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童欣言的心出現了空白的一片,眼神茫然而無措。
剛才聽到的,她很在意,卻不知道要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來麵對,阿溪死了……就那樣消失在自己的麵前,這一刻要如何去為弱水的事情擔心呢?
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逃跑,卻又擔心逃跑之後她日後的人生就隻剩下了悔恨。
“你沒有選擇的,弱水會走到這一步你也有責任。”素顏不鹹不淡的說著,臉上的微笑消失,她也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勸說,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的。
責任?
童欣言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那曾經的記憶又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那天他悲傷到了極致的樣子是因為自己,那原本紅色的衣服徹底的換成了黑色,仿佛從那一刻起再也看不到光明。
有些無力的看向了窗外,那些景色不斷的往後退著,最後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是,我有責任……可是現在的我……”唇邊露出一抹苦笑,一個心中已經要被另外一個人填滿了,要如何去改變他們的現在呢?她已經失去了那個能力,也沒有了那個勇氣。也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又開始要對自己說這些奇怪的話。
在她的心底始終有個最以陰暗的角落,或許這一切就這樣的慢慢消失才是好的。
“不要小看自己,你也許比你自己想象中的要厲害許多呢。”
素雅笑了笑。
人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候看清楚真實的自己,是勇敢還是懦弱,或者是越來越有勇氣的往前走。
聽到這個話童欣言唇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會是這樣嗎?她真的做得到嗎?
“不,我做不到的……”
輕輕的將這個話溢出了口,對自己的能力生出的一種絕望。她已經對自己不抱希望了,也對弱水徹底的不抱希望了,從那天他那樣的對待自己之後,她不在相信自己。一如曾經覺得自己是不可信的。
素雅聽到這個話不由得微微皺眉,嘴唇不自覺的抿緊了,她的心徹底的死掉了嗎?
“你這個意思是即便是看到一切毀滅也不會和我談任何的交易?”
緩緩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透著力度,希望能夠將她的想法傳達到她的心底一樣。
童欣言怔了怔,對於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隻能夠有些無助的看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風景。
“你高看我了,我……”
“不要妄自菲薄,你隻要告訴我,你真的已經徹底不在乎弱水了,是嗎?隻要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強硬的態度一改之前的柔和,便得有些冷酷。
震驚的看著開車的人,眼中的矛盾和掙紮越來越明顯。
消失?徹底的消失?
她真的能夠隻在遠處看著嗎?那會讓她徹底失去活著的勇氣的吧。
淚水有時候似乎比說出來的話更加的真實。
“你沒有多少時間考慮了,必須快些做出決定,必須在他徹底的瘋掉之前讓他恢複理智。”
素雅催促。
“隻要你答應和我做交易,你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童欣言擦了擦頰邊的淚水,覺得自己出奇的可笑,似乎從遇上弱水的那一刻就沒有從他的魔咒中解脫出來過,從最初的害怕到接受,再到沉溺。回想起來,她的轉變並不是那麼的慢,隻是一切都無法回去了。
車廂內變得安靜了起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事情會改變,其實所有的變化都是隨著那個女人的心裏的想法走。她願意,還是不願意。
握緊的手鬆開又握緊,反反複複的。
最終童欣言顫抖的出聲了:“你想要和我做什麼交易?”心裏都在發緊,為什麼要走回原地呢,在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她竟然會猶豫。
素雅的眉頭揚了揚:“很簡單。”
這三個字卻也同時讓後座的兩個人皺起了眉頭。
童欣言的目光緊緊的鎖在依舊看著道路的人。
“很簡單,那就是你重新回到弱水的身邊去。”
睜大著眼,不敢置信,這算什麼交易。
藍夕和艾爾坐在後座都皺眉的聽著,這個忽然出現的女人到底是在說些什麼?聽著心底有些不舒服,而藍夕更加的肯定這個女人是想要做什麼,她所謂的交易就是讓小言回到弱水的身邊嗎?
“不可以。”
藍夕大聲反駁,如果小言回到弱水的身邊,他擁有的機會會是零不說,最主要的弱水瘋狂的時候會怎麼對待小言恐怕很難說。
素雅從後視鏡裏看了看那個反對著的人,一臉的怒火,似乎對於這個事情很關心呢,可惜他再怎麼生氣也沒有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