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刁一品做夢也沒想到,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自從他決定找人綁架張曉芳要挾陳大龍的那一刻起,早已注定他後來的悲慘命運。
就在刁一品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惆悵百結下一步該怎麼走的時候,他的辦公室座機“叮鈴鈴”的響聲不斷裂起來。刁一品皺眉拿起電話聽筒,有些不悅的口氣問道:
“哪位?”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你的父母現在都在我的手裏,趕緊準備錢吧,五百萬,必須在二十四小時內籌措到位,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刁一品慌了:
“你究竟是誰?你是不是陳大龍派的人?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刁一品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對方,可是電話裏的聲音卻戛然而止,那沙啞的男人聲音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這個電話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中的最後倒下那一張,把刁一品整個人全都壓垮,他感覺自己全身發抖,心慌氣短,有種不堪承受的痛苦滋味。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是用腳趾頭也該想的清楚,陳大龍那混蛋正在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辦法來報複自己!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什麼叫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叫害人終害己反誤了卿卿性命?什麼叫一招錯步步錯悔恨終身?......所有所有這些話,就在刁一品接到勒索電話的那一刻,心裏全都有了刻骨銘心體會。
狗急跳牆的刁一品若是就此收手也就罷了,也不知當時是父母被綁的消息刺激的他腦子發昏,還是五百萬的贖金讓他整個人幾乎完全崩潰。
他那會腦子裏想的唯一念頭就是,“哪怕是付出一切代價,一定要扳倒死敵陳大龍!與其五百萬白白送給那畜生,還不如送給韋光輝,若是能取了陳大龍一條狗命,豈不快哉!”
抱著這樣惡毒的想法,刁一品下去再次來到韋光輝的總經理辦公室。
坐在裝修奢華的辦公室裏,刁一品麵如死灰,衝著韋光輝苦笑道: “韋兄弟,我這次遇上大麻煩了,還請韋兄弟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正想找刁部長呢?您就過來了。”韋光輝說。
刁一品聞言趕緊問道:“你找我有事?是不是派出去的兄弟聯係上了?”
韋光輝輕輕搖頭:“派出去的兄弟倒是沒找著,不過有人看見,你讓我們綁的人已經出現了。”
“你是說張曉芳已經平安無事?”刁一品的臉色難看起來。
韋光輝見刁一品兩眼露出幾分絕望來,有些無奈的長長歎了口氣說道:
“刁部長,既然你稱呼我是兄弟,咱們不妨把一些話敞開了談,盡管道上的規矩是隻收錢辦事不打探客人的隱啊私,可我還是想要知道,為什麼你要綁架那個張曉芳?張曉芳背後究竟是什麼人在罩著?”
刁一品聽了韋光輝這話,心裏有些猶豫起來。他擔心如果自己當真跟韋光輝說了實話,隻怕他會有兩種反應:一種反應是從此心裏害怕了,不敢招惹陳大龍,自然更加不會幫忙自己今天求他的事情;
另一種反應倒是心裏沒覺的害怕,但是多少對陳大龍的實力會有所忌諱,想要求他再幫自己對付陳大龍,隻怕也並不容易。
刁一品低頭思忖了片刻後,回答韋光輝:“兄弟,我的意思是,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有好處,你還是別問了。”
“不行,關乎到我兄弟三條命的大事,我能不管不問嗎?還請刁部長有話直說。”韋光輝堅持。
刁一品瞧著韋光輝兩眼冒火的模樣,心說,“陳大龍多一個仇人,對我來說,又何樂而不為呢?至於韋光輝知曉內情後究竟什麼反應,誰也控製不了,就算我不說,他早晚還得知曉。”
這樣想著,刁一品衝著韋光輝重重的歎了口氣說:
“既然韋兄弟一心想要知道內情,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這次請兄弟幫忙綁架的張曉芳原本跟咱們市裏的陳大龍副市長關係曖啊昧,上次因為競爭常委副市長的事情,我跟這位陳副市長有些私人恩怨,他為了對我進行打擊報複,居然對我的老婆下手?我也是逼的是在沒辦法了,所以才會想了這麼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應付他。”
韋光輝虎目一立,問:“刁部長的意思是,帶走我三個兄弟的人,很有可能也是陳副市長的人?”