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帶著百十來個門客,其中有數十人精通水性,就算是在湍急的河流裏邊,都可以待很長的時間,有善於攀岩和影藏身形的俠客,可以遠遠地觀察到李靖本人,熟悉李靖的生活習慣,這樣的話,就更加可以提高我們出手的成功率。”
季步看著朱家一臉的自信,卻還是搖頭道:“這不是江湖決鬥,你沒有見過兩軍廝殺,究竟可以達到何種程度,個人的武力在大軍之中看起來,是多麼的微不足道,老朱聽我一句,不要冒險,李靖絕對不是那麼好殺的。”
“看著吧。”朱家沒有和季步在說什麼:“看我斬下李靖的人頭,給我們的季步少俠看看,定然可以喚起你心中的熱血來。”
說完這話,朱家也不理會季步,邁著步子就離開了這裏。
沒有多長時間,一個比季步更加年輕的武將走了上來,但是看著容貌,這年輕的武將和季步有七八分的神似,正是季步的弟弟季心。
“大兄,你說他們會成功嗎?”季心好奇地看著一對背著劍的俠客從軍營裏邊傳過去。
“我問你,要是這樣的一群人來殺你,你該怎麼做?”季步饒有興致的看著季心。
季心聞言,愣了一下,卻還是說道:“我覺得很簡單,軍團作戰不是個人比武,他們的武藝再高,又如何擋得住千百亂箭?”
“唉。”季步歎了一口氣:“這樣的道理,你都明白,為什麼老朱就不明白?”
季心似乎有些不悅:“大兄這麼說,是覺得阿弟不如朱家?”
“並非是如此。”季步搖頭道:“朱家這些年來,包庇了不少的逃亡之人,內心自然膨脹的厲害,隻是這樣到了最後,終究還是會害了他自己。”
“說不定,他們也可能成功。”季心抱著一絲幻想,年幼時候,自家兄長是楚地有名的俠客,橫行天地間,匡扶正義,這些對他的影響很大。
“希望吧。”季步隻是搖搖頭,無法勸阻的事情,那就不要強行勸阻。
且說朱家來等一行人出了軍營,就有一個身材短小的人迎了上來。
“頭領,一切都打聽清楚,蜀軍距離我們這裏,還有三百多裏的距離,李靖行軍的速度一直都很穩定。”
朱家聽完了以後,沉吟道:“難怪英布如此忌憚李靖,從這人行軍上邊,就可以看出來了。”
“頭領?這是什麼意思?”有人不懂,開口詢問道。
“大軍前行,若是速度太快的話,自然會過於消耗士兵的體力,而楚軍現在駐守在斷江口,養精蓄銳,蜀國就是以疲憊的士卒對戰楚國養精蓄銳的士卒,便是沒有交戰,就已經知道勝負如何了。”
“不過眼下李靖每日行軍,速度穩定的可怕,這就是在行軍之中,就可以叫士卒回複體能,可以叫士兵的體能保持在正常狀態,不得不說,這人確實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越是可怕的對手,戰勝他以後,才能產生更大的自豪感。”田仲忽然開口說道,少年人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符的狂傲和冷厲。
朱家居然很是讚同:“我們的行蹤沒有被發現吧。”
“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來人繼續說道:“李績以為他在蜀地找了幾個善於攀爬的獵戶,就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但是卻早就被我們這邊的兄弟發現了,要不是頭領下令,不要打草驚蛇,我們這邊的人早就動手,將那些獵戶解決了。”
“哦?”朱家聽到以後,更加有興趣了,“這件事情確實不能急,要多等一會,等我們到了以後,馬上出手將這些獵戶解決,這樣的話,李靖就會變成瞎子,環境也就更加有利於我們出手。”
“喏!”
其餘人等連忙說道。
朱家抬眼看看了看天色,臉上不帶有任何表情:“出發!”
上百人瞬息時間,就消失在了山嶺之中,如同幽靈一般。
李靖軍帳中,一個上了些年歲,但是腰板卻挺直的人正在向向著李靖回報今天最近幾天發現的異常情況。
“這些人隱匿的功夫非常好,就像是大蟲一樣,但是他們身上那一股嗜血的味道,小人隔著很遠,就已經聞到了。”這人說道:“本來我以為他們會出手留下我和幾個兄弟的,可是沒有想到,我們故意從他們麵前走過去,甚至於還在那影藏再枯葉底下的人頭上撒了一泡尿,那人都憋著氣一聲不吭,倒還算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