邊的內衛首領,可地位照公候世家還是差得遠,又出身於沒有家族依靠的宮奴,國公府是怎麼也不肯將女兒嫁這樣的人。
若是所愛不能嫁,那嫁誰豈不是都一樣?難怪碧雲說出那樣的話來……
這念頭隻在惟娉心裏一閃就被東方熠的舉動嚇跑了。
惟娉發現東方熠正解她的衣帶,不禁又羞又惱地捶著他寬厚的肩:“……你就想著那種事!天還沒黑呢!”
東方熠拉開粉紫色的抹胸,含了惟娉雪胸上的嫣紅蓓蕾,含含糊糊地道:“管他呢!我是你丈夫……合情合禮合法……”
惟娉知道說不過他,也阻止不了,便柔柔地躺在他懷裏,由著他花樣百出……
若嫁了一個出離世俗的丈夫,便要多承擔些世俗驚異的眼神,惟娉早有心理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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